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看事情遮过去了,把上首位子让给朱晓常坐,听他说话。
朱晓常眼睛一圆,“司隶的事传过来了?”
韩三点点头,“围城了。”
朱晓常顿时心乱如麻,“那先不说它,江南方衲的事也知道?”
“方衲又如何了?”韩三几日前倒是从道标地图上看过了,此时自然不能明说,让朱晓常说最好。
“五日前,方衲趁秋冬水枯强渡金沧江,破堂州,十万叛军盘踞大姑山,居高临下俯视江都,镇军侧腹受敌又无地利,已退至江都城外紫青山重整防线。”
堂州和江都同在金沧江北岸,相距不过二百里。堂州地处上游,水战大有攻杀之利,军力亦占优势,江都这是药丸的节奏丫。
韩三还不如何,下首的几个人却又惊到了一回,心悸之余,默默的把这个消息放进了心中盘算的中洲格局之中。
“殿下此来……所为何故?”吴王府居江都,虽说时事败坏,可也没有世子出门求调援兵的道理,也不合公事规矩……那朱晓常来干嘛?找一条后路?
“来拜师啊。”朱晓常说的理直气壮的,“自打想明白了韩师的教诲,晓常这些天在家寝食难安实在等不到年节的时辰了,索性早早过来,能多听些韩师教诲也是好的。”
哦,那就是找后路来了。
韩三拿到了底牌,意态轻松,“小臣才疏学浅,何来本事益于世子,还是不要误了世子的学业。”
“韩翁世之大儒,韩师家学渊源,晓常能拜在韩师门下,幸甚至哉。”
朱晓常这是打算死抱大腿不撒手了,“对了,早听说韩师精研马术,有伯乐之能,晓常这次带了几匹还算健硕的走马,实在是家中养不妥当,就送与韩师调教,免得遗珠有憾。”
哦?有好马?
韩三刚准备高兴,却又觉着不该高兴……不白拿的丫,这是要吃怪兽卡的丫,点券再多也得省着祸祸的丫。
“小臣手段还差些,不过手下有位胡管事对马匹颇有心得,世子可将马匹与他瞧瞧。”韩三一指老胡,跟朱晓常说道。
“何统领,胡管事得闲时就把马送过去。”朱晓常转头招呼何姓骑卫首领,干脆利落的把马给交了,“旁的仪礼稍后也找园子里的管事点验交收。”
老胡闻听也没多想,揉揉眼睛,站起身说道,“现在就闲着咧。”
众人听了都笑。
朱晓常笑着摆手,让何统领带老胡去看马,老胡跟自家千户大人告一声罪,跟着何统领就出门去了。
“就这脾性,世子还多担待些。”礼都收了这师徒的名分也算定下来了,韩三客气两句,不再推搪,“殿下一路辛苦,且由小臣在半山园安排房舍与殿下歇息。”
“甚好。”
朱晓常目的达成,爽快的准备退场,只是刚起身要走,却想起什么似的轻呼一声。
“差点忘了说,江源郡也有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