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一逃,相隔数千里之遥的两道流光,划破层层雨云,飞跃峻岭险滩。带着彼此都不做掩饰的杀意,第次惊乱凡许飞禽,威吓少许走兽,照亮沿途的那一片天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追者逃者的心绪,相继难平,泛起叠叠汹涌。
修真界的天,也有阴晴;修真界的大地,并不是阳光普照。
黄衣青年的心情,恰如沿途所历的天气,冷暖不定。又似他所跨过的道道横峦,起伏难平。
八千里,他的速度已经达到极致,与前方的距离,仍然难以快速拉近。黄衣青年的心里,渐起波澜。
“假若是宝物,结丹修士的修为有限,以这样的速度赶路,无法长时间承受法力消耗。按照这个速度,如果再持续一个时辰,此子定然不止一人。而且,他应该已经意识到本座在追踪,若是胆怯之下。。。”
“尊上曾言,此子胆大包天,可事实如何,本座毕竟没有亲自见过。若是他为了求生,在数千之外,将牵引之物丢弃或则干脆毁掉,岂非麻烦?看他的方向,乃是往怡花国而去。此地离怡花国,尚有近十万里之遥,而且再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修真宗门。不如本座掩饰一番,让他以为本座修为不高,或许有所帮助。”
“只要在进入怡花国之前追及,本座又何须着急!即便是他们进入怡花国,数万里之内也无影响。这样的机会,不会有下次,当以稳妥为主。”
“不妥,若是此时减速,似有欲盖弥彰之嫌。再如此一个时辰,且看他是否改变,再做定论。想必如此距离,他也不会胆怯到这种程度。”
想到此处,青年提起修为,速度竟然再次增加少许,一路追击下去。
一个时辰后,一追一逃的距离,已经不足六千里。果如黄衣青年所料,前方的唐青,速度慢了下来。只是不太明显,似乎有些后力不济的摸样。
“应该是法宝!若是修士,修为应该在元婴初期,不至于现在就支撑不住。既如此,本座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怕此子真会为了逃生,丢掉玉牌。”
“如今距离尚远,应谨慎行事。一如本座幼时的捕猎经历,张弛有度,才是王道。”
筹谋之间,青年将速度略微降低,以何唐青相近的速度,疾速飞驰。
又是一个时辰,两者之间的距离,又接近了数百里。唐青的速度,再次减慢下来,而且降低的程度不小。似乎,逃生的人已经有些难以承受。
黄衣青年一边疾行,嘴角泛起冷笑。
“果然如此,想必此时,此子应该是在服用丹药之类,补充法力。越是此时,越是要小心行事,断不可操之过急。要给他一线希望,以免其破釜成舟!”
有意之下,青年的速度,也略微降低。只是比唐青稍快,继续如跗骨之蛆一般,延着指示,继续追踪。
再一个时辰,两者的距离,约为五千里。青年略微思索一番后,猛然提速,突如其来加快了追击的节奏。
结果再次被他料中,前方的唐青,竟然也突然提速。几乎不下于开始的速度,亡命飞逃。
“哼!这应该是最后的潜力了,本座就是要你如此。这种性格,不到真正绝望之际,断然不会放弃。此子,当称为执拗之人。或许,本座应该赞叹一声,性情刚毅!呵呵。”
自觉把握了追击节奏,黄衣青年心情愉悦,追击得越发紧迫。
距离怡花国三万里处,两者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千里。然而让青年不解的是,前方的速度,竟然丝毫都不见降低。不但不降,反倒略有增加的样子。一边追击,青年不禁疑虑起来。
“是某种秘法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是自寻死路了。能在本座追击下,坚持如此长时间,此子确实当得尊上的评价。只是可惜,遇到我,也唯有道消一途。”
“还是在进入怡花国之间追上为好,这样下去,本座的消耗不小。若是进入怡花国,万一有什么变化,实为不美。”
想到此,青年伸手拿出一颗丹药服下,同时取出两枚灵石握于手中。就连他,连续以极速飞行近十万里之后,也觉得需要补充灵力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什么,青年催动法力,流光更速,追击,愈发紧急起来。
又追了万里之遥,黄衣青年发现,与前方的距离,竟然还有一千多里。似乎那逃跑的修士,法力无穷无尽一般。这样的消耗,无论是丹药还是秘法,都已经无法解释。
“不止一人!定然不止一人,之前是本座误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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