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由我来将她。”
“不!”闻言那公子哥却是打断了这汉子的话,道:“如此极品女子,当然得本公子亲自出马。你们去,岂不污了我南宫家的名号。”
“那是,那是。主人一出马,什么女子搞不定。”那汉子闻言讪笑着连连点头。
而此时,在毫无人觉察间,赵夕的眼皮,忽地剧烈跳动了几下,其双手,也是紧握了一下之后又松开了去。
整了整衣衫,自我感觉良好之极的公子哥踏步上前拦在媚儿身前,手中绢扇一摆,满脸笑容道:“这位姑娘,在下扬州南宫世家、南宫燕,还。”
“喂,你这人,让开点呀!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努力扶稳身边摇摇晃晃地赵夕,媚儿却连看也未看南宫燕一眼。
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而且还是被如此动人的一位女子无视,南宫燕不免有些傻眼;不过好在其脸皮够厚,思维够快,转瞬间又堆起满脸笑容,微微扇着绢扇,道:“这位姑娘可是要去什么地方?这扬州城,无论何处,我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不知能否让小生略效微薄之力。”
“那,那你知不知道什么看烟花表演的场所?小夕夕说要带我看什么烟花。”媚儿顿了顿,指了指身边已快睡倒的赵夕,道。
“烟花?‘烟花之所’的确不少,不过都没有你这般气质容貌的可人儿。”南宫燕闻言在心中暗暗道,随即又满面笑容道:“这个,在下当然知道。这样吧,就由在下领路,带姑娘和这位仁兄一同前往,不知可好?”
“好呀!你真是个好人呢!”媚儿闻言一乐,连声应道。
“你们几个,还不上来扶住这位仁兄!”南宫燕转身冲着身后几名随从使个眼色,立刻上来两名健壮汉子扶起赵夕。
“这等小事,还不劳姑娘。”见自己手下扶住已然醉倒的赵夕,南宫燕伸手又在背后打出一个手势,立刻扶赵夕的几人步子便越行越缓。
南宫燕领着媚儿行至一处偏僻之所,心头一乐,同时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冲着媚儿道:“姑娘,不如在此歇息片刻。”
媚儿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地方呀!这里是哪里!小夕夕呢,怎么不见他人了”
“呵呵,姑娘放心,有我南宫燕在,不论大小何事,都可包在我身上。姑娘,要知道,论声望、地位和财富,这扬州城,可无人能及得上我南宫世家。不知姑娘可有兴趣。”边说边移着身子靠媚儿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相挨相触也不见媚儿有任何反应,南宫燕心里那个美得,简直比他逛百来次青楼还高兴。
一伸手,南宫燕便厚颜无耻地搂上了媚儿的柳腰,正待其心花怒放想进一步动作时,一支泛着银光的长枪正正架在了南宫燕的脖颈上;同时,一道媚儿最为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还真想知道,这南宫家的人,能没脸没皮厚颜无耻到何种境界!。”
“小夕夕,你醒了!”欢叫一声跳起身来,一把抓住赵夕衣衫的媚儿笑颜如花,看得南宫燕那是一个目瞪口呆心痒如抓。
只是,被一支银枪如此架住脖颈,再笨的人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因此,南宫燕并未敢做出任何举动,只是身子如僵尸般直挺原处,同时用有些发颤的声音道:“这位仁兄,千万不要误会。在下只是和这位姑娘稍微歇息而已,并未。在下可是这扬州城南宫世家。”
“知道,知道,南宫家的‘混世魔王’南宫燕公子大人嘛。早在临安时,我便听见过你的传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不见’。”话到最后,赵夕故意拖长了声音,其中的寓意,便可想而知了。
“哪里,哪里。”心中虽恼极赵夕的挖苦,不过如今的处境,却只能让南宫燕附和赵夕的话语,不敢有丝毫反驳或争辩。
“媚儿,我们走!”将枪身从南宫燕脖颈间移开,赵夕看也未看南宫燕一眼,领着媚儿转身便走;行至街口,赵夕的声音又远远飘来:“今后做事,莫要辱了令尊和家族的名声。”
直到赵夕和媚儿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南宫燕才发觉自己的衣衫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弥漫其心中;不过片刻之后,骄横惯了的南宫燕又疯了似地大吼一声,同时心中怒道:“竟然敢,竟然敢如此羞辱我。而且,而且还是当着如此一位美人的面。给我等着,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最后几句话,南宫燕是狰狞着面孔咆哮了出来。
回到客栈,看着依旧闷闷不乐的赵夕,媚儿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得陪着赵夕,一同默默坐于床沿,一同发呆。
“也许,这次,是我错了。”没头没脑的,沉默了半响的赵夕,忽地冒出一句。
“小夕夕,你在说什么啊?媚儿不懂。”眨着妖异眼瞳,媚儿好奇地看着有些郁闷的赵夕,随声问道。
“啊,不,没什么了。”闻言,赵夕苦笑一下,摇了摇头,随即便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屋各自歇息去了。
当晚子时三刻,整个客栈街道乃至扬州城都沉浸于梦乡中之时,一道巨大的火焰柱,却在城中东南处猛然起舞。
“来人啊!救人!灭火啊!”一阵急促的响锣声传开,顿时起火之处附近如沸水般喧腾起来。
只是这起火点,赫然正是赵夕和媚儿住下的客栈。
“这气味,这粉末,这颜色。”一处小巷中,两道人影衣衫焦黑有些狼狈地扶站在一起,其中一道影子在察看完附近后,微一思索,猛地一震,惊呼道:“这,这是火油中夹杂有白磷的‘白磷火’!”
“小夕夕,怎么了?”另一道人影却是带着不解道。
原来,这两人,便是从着火点客栈中狼狈逃出的赵夕与媚儿。
没有回答媚儿的提问,赵夕却是眼中紫芒一闪,略带冰冷的声音在这月黑风高之夜响起:“究竟,是谁,要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