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那么自己现在哪里还有其他什么选择。
“对,周明!”
乌成脑子里面顿时想到另外一个人,于是哪里还坐得住,急急忙忙直奔周明哪里!
周明已经熟睡下,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敲门声这才打开了门,见外面是乌成,有些不满道:“都如此晚了,你怎么来了?”
乌成道:“大事不好了!”
周明疑惑道:“什么大事不好了?”
乌成道:“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了、”
周明疑惑道:“我们的事情?嗯,我知道了,你进来吧!”
让他进了屋,周明反手关上了门,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乌成心有余悸,道:“刚才不学来找过我,你然后拿出来一碟情报,这情报里面包含了所有我们干过的事情。”
周明眉头一皱,道:“别说我们,是你而已,我可不稀罕那些钱。”
乌成有些生气,道:“当初你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就分你我了?”
周明道:“当初我要了吗?当初你做这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说了,这里到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你们干的那点屁事是瞒不过他们,但是你听了吗?至于这银子,那可是你塞给我的,我一分都没动,放在那里好好的!现在出事了,怎么?打算把我拉上,再说了,他们为什么直接找上你却没找我,因此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就算顶嘴,我罪也很轻!”
乌成没想到现在周明居然如此强硬,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觉得你能套逃脱得了?”
周明道:“逃脱?这点你可就说错了,我从来没觉得我自己能逃脱,对于这事我想的很清楚,只要不祸及我妻儿,我会非常爽快的就认罪!”
现在周明完全就是一副甘愿受罚,也不多说自己收钱那是被你所逼之类的话!正是如此,这乌成完全拿周明没一点点的办法。
而周明对于乌成同样也比较了解,此人用胆小如鼠来形容实际上一点都不为过,又想银子,又不敢太放肆,只要自己自己来个鱼死网破,他就拿自己完全没任何的办法可言。
果然,乌成一副面如死灰样子。
周明又道:“既然这不总管找过你了,就说嘛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他的条件是什么?”
乌成闻言抬起头来,有只有老老实实的把不学所说的条件详细的说了一遍。
周明想了想,道:“那就按照他所说的办吧,另外,让所有人把拿的银子都送回去,一个子都不能留!”
乌成瞪大了眼睛,道:“一个子都不留,那岂不是……岂不是……”
周明道:“你是不是想说岂不是一切都白干了?”
乌成没有回答,实际上他也就是这个意思,好不容易弄到了一些银子,现在居然要全部退换回去,这当然相当于是白干了。
周明叹口气,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念着那些银子,那些银子你难道还打算带进坟墓里面去?冥顽不明!”
乌成吓了一跳,道:“带进坟墓里面去?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明道:“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人在管,东厂和锦衣卫,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就会被东厂和锦衣卫羁押,进了东厂和锦衣卫大牢的,别说区区你,就算那些当朝大员,也没几个能活着回来!你要是如此想死的话,那么你就把银子藏着!”
乌成顿时如坠冰窖,锦衣卫和东厂的大牢他没见过,那可是听过,正如周明所言,进去的人,没几个能活着出来。
于是也只有垂头丧气的答应。
…………
一晚上的时间实际上也就是一觉的时间而已,可是对于很多人而言这一晚上注定了无眠,而乌成用了一晚上,终于把所有人拿走的银子收集了起来,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这些银子找到了不学,道:“不总管,这些银子都是扣出来银子。”
不学道:“很好!”
乌成接着道:“程潇稻已经被革职,还请主管念在他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向千户大人求求情,网开一面,赶走就行了,别抓他坐牢!”
不学道:“关于这点我没办法给你做主,但是我会向大人请求,那好,老老实实回去,等候发落吧!”
乌成离开之后,不学抱着银子找到了赵远,道:“乌成果然老实了,那么接下来呢?”
赵远道:“两件事,第一,让人立刻去把程潇稻抓起来,先关上几天,等风声过了就赶出去,这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杀鸡儆猴的意思,没必要把他们赶尽杀绝,第二,这些银子本来就是那些工人口粮,取之于民,那么用之于民,这样,把钱兑换了,然后平均分发给每个工人,这也算是对他们一个交代!”
不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立刻去办!”
于是片刻之后,东厂的人立刻出发,直奔厨房,当着所有的面将程潇稻给抓了起来带走,没多久,在外面的告示栏上面就贴出了一章告示,告示上写明了两件事情,第一就是程潇稻被不在掌管厨房,改派其他人。第二件事,这段时间厨房伙食差,所以对于每个人进行这段时间的厨房伙食的一个补贴,每个班头带着名册前来领取,而在告示下面也落上不学的大名。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让所有人都震动了,而且中午的之后所有人都明显的发现厨房提供的饭菜都好了很多,而等他们把这伙食补贴都拿到手之后,不少人对于这不学顿时也就刮目相看,于是当他在到处溜达的时候,这些工人见面一个个也都开始非常客气的和他主动打招呼。
感受着工人那种毫无掩饰的谢意,这让不学心里非常震撼,他突然响起了赵远好像当初说过的一句话:这世界上,最容易收买的岂是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