十分邪冶的煞气。
于是她们开始想退走,但发现那是一条死巷,三面是壁,高莫可攀,正是青龙巷子三条街后墙的死角,地上全是秽物,污糟透了,气味十分难闻。
那人冷漠,一座邪山般地走了过来。
郭雪微微颤抖着,柴依琳见退无可退,起身护着郭雪,娇叱道:“喂!你是谁?胆敢……”说着想要拔刀。
那人闪电般出手,掴了柴依琳一巴掌。
柴依琳被掴得金星直冒,牙龈冒出了血。
那人一起膝,顶在柴依琳小腹间,这样子的出手,不但不当她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同时也不当是女人,甚至不当她是一个人。
柴依琳弯下了身子,那人双手一握,扳起柴依琳,直贴近墙,柴依琳背脊顶在冷墙上,痛得哭了起来。那人低着头,避开灯光,一手撕开她的衣襟。
柴依琳惊叫一声,那人左手扣住她脉门,略一运力,柴依琳登时全身瘫软。
那人再一撕,连她的亵衣也被撕破,那人喉头发出一声几近野兽般的低嘶,一手握住她如小鸽子一般柔软的丰房。
柴依琳的身子,至此剧烈地震颤起来。
那人的身子,依旧顶压着柴依琳的身子,柴依琳忽觉那人一只冰冷的手,已摸到自己的下体来,柴依琳想要挣扎,可是发觉四肢百骸,已全不由她使唤,她只能发出小动物濒死前的低鸣来。
暗黄的酸臭味掺和着那人的体味,使柴依琳在惊骇莫已中,只想到这是噩梦快点惊醒。
那人又来扯她的下裳。
她用手紧紧拉着,那人又劈脸给她一记耳光,柴依琳就完全软了下来,只能饮泣,秀小的柔肩益见可怜。
咝的一声,下裳被剥去,忽听叮的一响,那人回手一格,已挡开郭雪自后刺来的一钗,钗已落到地上。
那人一回看,似怕见灯光,忙又垂下了头,郭雪迎灯光一站,眼里充满了挑衅,神情充满了不屑。“你要女人是不是?怎不来找我?她只是个孩子!”
那人只看了一眼,被郭雪幽灵若梦的眼光吸住,发出一声低吼,双手已箍住郭雪,把她逼住到了墙边,不忘一脚回蹬,把柴依琳踢得痛蹲了下来,一面用手扯掉郭雪的下裳。
郭雪全身都冰冻了。
她的血却在燃烧,一路烧到耳根去。
那是因为耻辱。
极度的耻辱。
那人一手捧起她的脸,一手倒劈着郭雪的双手,然后略矮了矮身子,郭雪只感觉到一阵炙热,那像烧红了的铁棒戳进体内的感觉,只听一个扭曲的声音吼道:“好,真好……”然后便是柴依琳惊恐至极的低泣声。
郭雪没有哭。她的脸靥略映着灯色,极清灵和美,眼光掠起一种不忿的水色。那人抽动着、抽搐着,还一把吻住了她,把唾液吐到她的小嘴里。
郭雪双手倒抓在墙砖上,在湿泥墙上抓出了十道爪痕。极痛和难闻的气味,以及受辱的悲愤,使郭雪有一种亟欲死去的感觉。
然后那家伙忽然大声地喘起气来,身子也抖动了起来,他倒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想要离开郭雪的身体,回头望向柴依琳。柴依琳这时正吃力地爬起来,破碎的衣衫掩不住白皙而瘦小的**。
郭雪一咬牙,忽然抱住了那人,也夹紧了他。
那人一时不能离开,接着,他也舍不得离开了。他看着郭雪的脸,冲动似山洪般暴发,郭雪紧紧地皱着双眉,感觉像打翻了的沸粥,炙痛了她伤痛的秘处,可是她不作任一声告饶。
在柴依琳惊诧莫已的眼眸里,那人已软倒了下来,就趴在郭雪的身子上,直把她压在墙边。
然后他突然推开郭雪,愤然道:“好,你要我不能再跟她……”
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一条人影,自巷口闪过。柴依琳大叫:“救救我们……”
那人影“咦”了一声,失声道:“原来还有人……”
刚奸污了郭雪的汉子冷哼了一声,遽然掠了出去,一掌切向巷口那人右颈的大动脉。
