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淡淡的药香。<-》”老人淡淡地说道,沁人心脾香味,一种让人宁静和心安的药香,很难相信是从这个小丫头身上飘出来的安定的气质。
“呵呵……老人家鼻子还真灵,我家娃娃是中医,身上当然没有西医的消毒水的味道。”程世喜撇撇嘴,医院重重的消毒水味道,好象要湮灭人的所有希望,确实不好闻。
方默南笑了笑,“我看病不需碰触你也可切脉。”
“中医的望、闻、问、切嘛!望是第一位的吗?”老人呵呵一笑道。
方默南笑了笑,事实上,这十来天,天天都看见他,如果连老人有个啥毛病也看不出来,那岂不是开中医的玩笑!要是这点功力都没有,估计空间里的两位师傅,会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老人家畏寒,时有咳嗽,所谓“精足不畏寒”,很明显嘛,你这个病真正病根在于肾气不足,命门火衰,不能熏蒸五谷,肺气虚弱,体内阴寒。我说的可对!”方默南笑眯眯地疏导。
“哼哼!说的对又如何,我去看老中医也这么说,甚至比你说的还漂亮,还悬乎,不照样没治好。”老人家没好气的说道,一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找到病根,才能对症下药。”方默南歪着脑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地说道。
“你是说他们用药不对。”老人家挪了下身体,眯起眼睛,看向方默南道。
“嗯哼!”方默南点点头道,“你都说是用药了,可见不是真正的中医,中医所讲的“对症下药”,是找出真正的病因,然后才“下药”——注意,是“下药”。不是“用药”。”
现在的中医的医生们有一个特点,一定要弄清楚是个什么病才会来个“对症下药”。
方默南眼神灼灼地看着老人家,接着道,“你被西医诊断为慢性肠炎,可是按照西医的方法,症是肠炎,下的也是消炎的药,但却多年治疗不好。而现在的中医也常常喜欢“问”病人得的是什么病。病人多半是给个西医的病名,比如慢性肠胃炎,冠心病什么的,于是这些中医们就想用教科书里的药方去治疗西医定义下的病。这样治疗,能有好效果才怪呢!”她仰着下巴,蹭了蹭鼻尖道。中医多半是学了西医半路出家,脑袋已经被西医格式化了,能会看病简直是扯淡。
“真正的中医,主张糊涂医治糊涂病。”方默南挑唇一笑,玩味地说道。
“啥意思?你这不是庸医嘛!”老人家虎目一瞪。一听就不靠谱,糊涂医治糊涂病。
“老头儿你什么态度。我家娃娃又没说错你的病症。”程世喜满脸不悦道。
贺军尧每次听到他称呼方默南‘我家娃娃’,漆黑如墨的眼眸就更加黑了,周身的冷气散发。
程世喜挑衅地看了贺军尧一眼,“我家娃娃,没有拒绝。哼哼!”对上贺军尧不动声色的脸,他总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怎么出招。对方都无动于衷。
方默南听得嘴角直抽抽,也是一种无力感,干脆听之任之。
贺军尧心里腹诽。称呼而已,当不得计较,较真儿那是给自己找气受。“稍安勿躁。”他沉声说道。
方默南小大人儿似的拍拍贺军尧的肩膀,拍的他心里那个舒坦,刚才的不快也随之消失殆尽。
方默南道,“这是一种中医的整体思想,“大事清楚,小事糊涂”,好比国人说“牛肉”,牛身上的哪一块肉都叫“牛肉”,外国人却必须分得倍儿清楚,什么颈肉、里脊肉、牛胸肉、肩胛肉、牛胫骨等许多名称。就像是癌症名称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古代名医们才不懂什么叫冠心病什么叫心冠状血管硬化呢!不管你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一律糊糊涂涂马马虎虎叫心脏有毛病,然后就根据五行生克、阴阳平衡的关系来调理。所以,您老得的慢性肠炎,压根儿不用去知道是慢性还是急性,是啥毛病,我只要知道您老拉肚子这个“犯罪事实”就定罪量刑把病根儿抓起来处决了。”
“老人家清晨五点多喜欢拉肚子,这在古代就叫做“鸡鸣泻”又称五更泻。意思是这个病就喜欢发生在清晨公鸡打鸣的时候。这是为什么呢?因为鸡鸣卯正是大肠在人体做主时辰。如果肾气不足,命门火衰,肺气必虚,肺与大肠相表里,排便就在情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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