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言走进去,那是一间豪华的总统套间,米色的窗帘拉在一边,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房间,白色的墙很是明亮,高大挺拔的男人面向落地窗给她一个背影,黑色的西装勾勒笔挺的身材,修长的双腿安静站在窗前,却给人极大浓重的色彩,一个背影透着高高在上的威慑,对!是威慑!浑身由内而外的气势浑然流露,强势而霸道。单单一个背影便能让人感受到这是一个绝对优秀的男人。冷静成熟稳重。
听到脚步声,他转身,那张脸落入人眼中,令整个房间都明显一亮,一身优雅的黑色西装让整个人透着浑厚的贵气,他眉宇间太淡,没有一点温度,刘海下那是一双充满野兽嗅觉一般的眸子,漆黑无比,很沉一片,给人强烈的霸道与强势却冷的彻骨,一对上那双黑测测的眸子,整个人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阴冷的冷风刮的她脸生疼,如临冰窖,深不见底。
那张脸一下子给人极大的强烈震撼,精雕细琢完美的不可思议,笔直高挺的鼻梁,深深的人中及而是漂亮分明的薄唇,带着天生的凉薄的冷漠,抿着唇,看你如同高高俯视,像是与生俱来高人一等,高不可攀。眼底透着霸气依旧一丝妖异,看人直达眼底,一眼惊心却想忘也忘不了,挺拔的身材浸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负手而立,优雅与兽性并存。
再次认真看这张脸,她感觉熟悉却又非常的陌生,每次面对这张脸都有种强烈的震撼与惊艳感,让女人哪怕飞蛾扑火也在所不及。
倾言对上那双黑沉一片的眼眸,除了深不见底,她摸不透其他丝毫的感觉,就如同他整个人她看不透。
看到睿少给他的眼神,丁落宁意会,恭敬退出去。他也看过去,像是在漫不经心打量她,冷眸一扫,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间的温度稀薄起来,给人强烈的压迫感,眼角凌厉透着一丝睥睨,从始至终那张脸没有丝毫的变化,冷眸绝情。
她看着这张脸,心里从期望到失望,心里空空的洞口让她难受,他的眼神分明是陌生人才有的陌生,她可以无比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睿睿,可他却忘了她,她从没有想过一个场景那就是他会忘记她,忍不住移开视线迷茫看着远处,她心冷的厉害,如果他真的不记得她,她又能怎么样?
若是她现在抬头对上那双眼眸,肯定可以看到那双渐渐融化的冷眸,深沉却透着复杂。
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生怕一下子打破眼前的平静,沉默弥漫在两人间,显得非常和谐又非常的矛盾。
可就算他不认识她,他依旧是她的睿睿,抬起头,若是就这么放弃她不甘心。
“你…还认识我么?”一生轻柔的声音透着试探与小心打破整个房间的沉默,这句话突然撞入他的内心,简直就如火星撞地球一样,在他心口形成惊涛骇浪的巨浪,心口窒息了又窒息,冰冷的眼眸微动,极力压制住汹涌的激动与浪潮,薄唇紧紧抿着。
倾言继续,语气苦涩却有些艰难开口:“顾。倾…言。”她想说太多话了,例如,你昨天还喊过这三个字,怎么能不记得呢?
“倾言!”眼底渐渐迷失,漆黑的眼底透着浅浅的酒红色,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波纹粼粼,可是只是如此,除此之外,她没有看出丝毫的波纹。字腔里透着一股生涩的尖锐,这两个字仿佛划破他的喉咙,有些艰难吐出。眼底掩住汹涌的感情:“不认识。”
砰!
这三个字像是把她扔进深洞里让她整个人身上都凉了起来,她耳边只有他刚才的三个字,不认识?是真的不认识,她眼底有些失神,透着淡淡的自嘲与悲伤,既然他不认识,她又能怎么样?她听到自己装作无动于衷的冷漠:“哦,不记得!”就算再难过,她也绝对不会再别人面前承认受伤,散散头发,把长发散在一边,笑的妖娆无比,把眼底的潮湿逼进眼眶,装作不经意开口:“原来如此。”转身就要走。
面前的男人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简单转身就走,那双深邃的眼眸竟然透着一丝惊慌,想也没想扯着她的手腕,她抬眼看他,只觉得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然后就听到他有些生涩的问:“他。是。谁?”
