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几个小时不变。
言晟曜也是一样,靠在木屋的墙壁上,好几个小时保持一个动作,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唯独手中的烟燃了一支又一支,可从头到尾,他都没吸上一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率先打破沉静,似乎是在等着对方沉不住气。
然而天色一点点的暗下去,言晟曜仍旧没等到她开口。
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深色,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肢体,走到燕琦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
燕琦儿仰着着一张小脸,倔强的视线像是一只不服于判决的小兽,龇着一口还未锋利的尖牙,做最后的抵抗。
言晟曜低下身子,深邃的目光紧锁着燕琦儿的视线,单手攫住燕琦儿的下颔,凑近她的唇畔。
两人之间不过呼吸的距离,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对方的唇瓣。言晟曜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白皙的肌肤,好看的眉眼,然而他的笑除却蛊惑人心,还有一丝怜悯之意。
“求我,我给你一条生路。”
“可笑!”
燕琦儿嗤声一笑,嘲讽言晟曜的虚伪。言晟曜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忽而放开,起身重新靠回刚才的位置。
“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考虑。要么跟在我身边做牛做马,要么我送你进手术室。”
低沉的声音融入夜色,燕琦儿环抱着膝盖,也开始思考起言晟曜的目的。
他不是想要她的命吗?为何在被她打了一巴掌以后转性了,难不成是被她给打傻了?
时间流逝,海风从未有一刻停止过,对峙也从未有一刻减淡过。
清晨,太阳在地平线上升起,红色的日光染红了半个海面,唯美、充满希望。
然而于她而言,却是死亡的号角。
言晟曜站直身子,一整晚,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了,下颔也滋生出了青色的胡茬。麻木的腿走到燕琦儿的面前,还未站稳,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量向下一拉,身子刹那间失去平衡,紧接着一只手掌成刀形砍向他的颈子。
言晟曜反应也快,眼看燕琦儿的手要砍向他的颈子,连忙顺势压低身子,另一手反手挡在颈项处,挡住燕琦儿袭击的手,快速的调整下肢,撑住身体,借势反身退出燕琦儿的攻击圈。燕琦儿同样是坐了一个晚上,身体僵硬程度甚至是比言晟曜还要大,刚才的一击不过是凭借快、狠,并且利用了言晟曜松懈的神经。
然而,眼看一击不成,停下来只能任人宰割,燕琦儿只能咬着牙,撑起两条几乎没有知觉的腿,狠狠地踢向言晟曜的胸口,言晟曜单手隔挡,另一手抓住燕琦儿的脚踝,用力一拽,燕琦儿本就酸麻的腿忽然一软,生生地向木板地上跌去。眼看要贴到地上,
言晟曜忽然单手绕过她的后腰,一把将她捞起,紧贴着言晟曜的胸膛,两人近距离的对视,言晟曜眼中轻蔑不屑,还闪着丝丝兴味,燕琦儿则愤怒居多,冷艳的脸丝毫不为所动,经过刚才的运动,稍微恢复了知觉的腿提膝上顶,袭向言晟曜的小腹。
言晟曜哪里是等闲之辈,似乎早就料到了燕琦儿会用此招,在燕琦儿抬腿的同时抬起了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