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坚决不能画押!
梁森蜕见方萌宝死都不肯画押,便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一把压在桌子上,唤道:“快,用刀割开她的手,本大人还真不信邪了!”梁森蜕将方萌宝抵在桌子上,在她背后发出冷笑,方萌宝回过头,一口咬在他的手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梁森蜕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
“疯女人!”梁森蜕狰狞着脸,一巴掌将方萌宝扫到桌子的一角上,看到方萌宝捂着肚子皱眉,他大笑道:“终于知道痛了吧!你们压住她,让她乖乖画押!”
方萌宝拧着细眉,肚子好痛!救命!她的双拳依旧紧握着,感觉到身下湿透了顿时心下一冷……她的宝宝,她的宝宝是不是被撞到了?!
梁森蜕也吓得倒退了一步,地上好多鲜血,方萌宝狼狈不堪地倒在血泊里,脸色苍白得简直不像人,梁森蜕拍拍她的脸,“喂!现在还不能死,给我画了押再死!疯女人!”
方萌宝没有回答,她的宝宝……她感觉到宝宝一点一点地离开她的身体……好痛苦,她好痛苦,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什么皇甫墨不在,为什么?!
意识在慢慢地消失,方萌宝终于晕厥在了鲜红的血泊中,再也看不见梁森蜕扭曲的恶心嘴脸,再也看不见那些面目可憎的牢头……
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方萌宝感觉自己心如死灰,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想来到这里,可是,不到这里的话就没法遇见皇甫墨了吗?所以,这就是代价吗?
梁森蜕见方萌宝没有反应,心也一凉,不仅押没画上,还把人给弄死了,他该怎么向护国公交代呢?
心正慌着呢,耳边却传来一道脚步声,而后便听见外面的牢头高声道:“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梁森蜕腿一软便跪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微微仰头便看到那穿戴整齐的皇甫净,他面容如水,穿着五爪金龙的金色朝服,气势凌人,“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皇甫净没有看梁森蜕一眼,眼角一瞥,却见方萌宝倒在血泊之中,那抹沉静的脸色瞬间被慌乱所替代,他不禁出声质问道:“你对墨王妃做了什么?!”
“臣什么也没有做,是她自己撞到桌子然后...然后便血流不止了!”梁森蜕急于撇清,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很是可笑。
皇甫墨屈身将方萌宝抱起,看到她脸上红肿一片还有身上脖子上的擦伤,眼眸一暗,“谁批准你动用私刑的?梁大人你好大的狗胆子!父皇只不过将此事交与你调查罢了,你竟敢动用死刑?来人,将他给我关入牢中,若墨王妃有何差池,待墨王回来交由他亲自处置!”
“是!”刚刚还听着梁森蜕命令的那些牢头顷刻间转移了目标,将梁森蜕抓了起来,上了锁镣。
“太子殿下饶命,这都是受护国公的指示办事的!与臣毫无半点关系……”梁森蜕狗急跳墙,把背后的人也供了出来。
皇甫净双眸紧眯,“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都将为此事付出代价,你们最好烧香拜佛墨王妃没出什么事,否则……哼!”
梁森蜕进了之前方萌宝呆着的那个牢房,鬼叫不已,皇甫净吩咐人拿来一条干净的大毛巾,将方萌宝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将她抱回东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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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宫门前,英闲与陆影正焦急地等着皇甫净的到来,好不容易终于瞧见他的身影了,两人总算放下了心,又看到方萌宝是被抱着的,心又揪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宝儿受了伤?”英闲迎上前问道。
皇甫净点头,“那个梁大人真不是好东西,竟敢叫人出手打墨王妃,本宫到监牢的时候,宝儿一身是血……”
“那孩子……孩子岂不是保不住了!”陆影大惊,“快,将她抱进去,让为师仔细瞧瞧。”
英闲也慌张起来,“宝儿有孩子了?”
陆影应道:“是啊,就是因为宝儿有孩子了,又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为师才出府上山想采摘些露水与草药帮她调理一下的,岂料短短时间宝儿就被带走了!快放下,英姑娘,你去打盆热水进来,还有毛巾。”
大约忙了半个时辰,陆影无力地摇头,“本来孩子就没稳,受不了冲撞,为师尽力了,此次小产必须要好好调理,不然的话宝儿很容易落下病根,影响以后的生育。”
英闲簌簌落下晶莹的泪珠,拿过热毛巾一遍又一遍地为方萌宝揉着红肿的脸颊,一颗心紧紧揪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要陷害宝儿?宝儿绝对不是什么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