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嫌弃匠人手工粗陋,就寻思亲自做些精细的。”
韩三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的推搪了。
人才啊这是,古有吐哺握发、三顾草庐,萧文终月下追淮阴,人主必效其法。
今儿就有个人才等了十多年哭着喊着要跟着你干,你却没半点礼贤下士的样子,暗地里居然还矫情些莫须有的闲事,哪个人才还没点儿小性子,忍忍不就完了咩?如此肚量,实在不当人主。
韩三是个有错必改的脾气,局面如此,当然要努力挽回。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当徐徐图之为上。
想到这里,韩三嘉许的朝着玲儿姑娘点点头,转过脸跟贾老头说话,“先生以为,山左之事可得善终?”
“唉,人力不可为矣。”贾似诩叹了一声气,说道,“思阡不智,思成无勇,山左危势急如燎原,翻覆只在顷刻,注定要苦一方百姓了。”
“那先生准备作何打算?”
“趋吉避凶,人之常情。山左没有安身之地,寻一远避战火的地方耕读度日也就是了。”贾似诩看一眼女儿,眼泛柔光,“贾某福薄,伉俪缘尽妻早别,只膝下这一女,多年来真可算相依为命。如今女儿也寻来了,再无牵挂。想中洲之大,泱泱万里,总有桃源可避。”
韩三听完,想一想说道,“先生既然来了栖霞镇,当没有再走中洲的念头,且安心住着,一应用度我多有安排……先生莫提无功受禄的话,我还有两件难事要求着妹妹答应下来。”
贾似诩闻言也不客套了,就问韩三所言何事。
“一是这……无漏纹,我有大用,求妹妹多想法子,最好是织机可造,年产三五万匹不多,多多益善。二是请妹妹思量一处织法难结,一丝厚、巴掌大一块金丝密密编就,如何收线封边却不增其厚。”
铃儿姑娘听了,眨一眨眼,脱口而出,“哥哥是要做金批布?”
“嗯,嗯?那个,什么是金批布?”韩三懵13
“亏得哥哥也在织造局当过差事,这金批布是古时候贵族间做贺仪的常用之物,也有年节时剪成小片赏赐家仆来用,最多边角鎏上薄金,可没听过会用封边收线的笨法子。”
铃儿姑娘笑着又道,“这东西不难,年节还早,到时候铃儿大可织出三五匹给哥哥用。”
“不做那个用,我是要造钱。”韩三闷闷地说。
“造钱?拿黄金造钱?”
贾似诩忍不住出口相问,又觉着有些乱,在脑子里捋了捋才说道,“元敬说的是仪钱吧?”
“不是仪钱。”韩三笃定。
“这就不懂了,旁的事先不提,就说元敬你哪来里来的许多黄金,这可不是千两万两就能成事的。若硬要造出来,胡麻县里都供给不足,那就不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老贾头委婉的劝。
我家里有矿!
只是不能随随便便跟你们显摆罢了……韩三把这对他人最难对自己却最简单不过的部分跳过去不谈,执着的为民谋福祉,“就当我有吧,先生可以说说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