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血燕子勉力保持神智清醒:“你托我调查郭姑娘……受辱的事是谁搞的……”
柴依琳登时“呀”了一声:“莫非是这怪物……”血燕子好不容易才摇了一摇头:“我到今天,还查不出来……不过,飞少爷的背上,确有伤痕……”
“那定然是他了!”柴依琳叫了起来。当日,她和郭雪在后巷遇上一个邪神似的人,他几乎要奸污自己,郭雪仅以身代,她悲忿已极,誓要为郭雪报仇。她曾托血燕子查探是谁所为,并以“若能手刃那淫徒,我或会跟你返家”为条件,使血燕子为此事尽力。是以血燕子一直跟踪着飞少爷。他也跟着柴依琳:除了要保护她免受伤害之外,同时也认定,那个淫徒上次未能对柴依琳真个**,未必甘休,定会再逞兽欲,他要趁此除此二害,结果,他的跟踪换来飞少爷必杀他的决心。那次,那淫徒虽沾污了郭雪,可是也曾着了柴依琳一刀,就砍在背上。如今飞少爷背上有伤,那就想必是他无疑了。
“可是……他背上不止一道伤……”血燕子怕柴依琳鲁莽行事,即嘶声道:“在事情未查得水落石出之前,你、你千万不要……”
“可是飞少爷伤了背,”柴依琳恨恨地道:“就凭这一点,他就该死了……”血燕子忽一把猛握住她的手。他用力如许之猛,柴依琳几乎痛得叫了起来。“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血燕子一定要柴依琳答允下来:“报仇自有人在。你不要为我报仇……你千万不要替我报仇……记住,不要去惹这个煞星……”他说时因触动了伤口,痛待全身都抖哆着。柴依琳见他辛苦,不敢过份拂逆他的意思,忙道:“是,好,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血燕子这才渐渐放手,稍为平静下来。
方可飞忽想起一件事,问:“刚才你对飞少爷说过……他与一个人有关,那人是?”
可是血燕子没有回答方可飞的话。
因为他不想方可飞去管这些事。
“你……”血燕子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柴依琳。
柴依琳流下了两行泪:“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好了,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死你的,你骂我好了,你打我好了……”
方可飞劝她,柴依琳很激动怎么都没法安静下来。
方可飞见血燕子整个脸容鄱在迅速的枯萎中,而且几次欲言乏力,他慌忙跟柴依琳说:“他还没有死,你得听他的话呀。”
柴依琳一听,倒是止住了嚷嚷,止住了哭,凑面过去,一双泪眼,痴痴的望着血燕子。
“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血燕子衰弱地道。
“你说,你说,我都答应你。”柴依琳的泪又控制不住,簌簌而下:“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最好、最好你就不要叫我回去好不好?”
血燕子没有回答。
“你要我答允你什么事?”柴依琳柴依琳的间。血燕子仍是没有回答。
“你?”柴依琳惊呼。“他已径死了。”方可飞轻轻用手,拢起了血燕子的眼,低声说了一句:“你放心吧。”然后徐徐站起,长叹。
叹息如风的落叶。
风里的叹息。
毛丰源叮嘱柴依琳务必要把方可飞和受重伤的血燕子找着,他自己却要赶去接应高大壮。
他赶到的时候,高大壮已经死了。
唐奥运面向着他,平静地道:“你来了。”
毛丰源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二哥,不可以……”
唐奥运洒然一笑:“我在设法救他们,有什么不对?”
何小婉悲声道:“你杀了他……”
唐奥运即截住道:“他阻止我救人,我只有把他杀了。”
“他是阻止你害人!”王二牛吼道:“你就是部署今天这局的幕后策划者!”众皆震动。唐奥运目中杀气大盛,毛丰源一步上前,护在王二牛身前:“二哥,我们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唐奥运神色不变:“谁都知了,我现在正在救人。”
“你在骗人,在害人,在控制人,只是不在救人。”陈妖精赶到,发话:“真正的解药,在这里。”
他扬起手,手里的药瓶,约有巴掌大小。
唐奥运抬目一看,猛然一愕。
“这就是我刚才扑过去宁愿挨你一爪时取的,因为这才是真正的解药,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要我陈某人硬吃你一记么?那是有代价的!”陈妖精高声道:“你们要相信我,我分辨得出什么是真解药,什么是假的;他手上的解药虽然也可以解蒙汗药,但却是另一种更厉害的毒药,不久之后你们就要去求他,他藉此来控制你们。”
语音一落,他的好拍档王二牛已把话题接下去:“他的话你们一定要听,因为他是陈妖精。”
王二牛不遗余力为陈妖精大肆宣传似的道:“他是精通‘神偷之术’、北门‘七道旋风’中的五当家,还有我,王巨侠二牛大人的小老弟:人妖陈妖精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