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打一个吧?”
“……”
不辞值夜的辛苦,几个人摆几张桌子大清早儿的在这臊眉耷眼的收过路费,这魂钱赚得实在有些辛苦,还得先假模假式的官宣此路不通以居正义,万一遇见老实厚道的转身走了,这钱就赚不上,万一遇见鲁莽生猛的,出手教训一顿,那也是体力活儿,总归来说,这钱不好挣。
心下本就委屈着这活计不够逼格磊落,还遇见个明目张胆开满嘲讽索要发票的,但凡要点脸的都吃不住劲了。
“阿乙,你话也忒多,这货不晓事,打一顿就好了。”
其他三人也看不下去了,招呼叫阿乙的尖嗓子中年一声,扇子面样围了上来。
韩三见状,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本就是你瞅啥瞅你咋地然后干仗这么简单的事,非要磨磨嘴皮子,磨的好也就算了,这都水的是什么呀,小学生骗女同桌糖吃的对话都比这段儿带劲……常欢自责了两秒,然后就当没有这回事,舔舔笔尖,没心没肺的接着写。
“你们退……”
韩三硬接了两记小沙包术,晃膀子挣开一道禁锢术,闪身躲过脚下一片油腻术,特仗义的回头大喊,结果差点就看不见小狐狸和谷胖子的影子,这俩人在开打前就溜出十多米远,这时候远远的躲在树后,眼神不好的,都找不见人。
这也算不拖后腿,没有后顾之忧,韩三了无牵挂,晃起砂煲大的拳头,一阵风似的杀进战团。
禁锢术禁不住,小沙包术打上去,这小子连衣襟都不掸一掸,什么来路?看校牌是一年级的新生没错呀,怎么现在的新生都这么猛了咩?
一见首轮打击的术法无效,这闯关之人实在凶猛,天干四子索性抛开顾忌,也不管会不会打废了韩三,起火生雷,拿刀动枪,各种大威力的术法一股脑儿施展开来,先打趴下再说其它。
太玄附中三年级的老甲,阿乙,大丙,小丁,合称天干四子,在校内也是有字号的人物,明年高考都是有七八成把握考进内门的实力学员。
这样的四人合战一个一年级新生,别说出第二招,就是出第二根手指头,那都算栽了。
燃鹅说这话的时候,阿乙已经被人一拳揍躺下了,苦练数年的大沙包术没半点鸟用,竟真的像个沙包一样被人捶在地上。
老甲年纪最大,经验也最丰富,看到韩三凶的跟一头小暴龙似的,立马收了雷击术,手上法诀一转,一式舞空术,腾身而起,躲到了半天上。
大丙小丁有样学样,趁着阿乙被揍翻在地的机会也飘到天上,掌指翻飞,以空对地,准备冒充武娤直升机虐一波菜。
“走!”老甲一声喊,当先飞过篱笆墙,竟是连阿乙都不管不顾了。
还打什么打,打不动呀,这个一年级的新生皮厚腿快,在地上跑不赢,若是在天上多浪费魂力,支撑不住再下了地,下场怕是还不如阿乙呢,只能战转进,从长计议。
至于阿乙,也无需担心,总不能给打死,最多挨一顿暴揍,以后有机会找回来也就是了。
虽然这么睿智的取舍了,老甲心中却总有不忿,抬眼望天,恨恨赋诗一首,“欢哥儿水文本事差,非让韩三来吵架,结果吵架吵不赢,只会仗着拳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