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也是措手不及,到现在心里都有点颤颤的,温昭还一直冷着脸,本来心里只有那么点委屈,现在被无限放大,快要溢出来了。
温昭一直在想事情,许久得不到姻乔歌的回应,才看向默默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见到姻乔歌委屈巴巴的侧脸,温昭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我真的没有生气,我是气我自己来晚了。你手腕红成这样,我心疼得不行。”温昭拉住姻乔歌的手,被姻乔歌给甩开了。
“嘶。”温昭冷吸一口气,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怎么了,是不是我扯到你伤口了?”姻乔歌一脸紧张,哪还顾得上怄气。
温昭顺势抓住了姻乔歌的手,道:“没事,一点小伤。”
“都说了伤没好不要出门了。”姻乔歌责怪道。
一想起那晚温昭满身满脸的血,姻乔歌心都揪起来了。
“想快点见见你。”温昭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转瞬即逝,紧紧拉着姻乔歌的手。
“不是不理我么?”姻乔歌瞪着温昭,想甩开温昭的手又怕他伤口裂开。
“方才在想事情,你不是有袖箭么,为何不用?”温昭挑眉。
“他再怎么说也是太子,我怎么敢伤他。”姻乔歌蹙眉,“太子真是偏激,都已经定亲了,这又是何苦?”
“哼,不懂事而已,想要的就要得到,身为太傅,我应该让他长点教训了。”
嘴上说得正义凌然,实则连姻乔歌都看出温昭那满脸醋意了。
马车从温府正门驶入,侍从退在一旁等马车路过,一同站在一旁低着头的还有一位男子。
男子样貌带了点清秀,双眼细长,穿着朴素一片色的束腰长衫,看起来像个阴郁的书生。
他稍稍抬眼望着从面前驶过的马车,眼光一路尾随。
回到半缘居,温昭扶着姻乔歌下马车,清秋与仲夏也同时回来了。
姻乔歌惊叹于她们办事的速度,温昭却神色平常。
“公子,查到了。”清秋道,“今日姻云去了太子的寝宫,进去没呆多久就出来了,姻云走后太子就开始喝酒,然后带着人就出宫了。”
“都这个时候了,姻云还不消停。”姻乔歌冷声道。
“两个都太闲了,”温昭轻轻敲着桌面,“今晚给太子送个婢女去,太子年纪大了,应该有暖床的宫女才是。”
众人齐齐愣了下,清秋问道:“送谁?”
“在金啻宫爬了太子的床还能安然无恙的人,还有谁?”温昭道。
姻乔歌道:“呃,也就只有夏云和夏雨了……”
难道温昭还打算动皇后身边的人不成,胆子也太大了。
温昭无言,清秋立即会意,转身去办事了。
今日公子生了气,她得把事情办好才能少点皮肉之苦了。
姻乔歌有些不解,问道:“你要动谁,夏云还是夏雨?”
“夏云稳重,夏雨性子急躁,易怒,当然是后者更好,才能给未来太子妃添堵。”温昭道。
姻乔歌哑然了。
真想问一句你怎么这么了解她们啊……
“温叔叔,我突然发现你好坏,整人都不显山不露水的。”姻乔歌悄悄退后,离温昭远了一点。
“过来。”温昭道。
“哦。”姻乔歌便又很怂的凑了过去。
一旁的金福想笑不敢笑。
这样的事情对于温昭来说只是玩玩而已,连心思都不用动的,要知道温昭对南泠国公府做的那些事情才是真正的大手笔啊。
不过温昭是不可能让姻乔歌知道那些事的,这姑娘本就胆小,什么都不知道就挺好了。
第二日一早,萧彻的床榻上便出现了赤|身裸|体的夏雨,众人惊慌失措的禀报皇后,连带着整个金啻宫都知道了。
皇后的怒火自是不用说,可夏雨是她身边伺候了多年的大宫女,再加上昨日萧彻醉酒,也是皇后亲自派夏雨去照看一二的。
于是闹了半日后,皇后不顾萧彻的意愿,将夏雨赐给了萧彻,并许诺在太子成婚后,将夏雨抬为良娣。
皇帝大怒,命太子在宫中思过一月,不准随意出宫。此事沸沸扬扬闹出了皇宫,姻云又成了众人的笑柄,都道住在金啻宫还让宫女爬了床,这位太子妃也算大吴的头一份了。
紧接着温昭一则奏折呈上,送去的却不是皇帝的御书房,而是皇后的金啻宫。
当日萧彻身边的内侍不知因何缘由被处死,连带着萧彻身边的人都被换了一批人,姻云连着许多日都被皇后拒在殿外,心中越来越不安,却总也找不到缘由。
姻府里,姻歆带着十五人在夜深露重时出发去乾国。
金啻宫里乌云一片,但对外依旧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太子与姻云的婚事,皇宫里的东宫也快要修建完毕,等太子成婚就可入住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