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门弟子和士兵可是有很大的区别,实际上,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不是士兵,也没有经过士兵那种纪律性一般训练,更加没给他们灌输那种爱国理念,可以为国家牺牲的信念,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想混一口饭吃的普通人而已,或者说,就是一群普通的百姓,只不过放下手里的锄头,拿起了刀枪而已。
在这种看得见的压力的情况下,他们之中不少人已经开始胆怯,害怕,面对逼近的铁血门,他们想到的不是战胜,而是逃走,于是在晚上,他们有人开始逃走,或者说有些去巡逻队伍,原本派出了二十多人,回来却不过几个人,或者这二十多人干脆都溃逃。这种溃逃那可是会蔓延的,而且也瞒不住,那些没有跑的人见有人带头了,不少人也心动,现在自己等人都成了土匪强盗了,难道在这里坐以待毙?
于是短短的一天时间,逃跑的人已经接近了三成,剩下的大多数也就是想要逃或者正在犹豫之中。
窦木在回来的时候,窦国并没有给他说起流言的事情,而事情发展得实在太快,等手下禀告的窦木有人逃走的时候,他还并没有慌乱,问道:“逃走了几个啊?”
手下犹豫了一下,道:“到现在为止,已经逃走了接近一百二十多人!”
窦木实际上正打算喝茶,听到这话拿起茶杯的手顿时僵住了,有些不相信问道:“逃了多少?”
手下不得不再次并说道:“目前已经逃走了一百二十多人,”
窦木道:“一百二十多人?怎么现在才禀告?”
说着,把手里的茶杯猛的一摔。
手下吓得连忙朝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回答,窦木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立刻道:“派人去把这些人给抓回来,居然临阵之前逃走,那可当逃兵有什么区别?抓回来直接给我砍了,以儆效尤!”
这手下还没有来得及出去,就有弟子狂奔而至,道:“不好了,不好了,铁血门的人已经抵达镇外,距离我们这里也不过两里路!”
“什么?”
窦木仿佛没了丝毫力气一样,一下子坐在了在了椅子上,喃喃道:“两里?”
他非常清楚却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实际上,现在他已经根本没时间去挽救,或者说抓回那些逃跑的弟子以儆效尤,因为赵远的铁血门此刻已经兵临城下,抵达了镇子的外围。
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窦木只有不得已集中剩下的人,坚守在总舵,这是他们最后唯一的屏障。
地府门的位置实际上已经超出了苏州所管辖的范围,这种办案相当于已经越界了,平日地府门也给总舵所管辖区域的那些衙门送了不少的好处,可这次,这些衙门几乎都选择了沉默,同样对于铁血门这种越界办案的做法也完全视而不见。
不过还是有聪明的,在赵远等人抵达时候,另外有一群人已经匆匆忙忙赶到,那就是负责这一片区域衙门的衙役门,见到赵远之后,这领头的捕头也就说了一下,那意思大概也就是他们也是奉命前来围剿这地府门,纸钱之所以没有围剿,那是因为地府门这群人人多势众,衙门没有那个力量而已。
他们来大概意思谁都知道,也就是前来分杯羹,捞捞好处而已,于是也没拒绝。
很快,队伍前进,进入镇子之类,然后把整个地府门的总舵给结结实实的包围了起来。
赵远也对姚生点点头,姚生这才上前一步,唰的一下展开了一分卷宗,接着也就大声念了出来,所念的大概也就是地府门的一些罪状,至于这些罪状是真是假,在哪里收集来的,这点完全都不重要,反正也没人去在在意这个。
念完之后,姚生唰的一下合上了卷宗,接着道:“陈大人仁慈,念及你们这里的人不少人是被蛊惑,又并非主犯,只要老老实实的投降,朝廷可以既往不咎,要是现在还冥顽不明的话,格杀勿论!”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周围的那些铁血门的弟子此刻突然间大声叫了起来,然后边说还边举起手里的武器,一时间杀声震天,整个大地仿佛都在微微颤抖一般。
而和铁血门一墙之隔的那些地府门的弟子,此刻这些喊声就好像重锤一样,狠狠敲打在他们的胸口。他们握着武器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脸上满是恐惧。
即便隔着一堵围墙,他们现在也非常清楚外面的气势是多么的庞大,都多少人在外面虎视眈眈,自己就好像一头待宰杀的羔羊一样。
突然间,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里面的地府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都不知道什了什么事情。
突然间,外面又大声喊了起来:“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
这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就如炸雷一样,让门内的那些地府门的弟子心脏再次的猛的一颤!
如果说他们的心脏原本就好像瓷罐一样,此刻已经出现了裂纹,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士气,被如此一惊一乍的彻底的轰了一个粉碎。
“啊……啊……”
有地府门弟子实在没办法忍受这种死亡带来的压力,把手里的刀朝地上一抛,猛的朝门口扑去,大声叫道:“我投降,别杀我,别杀我!”
“混账!”
窦木怒道,拿起刀,追了航区,一刀把他砍翻在地上,怒道:“谁敢投敌,杀无赦!”
“啊!”
那个弟子临死之前的惨叫就好像一把锥子狠狠的扎在了在场其他人的心里。
他们突然意识到,要想活命,只有杀了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