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闻言,心一下子就沉底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田甜看见袁明那张脸的时候,轻蔑一笑:“袁公子是官府的官差么,怎么每次都有你。”
“只是碰巧,每次都是我发现你们的罪行罢了。”袁明笑道。
“罪行?”
有衙役上前说道:“我们接到诉状,你们书院涉嫌投毒,请你们都跟我回衙门走一趟。”
田甜深深蹙眉:“真是神速啊。”他们才知道这件事,就已经有人递了诉状,抬眼瞪着袁明:“冯老爷好手段。”
“姑娘可不要胡言乱语,不是所有的书院都跟你们一样草菅人命的。”
田甜懒得跟他们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许子期跟妙郎中,然后跟官差说道:“我是书院的负责人,没有必要带他们回去吧。”
那官差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袁明说道:“你是主犯,他们是从犯,怎么会没关系,一起带走才是。”
“你放屁!”田甜怒道,“这事儿还没有查清呢,你才是主犯,我只是跟官差大人回去协助调查,走不走都是我的自由。”
“是啊,还没证明这事儿就跟我们书院有关,你们凭什么抓我娘子。”许子期上前拉着田甜的手。
只见袁明从怀里掏出一个月饼,得意的笑笑:“这就是证据,你们亲手做的月饼,已经给大夫瞧过了,是有毒的,还想赖么。”
田甜看见那个月饼,心里瞬间就凉了半截。不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证据,而是她明白了书院有内鬼。
有人出卖了他们。
是谁!
“我跟你们回去,如果证实真的是我做的,直接收押我好了,反正我才是书院的老板。”田甜义无反顾的仰着头。袁明挑了挑唇,听见官差说:“还请许先生一道走一趟,我们大人说,带负责人去问话。”
许子期闻言,拉着田甜的手一紧:“我陪你去吧。”
于是两个人在中秋节的第二天就被带到了衙门,仅仅一天,许家书院投毒的时间就闹的满城风雨。
许子期和田甜也因为所谓的“证据确凿”进了大牢。
衙门,后院。
女子一跺脚:“爹,您怎么可以这么做!”
乔远志蹙眉看着女儿:“兰儿啊,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那月饼分明是出自他们的手,你让爹怎么办。”
“可是那个袁明分明就有蹊跷,一定是栽赃嫁祸。”乔芷兰不依不饶,“那个冯知祥就是不愿放过我们。”
“这些我都想过,所以一直以来我都给田甜他们行方便,就想着有朝一日他们能有所建树,我也就不用看那个冯知祥的脸色了。谁知道他们……接二连三的出事。”
“我不管,您不能关着他们。”
“我要放人,就要有证据。”乔远志看着女儿,“栽赃嫁祸的证据。”
“可是……”
“女儿啊,爹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要冷静,现在田甜人在牢里,你要想帮她就要抓紧时间了。”乔远志语重心长道,“这件事情闹的很大,一百来个孩子中毒,腹痛不止,这是我为官以来从未发生过的,已经惊动上面的人了,叫我严加查办。”
乔芷兰明白她爹的意思,只好妥协:“爹爹要保证他们在牢里不要受苦,我会想法办法的。”
“我尽力。”
“还有,我要去牢里看看他们,也好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乔远志点点头:“好,来人,护送小姐去牢房。”
“是。”
当乔芷兰看见牢里的田甜的时候,泪眼朦胧:“怎么又闹成这样。”
田甜抓着栏杆一脸的愤慨:“冯知祥那个老东西,为了害我们,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乔芷兰伸手抹了抹泪:“你确定是冯知祥做的?”
“还能有谁。”田甜想起袁明那张脸就上火,“那月饼明明放在书院的厨房好好的,怎么就能到袁明手里,变成证据了呢。”
“在书院的厨房?”乔芷兰觉出不对劲,“厨房是谁看管的。”
“平时就是夏大娘给孩子们做饭,但是书院现在是有专人巡视的。”田甜一敲栅栏,“该死,偏偏李管家那天不在。”
“会不会是夏大娘。”
“不会!我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田甜狠狠地咬牙:“但是我觉得书院有内鬼,是他投的毒,然后又把月饼给了袁明,里应外合的害我们。”
“那你有眉目了么?”
田甜摇摇头:“还没有,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夏大娘,她是管厨房的,还有上次书院着火的事情我也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件事衙门不是说查不到什么吗。”乔芷兰疑惑的看她。
田甜灿灿一笑:“我说了你别不乐意,我可真的不相信衙门的办事能力。”
……
“我觉得上次放火的跟这次投毒的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