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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到这里,王启心头一震,“赵玲,那魔剑子……”王启刚想多向赵玲打听多些有关魔剑子,有关魔门内部火拼的事情,天空却有似打雷一般,传来了几声嘶哑。
“血叶门的那丫头,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在这封印里边,感觉到了你爷爷赵狂的气息,信与不信,却全由你了。”
闻听魔剑子的话,王启能明显的感受到了赵玲的身子一震。看来有些事情是得告诉她了。王启暗暗道。
在魔剑子离去的一小段时间里,王启与赵玲谁都没有说话,不过却自由一股子的悲伤弥漫了这沉默的氛围。就在赵玲禁不住想开口问王启,赵狂的事情之后,王启却是抢先的开了口
“他说的没错,你爷爷死在了这里。”
尽管觉得有些残忍,不过王启却还是选择直接的告知道,痛苦能使人变得成熟,而赵玲需要变得更加的成熟,身为与王启一般的亡命人,享受温馨,并不是他们这类人该有享受。
不理会赵玲眼角的湿润,王启继续说道,“前面封印的黑水湖洞,不仅仅是我的家,更是当年封印一代魔门逆天门主旱魃的所在地,而你的爷爷赵狂,也是死在这个洞中,死于万象门的长老胡言的手上,死在了里边同样拥有禁忌法力的黑水湖中。”
王启的一番平静的话语,如同炮弹一般不断轰击着赵玲的心灵,一直以来,一直支撑着赵玲活着逃亡的信念便是自己的爷爷,而今这信念却在这个荒凉的地方,被事实给彻底摧毁,尽管赵玲心志唯坚,却也终于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眼泪一掉下来,沉溺的悲伤终于遏制不住的蔓延开来。
曾几何开始,爷爷作为赵玲在这世上唯一活着的亲人,是赵玲不断坚持活下去的理由,而今,那个曾经的精神支柱猛然间的倒塌了,令赵玲一下措手不及,失去了方向。
“你还有我。”王启现在真的是不懂说些什么了,赵玲现在的样子和几天前自己亲眼目睹小黑被带走之后,何其的相似,就如同那被风卷起飘散在风中的无根野草一般,没有方向目标,只有无尽的彷徨与恐慌。
若不是偶然间听到了那个曾经与自己有交集的名字,王启恐怕自己就要在这种情绪中不能自拔了。
所以对于赵玲此时的感受,他还是很能够理解的,不过就像对待毛丧一般,虽然王启能够理解对方的感受,甚至于能够感同身受其中的痛苦,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王启就要用谎言去粉饰这一切。
正如前人所说的,当你撒了一个慌话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将要用下一个慌话来圆上一个谎话,以至于以后就如这般一连一,一连一,最后无休无止,人也会为此而疲于奔命。
四大宗门给他的时间并不算多,甚至于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的紧迫,所以王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编造谎言上,不管是为了赵玲,亦或是为了自己。
风轻轻的刮拂过王启的脸颊,带来一丝秋日的萧瑟。
呵,已经是深秋了啊,不觉也已过了一年了,记得当年与小黑离开的时候也是在这般的秋风瑟瑟的日子,东西南北的到处跑,竟然没感到冬天的肃杀,更别说这直渗人心的秋风萧瑟了。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也仅以此二句,纪念那错过的秋思,没有过此等经历的人,有怎能理会到这其中的真意?
不同于李太白的潇洒风流,杜甫给人更多的是对于万物所具有厚重的感悟,情绪极具于哀之上。无愧于一代诗史,静静的感受着杜甫诗句中的哀境,将之扩散到自己蠢动的七情之中,王启感觉自己的道境不知觉间又上升了不少。
毛丧虽然让自己的怨灵给侵蚀了,不过却给王启留下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比如说摄魂术。
原来的王启也仅仅是靠着暗金双瞳强大的控魂能力来实现对于别人灵魂的控制,不过吸收了毛丧修炼绿睛的经验之后,王启突然间觉得自己或许并不必只局限与利用炼妖器的强大内力。
人是一个很复杂的生物,在七情平静稳定的时候,他会温顺的像只绵羊,然而让任何一种情绪暴走失控的时候,它所附加在人类身上的能力与危险性,将按倍数叠加,所以只要自己能够窥探七情的奥妙,那么暗金双瞳的能力绝对会更上一层楼,或许能一探当年自己先祖炼妖器的一丝绝世风采吧。
王启这般想着,第二层金池内的的高适的灵魂却与之有了反应,虽然高适与王启签订了灵魂契约,不过王启对其的感应却也是有距离约束的,自从王启离开晋国之后,他就再没和高适联系过了,而且在之前王启也感应不到高适的灵魂动静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道境有有所提升的缘故?
王启尝试着通过灵魂给高适传递了自己到来的信息。
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万象山上,高适缓缓的睁开的双眸,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终究还是回来了啊。看来还是要用到我的地方呢。”
说着,只见他身形一闪,嘱咐了一番府中的下人,便急匆匆的往山下赶去,“不知道经历了金陵的一战,那家伙会有怎样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