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便直奔家里。
客厅里空荡荡的,卧室是空的,客房也是空的。
他打开客房的衣柜,发现里面空空如野,刘幸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和他最家的那只行李箱一起。
若不是客房的被子乱糟糟的像人睡过,卫生间里多出来一套洗漱用品,以及……厨房杯架上多出来的那只马克杯,他甚至错觉这个家里从未有刘幸这么一个人住进来过。
温谦打刘幸的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
他把所有能找的人都找过了,仍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消息,就连公司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同事都不知道。
温谦为了找人忙到大半夜,他仍无所获。精疲力竭地倒进沙发里,想不通刘幸为什么会再次玩消失。
忽地,他想起昨天晚上,刘幸对他说要走的事。
他懊恼不已,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问列顺他要去哪里。
他气愤自己粗心大意,为什么没有发现刘幸的不对劲。
刘幸还是个孩子,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向谁交待?
第二天,他托关系找人查了出入镜记录,才发现刘幸昨天下午三点,乘坐国际航班回国去了。
竟然是回国去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刘幸几乎想要立即买一张机票追过去。
但他终究是三十几岁的男人了,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况且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刘幸走的第三天,帝都忽然就入了冬。天气陡地变得寒冷,温谦一直没有注意保暖,穿着单薄的衣服去上班,结果半路上又跟人发生追尾事故,他一会儿车上一会国外地折腾,当天晚上就病了。
他发了高烧,躺在床上裹着厚被子浑身发着冷汗。
床单和睡衣被汗水打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到了正装夜,他的脸红得不成样子,意识变得模糊。
在彻底昏过去前,还自嘲地想自己要是真这样病死了,那可就窝囊了。
然后他又想,自己死了一定要托梦给刘幸,午夜了是因为他突然离开自己才病倒的,让他后悔一辈子。
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夏蒙坐在床前,斜着眼睛鄙夷地看他:“不过是跑了个小情人儿,瞧你这要死要活的样子,把自己弄得情圣似的。你要是死了,人家根本不知道。”昨晚若不是夏蒙有事找他喝酒,估计他这会儿已经烧死在家里了。
温谦笑了笑:“没事,死了我就天天入他梦里去吓他。”
温谦住了四五天院,但身体仍然没好全,之后一直好好病病的,没个停歇。
转眼就到了过年,再转眼就入了春。
温谦回了渝城,去看了看刘奶奶留下的房子,他坐在和刘幸滚过床单的床上想:去年这个时候,刘幸就该出现了。
他身体后仰,倒在床上,用枕头蒙着脑袋,重得地叹了口气。
白尚推开门走过来,靠门闹着,说:“你也该走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温谦把被枕头抛开,冲白尚温柔地笑,“还是叶西洲有福气,跟了你。”
白尚浅浅地笑:“叶西洲为了给你接风洗尘,做了一大桌子你爱吃的菜,”
温谦笑着站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白尚身上:“你们可真狠心,还好意思对我撒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