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那些年,上学放学哪里需要家长接送,五七八里的路程都算短途,家住最远的那个孩子当排头,喊着太阳当空照就回家了。
作业也少……这个记不清了……或许不少,但写的都快,天不黑到家,还是天不黑就写完作业出来野了。
所有的东西都是玩具,泥土,石头,铁丝,纸箱板,墙头,河沟,沙堆,还有门口的两棵树,一棵是槐树,另一棵也是槐树。
孩子们只有饿了才做鸟兽散,也只有天黑透了,才有家长出门来喊那些玩疯了忘了吃饭的离群小鸟回家吃饭。
最宽敞的马路上都少见车辆,偶尔有幸搭乘,五十公里的时速都感觉心惊胆战。看见呼啸而来的卡车和少见的小轿车,在路上滚铁圈跳房子的孩子们心里的兴奋远远大于恐惧和警惕,多数都在议论着这是谁家某某的有出息的二舅或者三大爷,出于这样隐性的公平和不忿,延续至今天司機岗的岗位工资相较其它而言还是极低的,风光神气有了,总不能什么便宜都给占了去。
但是低工资完全无法阻挡汽车保有量的逐年增长,司機们在体制之外挣出了一条宽敞的路。
仅仅以此为标志,上学放学的时候学校门口越来越多出现爹妈或是爹妈的爹妈的身影,小孩子们的书包越来越重,小孩子们自由支配的空间和时间也呈几何状态极速的衰减。
所有人成年以后都会觉得自己在成年之前活得太过草率随便了,都认为自己是纽顿,天纵奇才,只是生不逢时,只是少了一个被苹果砸在天灵盖上的机会和幸运。
于是,无法控制和影响自己之外任何一个人的成年人只能绥靖,把所有或许不甘还是后悔的力气用在他们唯一能强势面对的下一代的未成年阶段,并且不惜使用恶毒的说教甚至达至器械级的物理惩戒。
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焦虑,这是德德范先生在这种发展变化产生的躁动原因里唯一确定的因素。
所有的一切源于发展,源于整个历史并没有一段足够长的平稳时期让人们以为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也必将一直是这个样子。糖葫芦永远是一块钱一串,大小数量糖花永远不变,猪肉永远是五块钱一斤,从来都是十个月出栏的猪里脊而不是前槽。
至于这种甚至可以使用僵化或毫无希望这样形容词的生存状态是好是坏,只拥有过十日神国的德德范先生实在缺乏数据,并不能做出最合乎受众感知的结论和预期。
为了神力渠道的可持续性健康发展,德德范先生能将思考深入到如此细致入微的层面,可以说是务实和善良的。
德德范先生大可以不恁么的认真负责,身为一个神灵,其实最大的本事就是大不了剁了包馅儿,再重来一回。
无可制约这四个字是最可怕的,这等于世界的何去何从完全取决于一个人或神灵的生活习惯和个人修养。所以说,从遥远的朵尔兰玆到来主位面的德德范先生是更加危险的,因为,德德范先生大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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