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已经做在沙发上,开始写药方,两人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
方默南写好方子递给康九源道,“膈证在中医临床诊疗上,一向被视为难期全治的症候,因此,后世医家并有将本证与中风、虚劳、水肿鼓胀等证,并称为难治四大证!”她接着又道,“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这个当然。”康九源点头道,这关乎性命之事,别说是住下来了,叫他干什么都行。医院当时诊断为胃癌了,因不愿做手术,才这么硬抗着现在嘛!现在有希望还不,“一切听您的安排。”
“这是药方,由于你七情郁滞,痰饮与气博结为患,而渐渐损了中气之候。因此以治宜先为祛痰而理气,继而以补中散结助运调理。处方乃是大半夏汤加味(清水半夏四钱、潞党参四钱,冬蜜一两,茯苓四钱,厚朴钱半,苏梗二钱)。药煎好后。一日分三回在饭后服用。”
“嗯嗯!”康九源点点头,“一切听你的,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那好!大山送他到病房。”方默南抬眼对关大山说道。
“跟我来吧!”关大山说道。
方医生又开始忙碌起来,所以他们这些人既是农夫,也兼做护工。
“你是关大山?”康九源突然叫道。
“你是!”关大山诧异地看着他,上下打量着,实在是康九源瘦的有些脱了形,有些不好辨认,“恕我眼拙。”
“大山一定要活着回去……”康九源哆嗦着嘴说道。。
“替小九一起活下去。”关大山眼睛湿润的说道,“你是小九……”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抱着他道。
“你这小子活着。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害得老子,白流了那么多泪。”关大山刚要拍他的肩膀。
方默南出声道。“大山,先松开松开,他是病人,你这手劲儿,可别把人给砸坏了。”
“哦!对对……”关大山赶紧轻手轻脚的把康九源给安放在沙发上。
“你们要叙旧就叙旧。千万别动手动脚的。”方默南赶紧说道,男人见面方式,尤其是他们有时候很火爆的。
“明白!明白,不会激动了,放心吧!方医生。”关大山举手保证道。
“夏厅长,吃了午饭再走吧!”方默南邀请道。
“早就听厚鸣说过方医生不但医术好。这厨艺也是鼎好的,今儿有口福了。”夏伯言说道。
“这个我可以作证的。”关大山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了,你们聊!”方默南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内的三人。又相互自我介绍了一遍,原来大家都参加过南疆战役。
只不过当时康九源被流弹打中,昏迷不醒,被家人动用关系给转到条件更好的医院了,这一走再也没回来。这病半年后才醒来。一年多才治好,再去找关大山他们时。人已经复员回家务农了,就失了音信。
而关大山他们看着康九源伤的那么重,都以为人不行了,生死不知,他们又查不到,所以也就没了音信。
没想到重逢在农场。
“大山,你怎么在这儿。”康九源平复了下情绪说道。
关大山拍着手高兴地说道,“小九,有方医生出手,我保证你很快就能活蹦乱跳的。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关大山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下,“所以呀!病好了,俺又没什么文化,就留在农场种地,干起了老本行了。”
“你得的啥病呀!瘦得我都没认出来你。”关大山关切地问道。
康九源也把自己的病详细的说了说。
“哎呀!小九啊!你可真是遭罪了,这人生要是不能吃了,还不得痛苦死啊!”关大山一脸心疼道,想当年在部队,小九是他们中最小的,大家都拿他当弟弟一样。
“是啊!千万别得这种病,看着美食,差点儿没把我给馋死。”康九源笑着道,这一脸的馋猫样儿。
“哈哈……”关大山毫不客气地笑道,时间仿佛又回到军营。
“什么叫不得这种病,应该是有啥也别有病。”夏伯言说道。
“对对,咱啥病都不得。”关大山笑道。
三人都是军人出身,这共同话题就多,是越聊越起劲儿。
厨房内,方默南先焖上一锅米饭,然后铁板牛柳,茶树菇烧肉,湘南小炒肉,香辣蟹,水煮鱼,西芹百合,又炸了一大盘子巴掌大的鲫鱼,还炖了一只野鸡。
正好八个菜,而病人康九源只能吃病号饭,粥。他现在固体食物根本无法下咽只能吃流质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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