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得用。还有你家三姐儿呢,虽说这会儿在我这住着,将来的陪嫁什么的,少不得也得用你那儿的,你且留留心——别挑那着三不着两的!”
白錾一路吩咐,白鋆一路点头,等他都嘱咐罢了,出了那书房门儿才松了一大口气。大哥说得确实是,自己现在照着做便是。
白鋆听话,白錾心里也顺畅了。现在想想,周氏病了确实比她一死了之的要好。
白安珹同将军府上的亲事原本定的是二年后,要是周氏嘎巴一死,这事儿就又得往后推上一年左右。时候一长,指不定就又会有何变数。还是让她熬着、活着的好。
另一个,要是她死了,白鋆那儿怎么着得也续一房,到时只怕这个弟弟更难管了,二房那头儿的事儿也更乱。
至于周家姑娘那里的事……房契地契已经叫老二送过来了,自己处置便算。
现在想想,周氏病倒不能动弹说话,竟是好处多过坏处……皆大欢喜。
白錾想了半天,忽的笑了起来——只周氏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媳妇,竟叫自己都跟着头疼?也不知当年给二弟看中这门亲事的老父老母若地下有知,心中会如何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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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然的丧事,在白錾回来前就被周氏匆匆办了,现在就算想挽回也是难。只得叫人在家中给她再好生弄出个屋子,供奉数日。至于那个丫头素心也接好生看了起来,让她替她家小姐颂经守孝。
另一边儿,又叫了个人,让他回周氏老家,把周家那些人叫到一处看顾一二——一是选出一个孩子来,过继给周悦然这一支,充当她的兄弟顶立门户。二一个,也要少从那些原本的庄、铺里面拿出一些来,分给那些眼睛都绿了的亲戚。
不给人家一二好处,还指望人家事后不给自己下绊子?也就只有周氏这等蠢妇才想得出这种主意来!
只给也不能给多了,还要恩威并施,省得养出一群白眼儿狼来。这事自有白錾身边妥帖的人去办,不必细说。
周氏那事,说大不大、说小不说。于白家来说,更不是太大的紧要事。有甘氏、白錾在,再怎么也出不了大乱子。
这边,刚刚去白家看顾过后的下人们回了韩府,进去给姜氏禀明此事,之后便说起闲话儿来了:“太太,刚才我们在西门儿拐角那边儿走的时候,隐约看见几个人,像是当年汾安老家来的人似的。”
姜氏疑道:“家中并没接到汾安来人的消息?你们看见的是哪几个?”
那妇人忙道:“是跟车小子认出来的,奴婢打着帘子认了一回,看那车外头跟着的下人倒像是上回跟着刘三爷爷过来的似的。”
难道是刘三回来了?
姜氏皱了皱眉头,吩咐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出去不必再提。”
要说有老家来人,不来自己府上只去韩笵那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那时来的都是些不大当紧的下人,若真是刘三亲来,怎么着也得过来自己府上打个招呼才是。
不过是几个跟车的,里头坐着的倒未必是……可那韩笵又闹什么呢?听说这半年老家的老太太也并没太关照他什么,这会儿怎么又巴巴的叫人来看他了?
事情存在心里,等晚上韩朴回来才同他提了一回。夫妻二人一时都没想出又是什么了,只好先看着再说——要紧不要紧的,到时有人过来就知道了。
结果一直从盛夏等到了初秋,也没见有老家来人过来。倒是韩笙事后同姜氏说起来时诧异了半天,方道:“怪道呢,我说他这几日怎么又跳出来了。”
“什么跳出来了?”姜氏不解道。
韩笙抬手搔了搔脑袋,干笑了一声:“前几日听人说,那边儿的老四又四处请人吃酒、玩乐。之前自打过年之后他那边就没什么动静了,想是银子花干净了,这会儿才又接上。”
姜氏瞪着眼睛拿手去戳他的脑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又跟着什么人出去胡闹了不成?”
韩笙连忙求饶:“不过是听人说的,谁让那小子也姓韩,还打着咱家旗号呢?”
听到这话,姜氏面上又是一沉,再瞪了韩笙一眼:“哼,以后少跟那些狐朋狗友的胡混,仔细将来教坏你家儿子!”
韩笙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儿子的儿子这会儿还没生出来呢,孙女儿倒有一个,要不我回去跟你儿媳妇商量商量?”
姜氏笑骂着抬手把这没正形的小子给拍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卡文了,先一更吧,捂脸下潜,我争取把后头这段捋顺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