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珩自然十分放心韩筃:“家中这些事情交给你,我自不必担心,等过几日叫人出去查看熟了之后,看看这附近可有什么好去处?也好带你去逛逛。”
以前在京中之时,能去游玩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剩下的就是这家的应酬、那家的交情,都是些人情往来,时常出门奔波也多只为了婚丧嫁娶生日年节。如今到了这合县,虽这地方偏远一些,但人情往来必然会少许多。若只让她自己在家中干坐忙碌,自己哪里放得下心来?
回头叫下面的小厮仆人出去打听打听转上一转,看可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儿、又或不错的风景,好带她出去转转。
小夫妻用过了晚饭,便起身回了里屋。这一路的奔波,让人躺上就不想动弹了。韩筃合上眼睛,脑中混混沌沌的,正欲睡着之时,忽觉身边那人靠到了自己身边。
温热的气息扑到脸颊,吹得人心痒痒的,刚张开眼睛,就隐约看到一片阴影压了下来。
口鼻中的气息是最熟悉的那个人的,让人心里发软、发烫。一面回应着他,一面抬起手臂来,从他背后环住了他——虽然有些累了,可自从上了路之后,多是在车上过夜,二人都有些面嫩,哪好意思在车上行那些事?再加上之前正月里忙碌,本就没有几回,这一路的奔波,倒是难为他一直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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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等上三日之后,次日便有许多人登门拜访、或是下贴子,或是什么人亲来。白安珩在前面一边忙碌着交接政务,一面应酬往来的下属、同僚。而韩筃在后头也不得闲,这边刚吩咐下去让下人们接着收拾存放东西的屋子,那边就来人来报,说是哪家哪家有女眷前来拜访。
知道了白安珩要来合县走马上任,韩筃便从他那里拿着一份这处的乡绅、氏族、大户的名单。白韩两家都是经年的官宦世家,在朝中各部、大贺之中远近姻亲甚多,就这合县之中,还有那么两家能跟二人家里牵扯上一二的呢。
今日来拜访韩筃的,便正是这两家人。
忙吩咐下人们请人进来,这里又匆匆换过衣裳出去应酬,一折腾就是数日不得闲。
有道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韩筃跟来访的冯夫人、杨夫人聊了几回,才得知合县这边因离着边疆较近,所以风俗相对开化,就是女人出门儿也没那么多的规矩。不光能光明正大的只带着几个人就能出门儿,连马也是骑得的。
那位同韩家有些绕着弯儿亲戚的杨夫人,还笑着相邀韩筃呢:“若是白夫人有兴致,我那里还有几匹温顺的小马,都是极乖巧听话的,哪日咱们相会一并出去,我虽没什么才华,可好歹还是善骑的,保管把你给教会了!”
韩筃含笑点头,京中也不是没有会骑射的女子,武将家出身的女儿们,若是得宠,还是能有自己的马骑的,韩筃自己因向来好静,这才不管是哪背子都没摸过半根马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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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珩先招待了两日来客,第三天起,便出去应酬了。
这日给他接风的,乃是同僚、并当地士绅。合县这边虽挨着德县,却没德县情势那么紧张。不光有当地的士绅,有一些还是从祖辈都在德县那边的迁过来的。
席上,众人纷纷敬酒说笑,心中自也暗中打量彼此,心中分析得失利弊。
等一席过后,各自离去,便有三五成群的小聚在一处,私下说着话儿。
一处私宅之中,几人聚在一处,皱眉低声的商量道:“这位白大人……列位怎么看?”
众人都沉吟了一会儿,没谁先开口说话,当先那个似脾气稍稍急些:“几日前就接到大皇子那边的消息,这人跟五皇子那边亲近……当日咱们不好商量出个结果,可这会儿人都见了……”说着,看向其中一人,“李兄,你说呢?”
被点之人依旧先沉吟了一会儿,方抬起头来:“这人年纪虽轻,却善交际,说话也是滴水不漏……只怕倒是难办。”
另一个姓刘的道:“虽说如此,到底年轻,听说……好像才到刚二十呢吧?”
头一个说话的连连挥手:“管他多大呢?大皇子叫咱们盯着他,能拉拢最好拉拢上,便是不能拉拢,也不能叫他坏了咱们的事儿……你们说,可怎么办才好?”
那个姓李的有几分犹豫,抬手捻着自己的胡子,低声沉吟道:“听说白家极重家规,在京中有人想同他套干系,送礼、送人,他好像都没收过……”
“只怕那是因为他家老子就在跟前儿吧?”姓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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