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绑走了两个人,都是朝中亲贵,这事他们就是瞒着也会闹去宫里,虽然知道殷曜的话没错,可是听起来怎么那么不舒服呢?
郑王皱起眉头,瞥了眼殷曜。殷磊虽是郑王府的庶子,可是也是他的儿子,殷曜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太子的儿子,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的地位跟殷磊有多大差别?若不是看在东宫还有太子,他只怕两个耳光上脸了。
建安侯心里更不爽,丁峻可不是庶子,他是正经的嫡长子,而且是侯府的世子!当然他们身份不能跟宗亲相比,既然郑王不说什么,他当然也不便说什么了。
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这里二人便就带着各自的人告辞出门,回府的回府,报官的报官,按下不提。
谢荣见着殷曜这般不擅拢络人心,心里自然十分不以为然,不过这样也好,只有殷曜身边的人越发不服他,他在他身边才会越加得用。他再也不会像从前对季振元那样对殷曜,从此以后在他的心里,再没有什么值得他尊敬的人,只有有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殷曜见着郑王他们离开,屋里已没了外人,便忍不住慌张地与谢荣道:“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不说出来,我就会没事吗?”
谢荣忍住心下的嘲意,微微地漾开唇来温声道:“郑王府和建安侯府的人是肯定不会往外说的,殿下就放心好了。只要郑府不说出去,皇上肯定不会知道。”
不可能不知道的,鲁国公在郑府这半夜是白坐的么?不过,不多少让殷曜吃点苦头,他又怎么会死心塌地地相信自己,抓心挠肺的把自己弄回身边去呢?他总得给自己做点铺垫。
这次出来已经大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原本只猜到殷昱他们一定还会有别的动作,并没有神机妙算到骆骞他们在屋梁上等着劫人,只知道殷曜呆在那里必有危险。于是不由分说把他拉了出来。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假冒着七先生死士的身份在劫人!
殷昱这把玩的挺大,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计划。可是如果成功了,殷曜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坐上这太孙之位,而与此同时,一直如人间蒸发般潜伏着的七先生被这事一搅,必然也会有动静浮出水面,连他谢荣都不能不承认这是个好主意。 如果他要针对殷昱的话,只要把这一点告诉皇帝,皇帝必然会借机拿捏安穆王府。可是,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这样做呢?这对他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一来他也正在苦苦寻找七先生,此时殷昱击下的这块石头能否惊出七先生这条鱼来,他跟殷昱一样期待。而除此之外他也正需要找个机会靠近殷曜,殷曜终归还是太子的儿子,如果这事他拼出来告了殷昱的状,太子能让他顺利呆在殷曜身边?
所以,告状什么的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把殷曜这条鱼稳稳地钓上来。令他深深感到没有自己在旁便寸步难行,而后再谋发展。
谢荣再与殷曜交代了几句,就打道回府了。
殷曜并没有提起要替他去皇帝面前求情的话。约摸是被今夜的事吓懵了,这会儿即使恢复安全,也依然六神无主。谢荣自己也没有提。
既然是要隐瞒殷曜与丁峻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当然就不能透露双方见过面。复职是一定要的,但这事也不能一蹴而就,他跟殷曜联络上了,也已经让殷曜知道他对他的重要性,目前这就够了。之前失败的经历告诉他,朝堂之事断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反而大大不利。
他都已经等了快两年了,再等等又有何妨?
殷曜天绽亮就回宫了。
安穆王府一切如常。
而随着红日东升。丁峻和殷磊双双被劫的事也火急火燎的传开了,皇帝又惊又怒。当即下旨搜查乱党余孽,一时间城里四处鸡飞狗跳,虽然对外宣称只是寻常贼子,但是到底纸里包不住火,这些日子有关七先生的传言传得沸沸扬扬,几个还会当成是寻常的劫匪?
所以朝堂上下也是议论纷纷,而这边厢都察院又上折子参殷曜那日也曾参与丁峻殷磊的*,郑王府、郑府和建安侯府的人当然一致联合起来否认,这边靳永又请出鲁国公出面作证,鲁国公证明那天夜里一直没有在郑府见到殷曜以及他的人,倒是在丁峻他们出事之前不久郑铎匆匆地出了门。
这案子扑朔迷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不管怎么断,殷曜的坏名声是随着这件事一传千里了,百姓不管真假,只管听个乐子,何况北里胡同的人又的确是见到了衣衫不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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