眼底的亮光一闪,她视线灼热看他,他像是故意避开她的眼帘,抿着唇,显得非常倔强,心里透着丝丝的希望,至少眼前的男人对她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她现在不记得,那她就开始加倍让他清楚记得,这辈子也别想忘了他,眼底透着猎物才会有的兴奋,她的睿睿如今这么好看,她当然不能放过,这个男人从来就是她的,他现在不承认没有关系,想到昨晚,她心里已经有些底,眼底故意装着淡淡的失落,还叹了口气,视线无比悲伤绝望:“他是谁和你有关么?”转身就要走。
他扯住不放,声音里带着天生的霸道与强势,重复一遍:“他。是。谁?”
眼光一闪,权睿太想知道眼前这个答案,心里紧缩,根本没有细看她眼底的精光,她低头看他握住她的手腕,眼底写着放开两个字。可他不想放开。嘴唇抿的很紧,她想估计她真要他僵持,估计僵持一整天他也不会放开。没有得到答案不会死心:“他不过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权睿双眼呆滞,深沉的眼底透着纠结的复杂与不甘心,那时候倾言还小,就算他对她心思再深,她也只把他当朋友或是普通哥哥的角色,越是知道,他越是不甘心,他抿着唇,轮廓显得非常冷:“不是!”
他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想成为她的普通朋友!
眼底划过流光,双手猛的握住他的大手:“不是什么?”她怀疑他并不是完全不记得她了,只要是这样就好办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这世上只有面对她,他永远无法保持正常心,敛起所有情绪,轮廓深邃,一张脸继续冷冰冰没有说话。从内而外充斥一股冷彻到骨髓的冷意:“放开。”
她睁着眼睛看他,视线像是直投他的内心要看清楚他的心脏,她清楚意识到他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她不逼他,只要他没有爱上其他人就行,她有大把的时候让他重新爱上,她突然:“你昨晚亲我了。”
他浑身顿时僵硬,视线不敢看她红肿的唇,怎么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这个。僵硬的脸色有些慢慢的龟裂,耳根有些灼热。他努力维持冷漠的形象,沉默不说话。
她眼底狡黠划过:“那可是我的初吻。难道你觉得自己亏欠我了么?”
初吻?耳根越发的火热起来,他想实话告诉她,她的初吻早就不在了,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没有了。身体僵硬,可细看谁也看出他心情不错!抬起手想摸她的脸,极力克制,至少现在还不行!唇角情不自禁勾起:“你想要什么?”
“等我想到再说,这先放在这里。”刚才的悲伤一扫而空,她凝视带着渴望又压制自己,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散散长发,突然揽着他的脖子,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四肢僵硬,见他没有动手主动抱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故意开口:“我要先走了,你不抱抱我么?”将他眼底的惊慌收入眼底,脸故意碰碰他的耳根,果然很热!抿唇一笑,装作暧昧开口:“我的腰很疼!”
他眼底疑惑,显然没有反应。双手紧紧握拳强制压住心底的渴望,双手放在两边像是不敢动丝毫,整个人僵硬的如同一尊人体雕塑,她看了眼时间,快到上课的时间了:“我先走了,明天来找你。”放开手,转身就走,感觉到后背灼热非常的视线,她笑的更甜了,转头故意像是不经意对上那双灼热透着隐藏的眸子,笑容更深了,他果然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摆摆手刚走出门口顿住脚步突然道:“我的腰疼是因为你昨晚抱我太紧了,下次记得轻点。”眼底促狭像是没有看到他越发僵硬的脸,直接走出去。
身后“哐啷”一声像是人不小心摔倒的声音。
她笑的越发明媚,丁落宁跟着她直接出了门口:“顾小姐,睿少让我送你去学校。”
“他的意思?”
