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传开了。
当日看到那幕的人又不少,自然有人为这件事佐证。
而整件事里最开心的应该算是郑夫人了,安穆王府与郑王府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处,已然浓得化不开了,这比起荣二奶奶挑中任如画来作文章岂不有用得多?
任如画和谢葳虽与谢琬有私仇,可是广恩伯府到底与安穆王府比起来不在一个层次,郑王府就不同了,老郑王是皇帝的亲哥哥,当年的太后只生了他们两兄弟,感情十分要好,而郑王一向也在宗亲之中十分有权势,只要郑王盯上了安穆王府,断会好戏连台。
那日的郑夫人眼瞧着周礼把郑王妃猫放了下地,遂叫人拿鱼腥一路引了它到园子里,这件事做下来神不知鬼不觉,就是郑王妃自己也纳着闷呢,一想到这里,郑夫人就禁不住得意。
荣二奶奶和吴三奶奶自然可劲地夸:“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将一出马一个就顶俩!还是太太有智慧!”
吴三奶奶那天没去,但是后来也从荣二奶奶处打听到了经过,心里禁有些恨自己错失了这机会。当然面上是不曾表露的。而荣二奶奶则十分庆幸,这事儿办妥了,自己又不沾半点干系,就是奉献几句奉承话又有什么要紧?
大家各怀心思地看待着这件事,这里殷煦脸上的伤痕好得完全没有踪迹的时候,就到了殷昭头九回家请安的时候了。
这日殷昱和谢琬殷煦当然也都要进宫。
在东宫里见了礼,殷昭就抱着殷煦,拉着谢琬说起私己话来。
“郑王妃的父亲在南军宫里任都督,虽然不如护国公府有地位,可是论官职却也是一样的,所以她有底气。若不然,当初皇上也不会拿这个作借口废了大哥。这五万两银子到了你手里,日后必会想办法讨回去。不过我们也不怕,只要父亲还罩着咱们,皇上那边也不能奈何你我。”
如今殷昭言语总把她跟她联在一起。
谢琬撑着额说道:“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只在想,这回只怕皇上也把我给惦记上了。”
殷昭抬起头来,看着她。
殷昭大婚后这几天里,朱睢宫的太监也把陈复礼脸上的伤也探得几分来了。
“昨日趁着出宫办事,奴才上陈府打听了一回,原来陈太医休沐那日夜里曾经被栖霞殿的太监李胡江出过府一回,后来没多久陈太医就带着那道伤回了府,还衣裳凌乱的样子,像是被人打了。”
李胡江是殷昭的人,他怎么会上陈府去?
郑侧妃立即觉得有疑。再一想,那几天似乎殷昭还在安穆王府留宿过,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问他道:“再去打听殷昭出嫁前在安穆王府住的那天是哪天?”
如果太监打听来的消息是真的,而正好又是殷昭在安穆王府出的事,那么从殷昭如今与谢琬的亲密来看,陈复礼就很可能是殷昭和谢琬绑走的了。她们俩绑陈复礼是为什么事呢?
难道,是为了打听皇上的病情?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可能的。郑侧妃并没察觉太子已然病入膏盲,所以顺理成章地联想到了皇帝身上。作为和殷昱亲兄妹的殷昭,她当然是会站在安穆王府这边的,而且皇帝如今迟迟不肯下诏立太孙,不止太子妃着急,殷昱也肯定着急,这种情况下,皇帝的身体状况自然是他们最关心的!
她们竟敢私下绑架太医打听皇上龙体状况?
郑侧妃咬着牙在殿里踱步,殷昭大婚那日谢琬跟郑王妃起冲突的事她自然也知道了,这是她母亲郑夫人下的暗手,谢琬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非要跟郑王妃争个你死我活,皇帝心里八成把她当成根刺儿一样的了,她如果把这事捅给皇上,皇上能饶得了她?
不过,她也很想知道皇帝如今病到何种程度了,还有多少日子好活,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谢琬殷昭绑了陈复礼的事连陈复礼自个儿都不敢说出口,她若是冒冒然地把这事捅到乾清宫,搞不好还会连累她自己。
她还是得且忍住,找个机会先打听了皇帝的病情出来再说。
再有,殷曜的婚事不能拖,如果皇上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而殷曜这边还没有着落,情况就很不妙了,她必须尽快挑中门对殷曜有大帮助的人家出来才成,如若有个万一,他们娘俩也不至于什么准备也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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