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此来五庄观的目的有二,一则是拜会结识镇元子,二则便是为自己新收的七仙女延寿。当然,珍儿与珠儿也有份,她们虽修行有所成就,寿命不短,但当然是越多越好。
而敖烈自己的寿命已足够长久,并且有信心在寿数尽前修得长生,故而对延寿并不如何热心,所以那人参果他只是吃个头尝尝味儿,剩余的都令众女分了。
众女分食毕,敖烈令众女也一起拜谢镇元子赐果之恩。尤其红儿等七女还是凡人之躯,如今分食得一些,都能增添了三、四千岁的寿数,而且人参果还能助她们脱胎换骨,对以后修行大有好处。这般恩德,实不啻于再造,自然要对镇元子大礼拜谢。
不过人参果虽是镇元子赐赠,但所赠予的对象却只是敖烈,并不包括她们。若敖烈自个儿独享了,那也是理所应当,肯分给她们,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也足见对她们的重视。这恩德,自不能少了敖烈,而且还当在镇元子之前。何况这五庄观是敖烈带她们来的,人参果也是敖烈所提说,若敖烈不说不来,她们哪里晓得世间有这般异宝,又哪里能像如今这般得尝一口。
她们出身虽个个尊贵,但也不过是享些人间富贵,至多活上百来年,也就魂归地府了。若不是得遇敖烈,她们哪里能有如今这般大福缘,能有逆天改命的大运道。当下拜谢过镇元子后,看着敖烈的目光,满满都是感激与情意,恨不能投怀过去,化到他身体里去。
她们七个本就对敖烈用情至深,这时更是芳心满满,都暗下决心,以后要更加用心服侍自家这位三太子殿下。当日晚间,七女果然更加主动热情,尽心服侍,让敖烈尝了许多新鲜花样。以前害羞不曾做的,也全都放开心思做了出来,让敖烈大为受用。此是后话不表。
只说当下,七女便是心中情意绵绵,无有尽止,若不是有外人在场,恐就要立即去以身相报一番了。其实敖烈对她们,并没付出多少真情,虽也关心爱护,但不过是出于前世的观念与思想,对女人比较小心呵护,自家女人,自然尤其关爱,肯为她们着想些。可若要放弃,却也能放得下,不然一路上兜搭的女人就要全收来了。只收了她们七个,虽原因各异,但并没有一个是因为敖烈也对其动了情才收来的。
肯花心思为她们延寿续命,只是敖烈不想她们死得太早,也不想看着她们的青春容貌在他眼前慢慢老去。这心思,还是大部分从他自己出发,是以他的喜好为由,可真不是由情而发,一心为得她们考虑。不过,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看来,便有不同的看法。敖烈看来,这事是他不想如何,才这样做的,是他自己的主观喜好而决定。但在红儿等七女看来,这便是敖烈对她们情意的体现了,再没别的。因此上,感情加感激,自此对他用情更深,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镇元子含笑受了众女一礼,眼看已至午时,便吩咐清风、明月去安排酒席,他要宴请敖烈。敖烈更觉受宠若惊,不知镇元子为何就对他高看一眼,不但赐赠了颗人参果,还要设宴招待。难道就凭自己送了他那百颗鲛人珠与十匹鲛绡吗?这点薄礼,恐怕还不入镇元子的眼中吧?还是觉着跟自己谈话投机,真要结个忘年交?
敖烈想不明白,但人家盛情款待,自不好一味推托,何况人家刚赠了颗人参果,你就一定坚持要走,也太不给人面子了,且显得就专是为了蹭人家的人参果来的。
不管镇元子是出于什么原因与目的,但既然做出了折节下交的姿态,敖烈也就小心领受着便是了。反正不管怎么想,也都是只有好处没坏处的。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也就不必去想了。
当下随着镇元子一起返回前面大殿,等不多时,清风、明月便来报,酒席已备妥,遂撤茶上酒菜。敖烈是宾,镇元子是主,也无他人作陪,就只两个人对饮,清风、明月、珍儿、红儿等女,都只是在旁服侍倒酒。席间,敖烈倒是命珍儿抚琴、珠儿奏笛,红儿七女共舞了一曲以助酒兴。
这番宴,菜色并没什么山珍海味,但却制作得十分精制,每一样菜都清淡而余味悠然,让人回味无穷。宴上也称不得什么热闹,但却清雅怡然,有一派仙家气象。宴上大鱼大肉,大歌大舞,热闹喧嚣,那是俗世凡人的景象。
宴罢,镇元子又留敖烈在他五庄观多住几日。敖烈客气了两句,便也答应。他既放下了心思,不再深究什么原因,便以平常心对待,泰然处之。
镇元子即吩咐清风、明月为敖烈等人安排客房,敖瑞遂就此在这万寿山五庄观住了下来。每日或与镇元子谈天说地,或请教些修行之事,镇元子概无不言。敖烈也拿出了自家本事,也不过就是他前世那个世界的一些观点、理念与知识。
无论从修为上来说,还是从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与见识上来说,敖烈都差镇元子太远。他所知道的那些,自不必拿来班门弄斧,只能拿自己前世那个世界的一些东西来献宝。这些东西虽多是小道,但到底镇元子再见多识广,也是不知道的。有些观点与理念,镇元子听后也是很感兴趣。
敖烈就此在五庄观直盘桓了半个多月,这才告辞离去。这半个多月来,敖烈蓄意结交,与镇元子的关系处得非常不错,虽然称不上就引为知己了,但也已是相熟的朋友。而这半个多月与镇元子的相谈请教,也让敖烈的眼界、见识都大为提高,修为方面也是大有帮助。
红儿等七女服用了人参果后,果然都脱胎换骨,神健体轻,都已踏入了炼气阶段,可称得炼气士了。当然,半个多月也不会进展太快,都还只是在炼精化气的初关仙术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