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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依然面不改色的按摩,嘴巴上撷趣道,“
酒色财气四道墙,人人都在里边藏。
只要你能跳过去,不是神仙也寿长。
酒是断肠的毒药,色是惹祸的根苗。
财是下山的猛虎,气是杀人的钢刀。”
“这是佛油尚的诗。”六子说道,这让他们想起苏东坡合着的一首酒色财气诗,既然人世间离不开酒色财气,是躲也躲不开的事,那为何不能来个因势利导,化害为利呢?问题的关键不是掌握一个“度”吗。“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
“问题是他掌握度了吗?”方默南手劲儿一狠,杀猪般的叫声又起。“啊……”
“瞧瞧这么年轻就把自己的身子给折腾垮了,疼是应该的。”方默南手劲儿不停。
柔和的灯光点点倾洒在倪宏毅精瘦的身躯,如水银流动,耳朵里倾听着他们插科打诨,说道酒色财气他也记起王安石的诗,“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
这首诗巧妙-地将酒色财气与国家社稷、人民生计结合起来,把人们恐惧的酒色财气赋予新的勃勃生机和喜庆色彩。人家真不愧为大政治家、大改革家,以诗人的慧眼,跳出了前人的窠臼。
“大哥,我知道你是体制内的”倪宝红呲牙咧嘴的说道。“可是真疼啊”
方默南笑眯眯地继续按摩,很快就听见倪宝红舒服的哼哼声,不多久就听见打呼噜的声音,舒服的又睡着了。
“这就睡着了。”李毅蹲下来看着倪宝红嘴里还吐着泡泡,睡得跟个孩子似的,好笑的摇摇头。
“你们把他抬到床上吧”方默南说道。
三个大男人抬着按摩床抬到主卧的床边,合力的把倪宝红抬到床上,“呼整了一身的汗。”李毅抹了下额头,黏糊糊的。
方默南点了根安神香保证倪宝红睡的好一些,晚上不折腾人。
倪宏毅给他弟弟盖好被子,调好灯光。这时候倪宏毅的大哥大响了,打完电话。
倪宏毅的眼神晦暗不明道,“夏局找方医生你。”
“找我,啥事方默南眨了眨眼睛,想不明白,找她所谓何事,指指自己。
“简光嗣的肩膀还废着呢?”倪宏毅提醒道。
“哦找个正骨大夫给接上不就得了。”方默南耸耸肩道。
倪宏毅哭笑不得地说道,“问题是没人能接的上。”他从电话里得知,找遍了蓉城整个医院,没人接的上。“夏局就在下面等着,希望你……。”
“我明白了,我去换身衣服,可以吧”方默南问道,见倪宏毅点头,她又朝六子道,“我不再你们最好还是在主卧看着他等我回来。”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但以防万一。
“嗯”六子和李毅点头道。
方默南起身回到次卧,穿上羽绒服,北方的三月,虽说不会上冻,但温度还是很低的。
方爸看着闺女换上外出服,就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上哪啊”
方默南简略的说了一遍,方爸一听这还了得,居然给简光嗣治疗肩膀。
方爸便道,“不去,他活该,居然敢打我闺女的主意,自寻死路,让他在疼两天,多受点儿罪。”
“他已经受罪了,我使得分筋错骨手,没人解得了,估计这会儿生不如死。”方默南笑地阴沉沉的,她可是小气吧啦的,有仇当时就报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方爸不放心道,也穿上外出的大衣。
“对啊叫你爸跟着一起,这样我们放心。”方妈在一旁附和道,“天色也晚了,把你送回来,也该回去了。”
方妈接着又道,“正平,我们在这儿住着,你就专心工作吧这会儿子乱糟糟的,动荡不安的,别为我们分心了。”
“我心里有数,放心。”方爸安慰地拍拍方妈的手。“走了”
父女两个走了出来,倪宏毅就在客厅等着呢
方默南先说到,“我未成年,我爸不放心,也要跟着去。”
霓虹语听着她冠冕堂皇的话,深邃的眼神露出一丝笑意,嘴角抽抽,她倒是会找借口。“走吧”
这就是点头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