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来啊?!”家明和拴住齐声问道。
“来一瓶?”崔旭举着酒瓶子朝两人示意。
那就接着喝吧,家明接过啤酒,使后槽牙起开,从木板上一堆塑料袋和方便饭盒里拣出一根鸭膀子佐酒。
拴住听说后面还有活儿,怕喝酒误事,咽了口吐沫,只说先去困觉。
崔旭也不多让,说一声好好休息,便和家明席地而坐,捏着酒瓶子接茬儿喝。
没五七八分钟,隔壁屋的呼噜声就响起来了,家明伸手够着关上门,朝崔旭笑了笑。
“哥,我刚才的表现咋样?您是这个意思不?借着装修吵到人家的理由赔一笔狠的,直接就了断尘缘……不过,我看她的胃口很大吖,一百万都搞不定。”
“因为装修的声音大了就能理赔一百万,但凡叫个正常人,谁敢信?你这套路还没中大乐透靠谱呢。”崔旭对瓶吹了小小口,“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就是想看看她。”
“呃……那就看呗,干嘛还又对表又去楼下装样子呢?”家明不解的问,感觉自己白白揣摩了好久,刚才还挺紧张的准备随时应变,平白死了好多脑细胞。
“我当时想埋个小伏笔来着,可是现在想不起来怎么埋伏了。不过你的表现也还好了,没辜负咱们下楼装样子。”
“那咱们十二点,准备干什么?”
“砸地板啊。”
“还真砸啊?!那么晚!”
“嗯,真砸。”
崔旭每天有三个愿望,在崔旭的理解,既然是每天,理所当然应该是在凌晨分界的,所以,崔旭准备在凌晨下手,在邻家女子的生活里迈入坚实的第一步。
咸盐少许,闹钟响了。
崔旭揉揉眼睛,发现家明已经起身,去隔壁屋喊那个能把呼噜声打得百转千回凄婉与铿锵并重的拴住。
“老板总,时间到了,您说咋弄。”拴住揉了揉脸,眨巴着眼睛问。
“接着砸,还是按照那个谁的调子。”崔旭吩咐一声,继续皱眉思索。
拴住朝手心吐了口吐沫,“……好咧!”
崔旭拽了一把折凳在门前两米的地方摆好,坐定,一双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门。
家明抻了抻皱巴的衣服,站在崔旭身后,上万的手包夹在胳肢窝里,好像托了一只葫芦还是净瓶的样子,撇嘴,眯眼,神情肃穆。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蹬蹬蹬蹬,噔噔噔!!!
“停!”
崔旭沉声吩咐拴住,隔了个把分钟,“砸!”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蹬蹬蹬蹬,噔噔噔!!!
“停!”崔旭摆摆手,并不回头,“拴住,你回里屋接着睡觉去吧。”
“……”什么呀这是,拴住纳闷得都要薅头发了。
家明也不回头,只反手向后递了二百块钱,“莫要多说多问,早点休息,把门关好。”
拴住拿了劳务费退场,崔旭赞许的点了点头,家明胸脯拔的更高了。
许久,凌晨之寂中,黑色皮短靴上楼的声音又从门外隐隐约约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