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其实谁也不怪。
女同学是好心,真心的希望崔旭能有个好身体。
崔旭是好意,也真心的希望自己能有个好身体。
非要说怪谁,只能怪袜子。
崔旭脱鞋泡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袜子上破了个洞。
幸好没被人看见崔旭赶紧把破了洞的袜子揣进裤兜里直到活蹦乱跳精神抖擞的走出去跟女同学握手道别离开何氏老店拐个弯吃了碗面然后上了江都发往胡麻县栖霞镇的城际班车又转乘南崖岛轮渡到家洗澡换衣服睡觉睡醒了的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这双破了洞的袜子也再没穿到脚上过。
这个幸好开头的长句,同样也是不幸的开始。
种菜的生意颓败了,为谋家里的生路和儿子的前途,在人生过半的时候还要挣扎着重新打拼,勉强苟延残喘等待时机,又收到小舅子坑爹的神助攻,百上加斤,更不幸罹患绝症,崔旭实在有些绝望,却还顾念着这些牵绊纠缠,一颗心仿佛一束枯干草叶慢慢的不停绞紧,不时发出瘆人的纤维断裂的声响……还是,燃着了什么?
某个小舅子一气儿把副本剧情的进度条拉到这里,却很意外的并不感觉愤怒或者感伤,反倒和如同他自己这般随便出镜一样,觉得有些出戏甚至好笑……最多带上了一丝好奇,这种烂透了的副本剧情,到底会触发一个多么烂的副本任务呢?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崔宝儿收拾起一个重重的小书包,洗脸刷牙洗脚睡觉,韩琪要哄儿子睡觉到十点,这半个小时崔旭洗脸刷牙重点是洗脚,然后和韩琪磨蹭两到三个小时再睡。
或者洗衣服,或者晾衣服,或者各自吃吃水果,各自翻翻手机,躺炕上发出指示接受指令的睡前半个小时算是夫妻之间的少有互动,然后各自睡去。
崔旭打算明天天亮才去开药,所以注定辗转反侧到天色发白,伴着轻轻的鼾声,或许还要再延半个时辰。
清晨,四个手机闹钟总算奏效,即便这样,那也是晚了的。
韩琪利用崔宝儿赖床的十几二十分钟洗漱打理,等崔旭给宝儿穿戴整齐去刷牙洗脸,手脚麻利的韩琪已经做好了早餐。
吃饭七分钟。
第三遍闹钟响起的时候,娘俩出门去幼儿园,坐公交五分钟到二十四分钟时间不定,走路倒是准准的十七分钟,很让人两难的一个距离,所以这个情况让娘俩出门前的情绪从不见好。
收拾碗筷,铺床叠被,有很宝贵的一个人独处的二十分钟时间,以前,崔旭通常将这二十分钟的宝贵时间大部分消磨在坐便上,今天不知怎么坐不住了,鬼使神差的打了盆热水泡脚。
果然不习惯,一股无名之火自上而下,从脑瓜门到脚底板,仿佛有一根通红的铁钎戳透下来,恨得崔旭一跺脚踩裂了塑料脚盆,冒着白气的洗脚水,厕所里的地砖上一半,厕所外的地板上一半。
收拾水和盆,花掉了超出预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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