郭雪挣得一口气,即时叫了一声:“小心……”
巷口那人即时往后一跳,避开一掌,可是因为身上多伤未愈,差点摔了一跤。他这一跳,到了灯光照得着的地方,不过因他的肤色太黑,灯光映照下五官轮廓依然教人看不清楚。
那淫徒又待进击,痛下杀手,突然街角跃出一个高大的汉子,雷鸣一般喝道:“他奶奶的,哪里来的小贼!俺是无敌巨侠王二牛,阁下何人,暗里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他嘴里说着,手下可不留情,已打了三拳,踢出四脚,只听原先那肤色甚黑的汉子嚷道:“别啰嗦了,我听得是郭雪的声音……”高大威猛的汉子道:“好像还有柴依琳小妹的声音……”
但就这几句话的工夫,两人联手,已感不敌,若不是那人不想给灯光照着颜面,只怕两人都得要伤在那人手下。
正在此时,那黑个儿突然发出几声怪异的尖嘶,忽似狗吠,忽似鼠鸣,如此发了几声,街头巷尾,都此起彼落,有了响应。
原来在那一带摸黑里的宵小,一听是江湖道上自己人的紧急召令,忙聚拢过来。那人一见情势不妙,既怕无法尽数收拾这干人,又不想败露行藏,手上一紧,急攻几招,飞跃而起。
不料柴依琳却在此时掩杀了过来,羞愤出刀,她的刀法本就是武林绝技,只不过根基不深而已,柴依琳的这一刀,攻其不备地在那人背上划了一下,那人闷哼一声,回头狠盯了柴依琳一眼,柴依琳立觉那是对幽绿色的眼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那人已穿槽越脊而去。
那高大个儿一见柴依琳,喜而叫道:“是你,果然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柴依琳一见是他,不顾衣衫破烂,扑了过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高大个儿听得心都碎了。
高大个儿正是王二牛。
另一人自是陈妖精。
两人借着陈妖精跟囚犯、狱卒、巡捕的关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其中一个辈分最高的牢头向他们叹道:“我们救你俩出来,多少也得冒上一些罪名,他们日后自会严加防范,你们再要被逮进来,可谁都保不住了。”
陈妖精、王二牛辞谢了这一干凭义气相救的江湖人,正想偷偷潜回“振新堂”和“兄弟盟”,好参与明天之役,正在青龙巷子三条街口要分手之际,忽闻呼救之声,就遇上这回子的事。
这时,郭雪也整理好了衣衫,缓缓地走了出来,灯火映照下,脸色有一种出奇的白,但两颊又烧起两片红,令人不知道那是艳色,还是恨意。
柴依琳只哭道:“雪姐姐,雪姐姐……”却不敢过去沾她。陈妖精见郭雪也在,自是喜悦,又见巷子外人多而杂,便道:“七妹,咱们不如先回‘振新堂’,跟郭龙头聚议再说……”
忽听一个宵小咕哝道:“郭龙头?他早已死了,当今已是田大堂主的天下了。”
郭雪一震。陈妖精一把揪住了那名宵小,“你……你说什么?!”那宵小倒唬得一时说不出来,但其他的人都七口八舌地说“振新堂”与“兄弟盟”已提前在今晨决过胜负,郭山龙已殁,田飞掌权,“兄弟盟”得胜,今后“天下太平”。
郭雪听了,长睫毛终于滚落了两滴晶莹的泪,落到脸上,她没有用手去揩它,也没有再落泪。
陈妖精愣了愣,喃喃地道:“怎么我们才被关了一夜,世界就会变了样?”
“管它的!”王二牛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说,“它怎么变咱们就怎么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