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给孙豪说媒的也是他,如此如此说的也是他,区区一两天的时间,怎么变化如此之大,于是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孙栄沉默片刻,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此事说出来为好,道:“没什么,这婚事也就算了,反正现在豪儿也打算去白鹿书院,好好读书,这个也就暂时不考虑。”
即便自己把这事情告诉了二娘,实际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首先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张天印,其次说不定会惹恼了张天印。
二娘顿时觉得有些失望,自己为了这事情无缘无故在魏汐哪里讨了一顿训,现在还不容易好不容易说服了魏芸,他倒好,说事情就这样算了,借口还是孙豪要去白鹿书院,想到这里,二娘又有些奇怪,道:“豪儿怎么突然决定要去念书?之前可从来没听你或者她说起过。”
孙栄瞟了瞟屋内,张天印派来的人可是跟着来,名义上是护送,实际上却是监视,所以也不能说出原委,便道:“也就是昨天晚上决定了,他就是念书少,现在让他来帮忙字也不认识多少,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干脆就让他去读点书,然后多认识一些字,这回来的时候也可以帮帮忙。”
二娘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事情也只有作罢了,实在有些可惜了!那我先回去了。1”
孙栄让人送二娘回去,等她出了门,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好好的茶杯顷刻间被摔得粉碎。
并不是自己想要孙豪离开,而是被人胁迫,关键是面对张天印强悍的实力,自己父子那就是砧板上面的鱼肉,任人宰割,完全没丝毫反抗能力。
摔完之后,孙栄再次坐回了椅子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第二天,孙豪也就独自一人离开了扬州,前往白鹿书院读书,晚上两父子商量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决定应该避其锋芒才对,先按照他的意思去白鹿书院!毕竟自己一家那可是呆在扬州很长一段时间,家也在这里,可他张天印可不是,他又不能在这里呆很久,十天,一个月?他总有离开的一天,到时候孙豪在回来便是,这张天印到时候隔得天远地远的,难道还能回来管扬州的事情?
孙豪一启程,无言这边也就得到了消息,至于魏芸那边心里多少也有些失望,可失望归失望,现在她也不能追上去。
于是事情仿佛平息了,魏生依旧跟着几个老账房学习,无言和魏汐两人依旧每天郎情妾意,到处在杭州游玩,偶尔还会带上魏芸这个电灯泡。
在别人面前,两人都是一对恩爱很小夫妻,实际上就算两人有时候都有些迷糊,到底两人是不是夫妻?平日也都亲亲密密,晚上也都睡在一间屋内,当然,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那种实质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可除此之外,两人和夫妻并没有其他什么区别。
特别对于魏汐而言,她现在心里也有几分茫然,因为自己过去,她可是拒绝了无言的,然而在假扮夫妻这段时间,她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享受起了被无言宠爱的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和他是真的夫妻一样。
可心里又有种声音却不断提醒她,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可不能假戏真做,然而越是想和无言保持距离,她越加不知道什么叫做距离。
在何种纠结和痛苦之中,她突然觉得或许只有尽快的查出自己父亲的死因,了结扬州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功成身退,带着自己妹妹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靠着从美人庄弄来的那些金银之类的,也足够自己两人过完下半辈子。
从某一方面,现在魏汐心里那是害怕,因此她现在已经有些急躁,或者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两天之后,她再次问道:“那边调查得如何了?”
无言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晃着自己身体,奇怪道:“你有些着急?”
魏汐道:“我有什么好着急的,不过都过了这么久,我也想知道情况,而且时间越长,对于我们越不利,万一这孙栄狗急跳墙怎么办?”
无言道:“这点你可以放心,孙栄现在还没有狗急跳墙的意思,被他卖出的那几家店随时可都有人盯着,并没有出现抛售或者打算捐款逃走的迹象,而魏家剩下的那些店铺此刻也是如此,照常营业,也没发现有人捐款逃走,因此我觉得现在孙栄应该不打算在我们之前离开扬州,而是打算在这里耗着,毕竟他觉得我们在这里可待不了多长时间,他有的时间和我们耗着!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我们还真希望他和我们耗着,既然他愿意耗着,也就意味着他近期可没打算有转移那些财产的意图,换句话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
“可是……”
魏汐有些焦急。
无言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魏汐并没有拒绝,实际上这段时间她或许觉得这非常正常的事情。
无言把她拉到了椅子边上,轻轻一按她的肩膀,道:“来,你躺下。”
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下来,无言则来到他的背后,伸出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脑袋上,暗运内力,帮魏汐按摩起头来,然后道:“父亲的骸骨那边仵作已经验出来了,骨头里面的确有中毒迹象,看样子他老人家并非因为得病而死。”
当初魏汐斥巨资翻修坟墓,实际上也是一种掩人耳目,目的则是暗中取出他父亲的遗骸送去找仵作查验,看骸骨之中是是否有毒素,不过这需要时间,因此必须得耐心的等着,而现在消息也终于传来,果然有中毒的迹象。
魏汐心里一震,立刻就要抬起来头来。
无言连忙压住她的头,道:“别激动!”
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躺这,道:“真的是中毒?”
无言道:“对,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毒现在还没查清楚,这毒又是怎么下的也不知道,对了,你父亲去世之前可有什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