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
“……你晃屁!”
西独座怒发冲冠,抓起沙漏砸去对面的东学究脸上。老头吃惊不小,心说特么这就到点儿了?
还是东学究的助理有经验,虽未提醒自家辩手,但是时刻警惕着,横胳膊出去,及时拦下了飞来的沙漏。
咔嗤一声,细砂飞溅,锅盖头小伙一愣,转瞬明白过来,抬手一挥,口中高喊,“打他丫的!”
下首的弟弟比锅盖头早醒半分,呲溜一下缩到自家助理宽大的身躯之后,猫着腰,两眼神光湛湛,捏紧的一双小拳头蓄势待发,只等着找到机会送两记黑拳出去。
锅盖头的助理兄弟可算等到时候了,一个虎扑向西独座,口中兀自打气“沃尼玛”,战况几乎就在一瞬间混乱并激烈起来。
终于等到了,围观众纷纷相视而笑,简单的礼貌过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战团之上。
常欢看了三拳两脚,不由啧啧赞叹。辣个西独座言辞无理,内蕴苍白,却有一副好拳脚,难怪敢单人独座,群战七方,这是猛龙过江来了吖。
可能,聊闲馆是天界乐土之内唯一可以把鞋底子招呼在别人脸蛋子上而不会受到太重惩罚的地方了。
值得,绝对值得,被关两天或者罚几个钱,甚至打成轻伤以下只需掏点医药费就好了,这么划算且过瘾的事儿,太多人向往了。
遗憾的是,聊闲馆发展到现在,能公然拼桌对殴的参与条件被拔高太多,除了有天赋掌握最后结论时间内的爆发节点,还要三条……要么有个好身手,要么有个好助理,要么有个好身手的助理……像西独座这样好身手的辩手,简直是万中无一,常欢羡慕嫉妒之余,也算见了一回大场面。
乐土某日,聊闲第七馆第十一局辩论赛后,又抬出去了五个人,南小弟和锅盖头腿脚麻利逃得快,西独座手法纯熟且懂得下手轻重,于是,只这三人是站着出去缴罚款的。
常欢心满意足的离开聊闲馆,看得激动,肚子早饿了,就近找了一个传送小站赶紧回家,晚上还有大事要和家里谈。
常思阡对常欢出门遇贵人的事情有些两难,扑上去舔太跌身份,一切如常吧又怕常欢得了势后心有怨气,更不好谈以后借光的事。
其实只是平常心对待就好了,就怪常思阡对小儿子的态度一贯扭曲,恨铁不成钢到歇斯底里,突然转变还真是有些不太自然。
一餐晚饭吃到最后,常思阡也是只忍住了不吼,不咸不淡的关心了常欢租的房子远不远,零用是不是宽裕,周末有没有休息回家吃饭之类,就是这些,已经让常欢无比感动了。
常家主母不曾亏待常欢,跟常欢说话比自家老头子硬气的多,哥哥常喜也一贯交好常欢,自然真心为兄弟高兴。
气氛融洽,常思阡的心思也定了下来,怎么说都是亲生的,以前不争气当然要说教,现在出息了夸奖两句也不为过,赏罚分明嘛,不知道这算不算教子有方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