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年后,战!”
‘吼——!’
‘咦?提前了?’
…………
界面边陲,八岐谷地域偏僻,却占据较为重要位置,这里扼守通往小寰界的要塞,最大的通道被牢牢锁住。
若有人来往,除非另辟蹊跷,虽然也有无数隐秘通道,但并不能容纳大型军团,零散修士几被忽略。
距离海妖下达战书,已经二十五天,东北方天际苍穹,有流光激射而来,露出三丈翠绿小舟,陆寒笔直跳下,踏空于幽深峡谷之上。
下方地势,如一条地龙向前蜿蜒,直接延伸千里,尽头处有高门巨阙,无数高阶修士严防死守。
就连峡谷都被种下层层禁制,当他现身时,顿觉被什么东西锁定,如长矛抵在身后,暗处人影浮动。
“何人?何事?”
一声厉喝,堪比闷雷从下方传出,至少有六股气息,先后自峡谷一侧就要飞近,但迎接他们的是弥天大掌。
呼吸间,数百里内,都被巨掌阴影覆盖,那大掌超过千丈,在拍下时快速延伸,转眼遮蔽小半山谷。
“顺手将你们除去!”
轰隆——!
两侧山脉,遭到沉重拍击,只见五光十色迸射,强威隆隆撕扯着所有,这一击堪比天神盖顶,谷内万物皆亡,区区禁制一并崩毁。
相当于八级地震,瞬间传到千里外,那处高墙参天,顷刻用来无数遁光,人影至少过百。
“匹夫,此乃八岐谷辖区,咦……你是陆寒?”
为首的多达五人,清一色上玄境,未等杀到近前,最先一名青袍鸠面中年,看清后蓦然转身,竭力向回逃窜而去。
其他修士有些懵逼,但听到陆寒二字,几如见到魔神,顿时吓得哭爹骂娘,只恨境界压制了逃命速度。
“镇!”
这里虚空,莫名颤抖起来,接着有倏然凝固,随机见到一个身影,跨越几百里到达近前,一根手指点在惊骇欲绝的鸠面中年额头。
砰!
如西瓜爆裂,从上到下整个身躯,全部化为血雾,元婴跟随暴毙,死亡气息笼罩这里。
泱泱上百人,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直接被无数银丝洞穿腹部,然后空间一松,惨叫声漫天遍野,无人能够矗立,一同向下栽去。
他们的元婴已被重创,此生断绝飞升之路,能保证几百年风尘,就是莫大幸运。
‘咚咚咚……!’
杀伐战鼓几欲震天,高墙门楼上,目睹凄惨一幕,防守的八岐谷弟子面如死灰,纷纷捶胸顿足,幸好还要大阵压制。
‘此贼才碾平断神宫,但无论如何,要么从东向西,还是由北至南,也不该轮到这里啊!’
‘这才活见鬼,陆寒为人狡诈残忍,一向非常邪乎,就算魔王也不如他,五大镇守使死伤殆尽,咱们咋办?’
‘这座破阵,能抵挡个屁,宗门只是拿我等当炮灰,做个御前报警的卒子,战鼓既然敲响,还不速速扯呼!?’
嗡——!
当陆寒降临门前,里面人去楼空,但杀阵已经开启,狂风暴雨似的袭击,封锁住任何前进之路。
“呼!”
飞矛利剑还未近前,就被他一吐一吹的罡风,横扫着尽数搅碎,巨大拳罡呼啸划过,以百丈规模硬撼高墙门阙。
堪比天鼓锤响,强光跟随拳罡剧烈撕扯一切,整个法阵被砸的凹陷百丈,中间处裂缝横生,尖锐哀鸣中轰然崩溃。
罡风杀伐进去,席卷撕碎一切,楼台建筑在巨震下分分化为瓦砾,这座堪比上百足球场的要塞,逐渐倒塌滑向谷底。
如此动静,岂能不惊扰八岐谷重地,那里宛如苍龙环绕,巨大山寨矗立于瀑布流水间,大好美景却不出圣人。
锷轮玦,一谷之主,站在云巅眺望,瞳孔不断收缩,他已见陆寒踏空而来,其上空隐约有星月跟随,背后风起长龙,没有法相却酷似战神之躯。
“罢了!当日斩我八岐神兽时,本宗气运早已半衰,再守护也只是徒增伤亡!”
‘启禀谷主,四长老带着他的狗腿子大乘孔秋罗,两人竟然偷偷逃了,其心可诛!’
忽然有人飞至,怒火冲冲的叩拜并说道,但这一切似乎早被锷轮玦预料,当时前往围剿陆寒失败,内部便松动不稳。
‘报!滚雷车已被推出,请指示是否攻击?!’
‘报!那三支劫雷神弩已经吞噬完灵力,就等将陆寒洞穿,请谷主指示!’
“散——!”
什么?
惶惶人群,齐齐震动,感觉自己听错了,但却见谷主,长袍大袖下垂,一身威严扫地,战意消失殆尽。
他们早已不敢向外观望,仅仅接触陆寒双目,就如被电击般汗毛乍起,气势不俗只靠人多,能抵抗者十不存一。
“快滚!让我在此阻挡陆寒一刻!”
呜!
数千人闻风而去,如逃遁的鱿鱼,转眼消失在茫茫山野,锷轮玦胸前开始剧烈起伏,袖袍抖动横飘,三幅阵图横在面前。
整个人瞬息变得时有时无,吸纳万千云气,吐出无数风暴,脚下深处一只大蛇虚影,不断听见震天咆哮。
但陆寒,仿佛失去兴趣,眉头斜指苍天,似乎在思索什么,一副神游在外的态度。
虽然他发现,有三支巨弩额外刺目,有一架战车非常霸气,有凶荒气息蛰伏,但无数疑惑逐一扫过脑海。
‘那些渡劫期老鬼,何以如此安详?无一人秉性暴躁?半个界面任由自己蹂躏,各个安静如猪,连警告之意都未送到?’
‘他在干什么?’
剑,起!
还是那把虚无之剑,纯粹由星光聚合,上面挂满月华,抽空千里元气,凝住无数法则,向前倏然斩去。
在劈落刹那,陆寒转身离开,脸上挂着一丝讥笑,化为惊鸿向西飞掠,留下锷轮玦既惊骇又惊讶的面孔。
这虚无之剑,他早已听得老耳起茧,防护大阵绝不会高过断神宫多少,但今天,他无论生死,八岐谷都不复存在了,气数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