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她有任何的失误的话,很可能,她付出的便是她的性命。
对方是魔门好杀派的余孽,绿睛门的门下弟子,有两个甚至还是执事,也已经达到了炼气化神境界一转,虽然这境界对于一些真正的大门派而言,不值得一提,然而对付自己一个刚踏入炼气化神境界,甚至还没能达到一转的小丫头而言,仍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何况他们所修炼的那双绿眼,具有感知敌人位置,兼之摄魂的能力,要是自己让他们追上了,就算不死,自己也难保贞洁之身了。
绿睛门相对于魔门好杀派而言,只不过是不入流的分支罢了,不过相对于魔门内的不好杀派的修炼功法而言也算的上是相当邪恶的一门功法了。
欲要炼的那一双绿眼,首先要找到一名阴气较盛的处女,于至阴之日为其祭祀,所谓的祭祀也不过是祷告一下绿眼魔神的形式而已,主要的节目还是祷告之后的大放活血。
那种仪式赵玲在魔门本宗的时候曾经见过,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阴气较盛的女子本来就十分罕有,更何况以前绿眼宗的弟子人数众多,所以每每寻得阴气较重的处女,一般上都是集体开眼,这也便意味着,那名被祭祀的女子被放尽了最后一滴血,才能死去,这让人闻之,简直毛骨悚然,然而正在魔门却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因为比之这邪恶、恶心的修炼功法不胜枚数。
赵玲自身也是阴气较重的处女,主要还是因为在魔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女子,很少阴气不盛的,想到有可能会落入那些人的手中,赵玲不禁紧了紧夹在口齿之中的致命毒药,以备自杀之用。
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赵玲禁不住的心里悲苦,自己本就是魔门之人,如今自己不仅受到魔门余孽的围捕追杀,更受到了正道修者界通缉悬赏,自己夹杂在这两个水火不容的正魔两道之间,竟然都是为它们所仇之人,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其实赵玲自己却是知道答案的,自己的父亲,身为魔门血叶门的下代掌教,却伙通正道修者界进攻魔门总部,致使得魔门好杀派几乎死伤殆尽,实为魔门之罪人,罪无可恕,而自己的爷爷,魔门血叶门的掌门则私携魔门之宝通体玉牌而逃,更是应该受到全魔门的围杀。
且不论正道修者界如何卑鄙,如何过河拆桥,杀了自己全家的血海深仇,赵玲却是记得魔门总部被正道修者界围攻的那一晚,父亲赵匡对自己所说的话。
“宗主让我把正道修者界的人引入魔门,灭杀魔门的好杀派的教众,为了魔门的复兴之计,因为信任我,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由我去做,玲儿,这次恐怕父亲难逃一死,你带着人先行离去,务必要为我血叶门留下先种子,以便将来在魔门得到复兴,而且宗主也已经承诺了,要把魔门至宝留给血叶门作为给我们的补偿,相信在不久之后,魔门的第一派定是我们血叶门”。
这就是在自己临走前对自己所说的话,虽然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赵玲却还是能够发现,宗主隐刑骗了父亲,骗了血叶门,自己的血叶门为其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却落得个两头是敌的局面,自己带出来的血叶门教众也仅剩下了自己一人。
而自己的爷爷赵狂现在仍然是音信全无,都言其偷盗了魔门至宝‘通体玉牌’,可谁又能知道,这本来就是魔门宗主对于父亲的承诺,而今,魔门改称作了邪宗,坐落在了遥远的域外玉山。显然要于之以前的魔门有所区分,有怎肯为了自己而正名,天下之大,竟然再也没有自己立足的地方。
望着越来越靠近的一双双绿眼,赵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砰的直跳,今晚的情绪有点多了,难道这就是我的最后一站不成,赵玲禁不住的苦笑,然而在黑暗之中却看不到她的笑靥。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颓然响起,撕裂了这原始森林沉寂已久的气氛,赵玲的明显的看到了那几双绿眼里,竟然少了一双,显然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是那人给发出的,换而言之,竟然有人出手解决了他。
“可是那人为什么要帮我呢?是爷爷么?”赵玲突然间有些大悲大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