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边缘之上

    踏入这个世界，完全就是从另一个世界的一处位置，直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一处位置。

    感觉上，就像是从一页书页上直接穿越书页，出现在另一页书页上一般。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种穿越书页的过程，自然是完全不需要经过书页的边缘。放在这里，自然便是，穿越了世界，根本完全不需要经过世界的边缘，而只需要通过世界之间的重叠之处，直接穿透世界的屏障而已。

    正是因为如此，在这之前，李浩却从从来没有见过世界的边缘。

    一直到这时候，他有意识的驾驭李居不断的向着世界边缘接近，这才最终在这时候，耗费了极大功夫之后，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这个世界的世界边缘。

    来到这里，眼前的一切，却是让李浩感到莫名的震撼。

    在这里，时间与空间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交汇在一起。无边的震动，成为了这种交汇的根基，交汇的桥梁。

    可以说，时间与空间在这时候就像是那无边震动之上的两种附着物一般，被那震动随意的搓揉，随意的扭曲，随意的改变，更随意的融合在一起。

    而在这震动之下，却又有一层空间。

    一层相比于那震动之上附着的空间更加稳固，也更加精粹的空间。

    看到眼前这一幕，李浩心中却是生出明悟。

    那一层震动之下的那一层空间，便是这一片区域真正的空间！

    而这些震动之上附着的空间与时间，却是震动规则所模拟出来，或者说，震动规则的某些因素在种种巧合之下所形成的，模拟空间与模拟时间！

    在这个瞬间，他隐隐间就感觉到，自己对于时间与空间的理解变得愈发的深入了。

    空间与时间乃是极为奇妙的存在，不管是不是模拟，只要形成了相应的结构，其便是真正的空间，真正的时间。

    哪怕是看起来与一般的空间，一般的时间在形成方式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时候，这些震动因为种种特殊因素所模拟出来的空间与时间也同样是如此，哪怕是其乃是震动规则所模拟出来的，但只要其成型，只要其具备了空间与时间的特质，那么，其便是真正的空间与时间。

    其的种种表现，也都是空间与时间的种种表现！

    “怪不得这个世界之中的空间与时间都会表现得那般怪异……”随着这种种明悟，他的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这个世界感觉上就像是无数细小的震动汇聚在一起构筑而成的一般。

    这种情况，在这之前，他很难理解。毕竟，震动就是震动，哪怕是汇聚在一起，也是更强或者更弱的震动而已，怎么可能会形成这么一个广阔无边，复杂难言的世界？

    但，这时候，明白了那震动能够模拟空间之后，他便知道，这种情况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表现出空间与时间的特质，但其根本本质，终究还是震动。

    而李浩之所以能够发现这一点，却是因为他之前的目光直接凝聚在这个世界的本质上的缘故。因为将自己的目光凝聚在本质上，所以他却是直接便排开了这空间是表象，排开了时间与空间之间的相互干扰，一眼就看到了，在那世界深处所存在的，属于世界的本质，那无数细微震动的本质！

    这就像是，一张无数照片组成的肖像画，因为早早就知道了这是无数照片，所以观看的时候，目光便集中在一个个局部，所看到的自然就是一张张照片。相比之下，自然而然的就会将原本宏观上所看到的，那一张肖像画给忽略掉了。

    这世界的边缘极为奇妙，因为时间与空间都是附着在震动上，所以这里却是没有广度，也没有深度，甚至连时间，感觉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混乱之中。

    若不是李居本身极为强力，能够将一切外来的影响隔绝出去，李浩说不定这时候连时光的感知都会被彻底混乱，最终变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停留多久了。

    不过，哪怕是这样，他的眼中，感应之中，也唯有这种时空附着在震动之上的场景而已，这一片场景的边缘，那尽头之处到底是什么，他却是完全看不清楚弄不明便。

    感觉上，这里似乎无比广阔，足以充弥世界。又似乎无比细小，简直只有薄薄的一层，近乎完全没有厚度……

    李居悬浮在这一片区域边缘上，看着眼前这一片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奇特区域，心中对于时空的理解似乎被装了推进器一般，不断的向前推进着。

    而这种推进，最大的变化便是，李居之中，时光的变化幅度，却是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原本，只要将某部分的时光流速推进到外界的三倍，便足以给李居带来不小的压力，使得李居的消耗与恢复处于平衡状态了。这时候，这个倍数，却是再度得到了提升。

    从三倍，提升到了四倍！

    而且，随着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不断加长，这种提升还在不断的持续着！

    从四倍提升到四点一倍，四点二倍，四点三倍……等等等等，接二连三，再三再四……

    一直等到数日之后，当李浩感觉到李居之中的时光流速稳定存在的倍数止步于六倍不再提升之时，他才重新回过神来。

    “暂时只能到这一步了吗？”感觉着提升停滞下来，李浩心中不由得有些意犹未尽。

    虽然这种提升已经是相当不小了。但，提升哪里有止境的？有一点提升，当然便会希望有两点提升，有三点提升……

    现在从三倍提升到六倍，他当然便会开始期待九倍乃至更多倍了。

    可以说，不管是提升多少倍，哪怕是提升到一百倍，对于李浩来说，也是完全不可能心满意足的。当这种提升停止的时候，他必然都会生出意犹未尽的感觉。

    在这接近世界边缘的范围，时间与空间已经是显得有些莫名的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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