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我找这么准?”
“手机定位嘛,能有多难。”
老赵跟着韩三走到一幢别墅的后门,看着韩三鬼鬼祟祟的样子很纳闷,“大半夜的你干嘛这是?”
韩三一边拨电话一边回答,“有个小美女约我。”
“社研院的?”
韩三想想那句突兀的ICU,摇摇头答道,“应该不是。”
等了三五分钟,朱晓棠溜了出来给韩三开门。一看见韩三不由压低声音说道,“你还真来啦,没听出我……您,您好?”
朱晓棠说了半句才看见韩三身后的老赵,硬生生的收住话头,和老赵打了个招呼。
三个人从后院车库的里间直接进了别墅,朱晓棠抓紧介绍情况。
那个巴马马草帽是她爹的远房表哥,朱晓棠要叫一声大爷的。朱晓棠的病历也是她爹当趣事跟她大爷闲聊时被她大爷注意到的。
今天,她大爷带俩黑和尚上门给她哥看病,朱晓棠就觉着有点不对,等她大爷一脸严肃的告诉她怎么打电话的时候,朱晓棠知道这事有点不好玩了。再看那两个阴测测的黑和尚,朱晓棠就开始担心韩三将要面临的险峻处境。
正说着,上到了三楼。
楼梯口静静的站着三个人,昏黄的壁灯把三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朱晓棠她大爷把眉眼藏在草帽的阴影里,两手合在肚子上。
左边,是一个穿灰袍的高瘦和尚,右边是一个穿灰袍的矮瘦和尚。
老赵仰头看了看,走在韩三前面,理了理衬衫的衣领,一枚徽章就轻巧的挂在了领尖上。
她大爷眼眸一缩,颇有不甘的盯着那枚徽章,一语不发。
“我们来看个小朋友,要是不方面,明天来也行。”老赵走上最后一阶,面对面的站到了朱草帽大爷身前。
偏偏头,视线越过老赵的肩膀,看见韩三正从腰包里翻出一枚簇新的徽章,在身上比比划划,不知钉在哪里好。
收回视线,朱草帽大爷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我侄儿,就拜托两位了……咱们走吧。”
“好说好说。”
老赵侧身让过,朱晓棠吐吐舌头跑在前面引路,韩三在后。
过廊里,两拨人交错上下。
就要转过楼梯的转角,身量高一些的那个黑和尚忽的转身回返,一步八阶,两步就上了过廊。
手一翻抓紧了挽在手臂上的包袱,瘦高黑和尚抬手进步,就要砸向四五米外韩三的背后。
不料,一步踏下,异变陡生。
高瘦黑和尚只觉脚下一股狂流喷涌,从下而上撞得自己浑身抖震,顿时两眼翻白,一个倒栽葱摔倒在身后的楼梯上,砸得红木楼梯呯然作响。
朱草帽大爷闻声不妙,几步转身赶上来,双手齐伸好歹接住了摔到昏迷不醒的同伴。矮瘦黑和尚登一脚楼梯扶手,向上窜过了大半的楼梯台阶,抬眼正看见头也未回的韩三渐渐远走。
捏了捏拳,矮和尚的两脚牢牢的钉在最后两级楼阶上,竟是分毫未动,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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