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廷上面赫赫有名的当权派,陆炳比谁都清楚!
帝王之术,可并是只有忠臣,所谓的权术,就是一种平衡,对于皇帝而言,需要忠臣,也需要奸臣,他们之间不断的权术斗争,作为皇帝在中间,才能有最大的收益。
陆炳闻言停了下来,道:“你的意思是,对于江湖之中的争斗,朝廷应该坐收渔翁之利?”
赵远点头道:“正是如此,朝廷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平衡,只有这白道武林和魔教之间保持平衡,江湖才能稳定,否者的话,无论哪一方壮大,整个江湖都不会稳定。”
只有势均力敌,双方才不会那么r轻易的大动干戈,若白道强大,那么势必会狠狠打压魔教,而被打压的魔教奋起反抗的话那可是会想各种办法来对付,要做到这点,势必要做一些违法的勾当才行,而另外一方面,魔教猖獗,同样也会如此。因此最好的办法还是平衡,相互制约,相互牵制。
略微停顿了一下,赵远接着道:“除此之外,属下以为,放任这些人去江湖,对于整个江湖而言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就好像猫待久了,要是一直都没老鼠的话,恐怕最后都会忘记他们会抓老鼠,放几只小老鼠去江湖上折腾一下,也让那些猫活动活动,否者万一哪天这到处闹鼠灾了,那些原本会捉老鼠的猫都不知道如何去抓!”
陆炳点点头,道:“这个比方打得比较妥当,这样,也不着急,让本官在琢磨一下,你就在京城在呆上一两日,你要带吴小姐走,那是否也该去见见他父亲,据我所知,这老头子可顽固得很的啊!”
赵远惊讶道:“他在京城?”
陆炳道:“当然,明日你便和吴小姐一同前去。另外这礼物我已经让人准备好,明日你尽管前来接吴小姐便好!”
…………
第二天一早,赵远就来到了陆炳的家门口,不一会,一辆马车也就缓缓的驶出,京城之地,人多眼杂,赵远也同样进了马车。
整个马车内此刻也就只有二人,吴谨一脸的羞涩,不敢抬头,紧紧的看着的手,而她的手则在哪里玩弄着衣角。
至于赵远,同样也觉得有几分尴尬,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到底和她说什么好。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淡淡的吴谨身上的若有若无的香味。
好一会,吴谨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赵远,道:“杨公子是不是在怪奴家?奴家不该搬出陆大人,让陆大人来强迫杨公子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赵远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带着一丝哀怨的吴谨,道:“不是,姑娘误会了,在下只不过觉得这是在有些太委屈姑娘,以姑娘人品和才学,自然应该嫁好人家,别的不说,至少门当户对,嫁过去应该也应该是大少奶奶,而在下姑娘也知道,已经有两房妻子,虽说姑娘加过来并非为妾,却也并非常人眼中的正室。”
这世间,世俗的眼光最为可怕,在自己家里,无论是柳芷晴、还是苍无霜,平日两人都是以姐妹相称,自己也尽量将一碗水端平,可在外人眼里,这柳芷晴那就是正室,苍无霜那就是偏房,若是吴谨嫁入,那就是妾。对于有如此家世的她而言,这可是极其委屈。
吴谨闻言问道:“那么在公子眼中,这家中可又妻妾之分?”
赵远摇头道:“在我家中,都是妻,并无什么妾。”
吴谨道:“既然如此,公子还有什么可担心了?嫁入你家门,便是你家人,那么之前你的两位夫人便是奴家的两位姐姐了。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奴家自然遵之,只要公子能用心待我,我怎么可能还有其他所求?”
这话都说道如此的份上了,赵远也不好在反驳,道:“那就委屈你了!”
吴谨道:“能和公子一起,奴家并不觉得委屈,只希望以后公子怜之疼之便好,奴家也会谨守妇道,上孝敬父母,下育儿教子,让姐妹之间感情和睦。”
赵远闻言,心里顿觉感动,冲着吴谨一拱手,道:“憋人定不负小姐。”
坦白的说,赵远心里还是有几分感慨,自己也不过是一介白丁,结果现在娶了柳家大小姐,还娶了郡主,现在又要娶朝廷重臣子女,好像自己把全天下的好事都霸占了一样,还真是上天眷顾。
车上再次恢复了平静,不过气氛比起之前却缓和多了,吴谨道:“对了,公子,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经典的菜肴?不如教给奴家可好?”
赵远想了想,道:“这可得由我想想,毕竟你才是做菜的高手,师承宫廷御厨,我的那些小菜肴,怎么可能登得上大雅之堂,也就凑凑热闹,和你比起来,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方,相差太远,我都不好意思提及。”
这一方面谦虚了一把,另外一方面又好好的夸吴谨,吴谨听了顿时非常的受用,道:“杨公子可说笑了,你教给奴家那道开水白菜,那可是经典之做,即便宫中的御膳房的御厨们都没做过!”
赵远道:“那也不过是偶然而为而已,仅仅算得上投机取巧,可你比起来还是相差太远,来日方长,此事以后再说也可,不过现在尚有一事,我可没见过吴大人,对于他的秉性一无所知,待会我该说些什么?”
吴谨见此一笑,道:“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些害怕?”
赵远点头道:“不是我感觉,而是真的有些害怕,毕竟第一次见他,我早就听说过他老人家刚正不阿,不畏权贵,连严嵩都不怕得罪,对于他我可是万分钦佩,可钦佩的同时也觉得有几分害怕!”
吴谨道:“公子完全无需畏惧,家父现在已经辞官,可并非什么朝廷大员,身上也没有什么官架子,公子只需要平常面对便可,另外不是还有奴家在,到时候奴家会帮着公子说话,你大可放心便是。另外若是可能,公子尽量别提自己是锦衣卫的事情,另外也别说自己和陆大人的关系,对于陆大人,家父一直都颇有微词!所以稍微注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