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诩心疼的看着早已没有往日光鲜模样的不念。
犹记得年少初见。她芳华正茂容颜妖冶如灼灼桃花,虽为人妇,俏皮的性子却不同于任何一个大家闺秀。
她这样用清脆的声音一字一句道:“谁说天下非刘姓?”
就是她简单的一句话,让他挣脱了心魔,再不用因**的话所困。
再后来,大军直入洛阳郊外,他在别院见到如此风姿卓越,言笑晏晏的她。虽已是两个孩童的母亲,遗世独立的娇艳容颜却不曾改变。
可如今……
贾诩无端的叹息起来,以他的才能,要想调查清楚来龙去脉并不难。曹嵩对曹瑾的喜爱是众所皆知的,可曹瑾死后始作俑者之一的卞夫人却未受到责罚,再一打探,原来是有了身孕。换做任何人,恐怕都是接受不了的吧。
“丁夫人……”贾诩上前一步。
只见由心在不念怀中咿呀一声,泪眼斑驳的不念终是有了些许动静。她低头轻声哄了几句歌谣,再抬起头,贾诩却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命格,你的命格!”再也没办法从容,贾诩忍不住几步来到不念身侧,死死盯着不念的脸。
他精通命卜,知道有双从命格的人并不多,更别谈不念这样的三世命格。在旁人眼中,不念的容颜未有变化,可在他们这些会面相的人眼中,却已经有了变动。当初他初见不念,只觉得不念的命格模糊不清,再一看,却蕴藏了三种命运。如今,第一个命格已经逐渐黯淡甚至快要消失,第二个命格却越发清晰起来。
对于贾诩的震惊,不念反倒是无所谓很多。她淡淡的看了眼贾诩后,自嘲般一笑:“贾大人,什么命格不命格,什么鬼神之说,若真有这些,我家瑾儿泉下有知,也该可怜可怜我,来看我一眼。”
贾诩也不恼,直接一把将不念的手给摊开,焦急的问道:“丁夫人,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时候,快些告诉我。我恐怕……你近日有劫难!”
“生辰八字?!”不念仿佛想起了很遥远而可笑的事情,她宛如失心疯般咯咯咯笑起来:“贾大人,说了你可别不信。是一九九六年。谷雨当日,寅时三刻。你听明白了吗?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九九六年。谷雨当日……寅时三刻……”听到不念这番“风言风语”,贾诩却是飞快的用食指拨动计算起来。随着推算,他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推算不出来。190年,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念,明年你命中又劫数,危急性命啊不念!”
看着不念的漠不关心,贾诩急了:“你难道想让由心做没有娘的孩子吗!你倒是振作一些啊。”
一直处在混沌状态的不念听到贾诩的呵斥声,整个人都一颤。这一刻,她终于是忍不住了,趴在贾诩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说好的愿得一人心。说好的白首不相离。
可到头来,她还是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