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下面东厂番子动手,黑甲兵手里啪的齐齐一握刀。
那气势,瞬间杀气腾腾,一直和倭寇战斗,死在他们手中的倭寇无数,他们此刻身上都带着一股让人心寒的死气。
赵远手一横,示意那些士兵放下武器,自己则看向了眼前冯西城,反问道:‘大人,你是要拿下我!’
冯西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心里居然一寒,突然有种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嘴巴好像一下子就结巴了,刚才那股气势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远冷哼一声,手一挥,喝道:‘退!’
牧尘被谢云楼带走,那海图若是重要,自然不可能放在了剑派之中,而且现在东厂也在这里,自己也不方便进去搜查。
冯西城此刻感觉自己好像不能动弹一样,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赵远带着扬长而去。
赵远哪里受了委屈,冯西城自然也没善罢甘休,跑到了黄秉哪里那事情原原本本的禀告了一番。
黄秉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了旁边的侍卫,看着冯西城,冷哼一声,道:“该骂!骂得好!”
冯西城脸有些发烫,他可是来黄秉在寻找安慰的,那知道黄秉居然如此说。
黄秉见他一副有些不解的样子,朝背后的椅子上一靠,翘起二郎腿,双手放在腿上,这才道:“当百户都如此长时间了,就是不长脑子!你不过一个区区百户而已,若无真凭实据,他怎么可能惧你?而且你那样问,你觉得别人会怎么回答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来的时候这杨开可都说了,是你冯西城冯大人派人去请的他们前来驰援。”
冯西城连忙辩解道:“可属下并没有派人去请他们前来,属下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沙洲卫?”
黄秉反问道:“谁信?”
冯西城身子不由的一僵。
黄秉接着道:“他们敢如此说,那么势必之前这戏那是演足了,在场上百号的士兵那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事情就算闹上了金銮殿,捅到皇上那里,你也没证据说不是自己派人前往。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是本官,也百口莫辩。”
冯西城疑惑道:“可之前的计划……”
黄秉道:“之前的计划是我们并不知道这杨开也在台州,他在自然另当别论,做事情,得学会变通,你如此莽撞的质问别人,把什么都摆在脸上,别人只会对你多加提防。而且这杨开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炳身边的红人,所以即便要招惹,那也得挑下人!”
说罢,黄秉缓缓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抖抖衣袖,看向了眼前剑派,道:“安排人整理一下战场,剑派内的那些有价值的物件收归国库。剑派的事情已经了解,本官也去渐渐那些新上任的擢大人。另外派人去盯着杨开等人,特别是他旁边那人,功夫不错,查清楚他的来历。”
……
赵远返回了驻地,直接找到了戚继光,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戚继光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也就是说,东厂还是没有拿走海图!”
赵远道:“前提条件是那海图在牧尘的手上,若是在他手上的话,自然没人能从他手上拿走,可若是他藏在了剑派,这可就说不准了!”
戚继光道:“换句话说,至少我们现在不用太担心了,只要东厂没拿走海图就行!倒是让你匆匆忙忙来一趟,实在抱歉!”
赵远道:“这也没关系,那在下先行告辞!”
黑甲军在这里可是有其他人负责,自己也不过是借用一下,所以独来独往,赵远也并没有什么负担,更何况这次前来也还有其他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查看一下海船的进度,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越早完成,自然也就越安全。
至于住处,也就随意选了一家台州客栈,半夜的时候,窗子上突然出现了一声轻响。
赵远旋即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推开门窗,只见不远处一条影子一闪而过。
赵远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追上了上去,而前面的人仿佛刻意在引路一样,速度也并不快,赵远也能轻松的跟上。
片刻之后,赵远就被带到了水边,而此刻在这里居然停着一艘船,船上透出昏黄的灯光,。
赵远没怎么犹豫,脚尖一点,整个人高高跃起,然后轻轻的落在了船头,船身子都没晃动一下!
“好轻功!”
船舱内传来了赞扬之声。
赵远定然一看,发现船舱里面赫然有两个人,一个人便是剑魔谢云楼,而另外一人居然是牧尘!
谢云楼找自己,赵远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是牧尘在这里就有些让自己奇怪了,毕竟不久之前自己才带着人前去剿灭了他的剑派,还伤了不少他的弟子。
可是现在他居然如没事一样坐在这里,一点点看上去都没丝毫背上可言。
“坐下了,现在你们不是敌人!”
谢云楼缓缓的说道。、
“是!”
赵远点点头,走了进去,坐在了两人之间,面前已经摆放着一杯酒,然后非常简单几碟小菜。
这刚刚坐下,牧尘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轻轻一推。
赵远接过来定然一看,赫然是一张海图,惊讶道:“海图?”
牧尘道:“今天东厂大张旗鼓前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赵远把海图放了下来,道:“我受人之邀前来,一方面是为了阻止东厂获得海图,另外一方面,戚大人也希望拿到海图,今天还伤了不少你弟子,这海图在下受之有愧!”
牧尘道:“我不怪你!”
赵远一惊,不由的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牧尘,自己可带着人前往,和他弟子大打出手,多多少少也有剑派的弟子折损在自己手里才对,他居然丝毫不介意?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