“是。”
“不用了。”摆摆手,她要他多心疼心疼她:“我每天走路走惯了。”
丁落宁复杂看眼前的女人,睿少对她绝对不简单。
坐电梯回到顶层,他恭敬跟在睿少身后:“睿少,我们该离开了。”
眉头微微皱起,握着酒杯砰的直接捏碎,锋利的玻璃碎片叮铃哐啷落在地面,只见地面的玻璃碎片大小都是非常均匀的,幽深的眼眸深邃,淡淡“嗯!”了一声。
丁落宁像是察觉到睿少此时的心思与刚才那个女人有关,眼底有些震惊,可再震惊也震惊不过昨晚,昨晚睿少发狂竟然没有杀了那个女人,就冲着这点,他也要把那个女人给供起来。
“睿少,你若是想再见到那位小姐,我们可以再来b市。”只不过这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他就料不定了。
“嗯!”
等到学校,今天她终于迟到了,还迟到了一节多课,铃声一打,这是下课的铃声,真不知道该说她运气好还是不好。
等讲课的教授走了,她才光明正大走进教室,看众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今天心情也不错,勾唇笑着和人打招呼:“早!”
噗!有几个人当场笑了起来。
尤丁羽走了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倾言,你今天怎么迟到这么久?”
“有事!”不过是好事。想到她的睿睿,心情更不错了。摆摆手:“大家今晚去吃饭么?我请。”
她走到自己桌前,看到她的同桌苏雨诺竟然也来了,把书包搁在桌上,笑了笑:“今晚我请客,去不去?”
苏雨诺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请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前几天被她砸的那一下就当不算了?白砸了?刚要开口冷声拒绝,这时候韩臻走了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去,当然去。”
“今天心情不错!”苏雨诺看了一下书,这一次倒是没有冷嘲热讽。
“还好,还好。”
嘴都咧到嘴边了,这叫还好?“你中彩票了?”
“没有。”中彩票有那么开心么?
她坐下,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融洽,两人聊了几句,看的全班人张嘴,就连韩臻眼底也有些诧异,雨诺今天转性了?
然后就听到他眼底光芒一闪,继续说:“那晚上我就不客气了。想去哪里都行?”
她家多的就是钱,外公给她的几张黑卡她都很少用过,她对钱没啥概念,点头:“当然。”
“大家听到了,今晚顾倾言同学要请我们去皇夜。”苏雨诺这时候大声宣布。
听到皇夜这两个字,众人心思各异,显然有些人不敢置信,皇夜是b市最豪华消费最高的地方,他们班上少说也有五十几个人,冲着这人数,这消费绝对不会低,她付的起钱么?
这也正是苏雨诺想试探的。眼底深了深。
倾言很少来b市,对皇夜没有什么概念,直接拍板:“皇夜就皇夜吧。”
所有人复杂看着倾言,皇夜,那是有些人一辈子也去不了的地方,而她竟然淡淡一句皇夜就皇夜吧!这口气还真大。他们平时上学也没有看到她什么特殊的车来接送啊,还有一点,能进皇夜的不是有钱就能进去还要有背景权利,这才是关键。
这个顾倾言到底是什么身份?
明曦文也复杂看着倾言,眼底深深,让人看不出丝毫。敛进情绪,她与她们不同,不是二十几岁刚出头的莽撞少女。
接下来是解剖颗,等到金教授到了,看了一眼倾言,倾言被看的有些心虚。接下来几节课都被宣布去实验室上课,今天金教授主要是让她们如何看如何实践解剖。
话音刚落,班上的人完全没有声响,与以前只看不做不同,这一次,每个人都要去上前解剖实践。
她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情,不过她听了倒是突然非常激动起来,解剖人体啊,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终于在她耐心等待下实现了。突然想起实验室的几句尸体她还没解剖呢,手顿时痒了起来。
尤丁羽不知道倾言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原本因为刚才金教授宣布这次要亲自动手解剖给吓的脸色有些白了,前几次看就忍不住想吐了,今天竟然要亲自动手,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啊,再看其他人,大部分人的脸色苍白,小部分有些跃跃欲试。
“倾言,那尸体也不知道放了几年,一想到那个我就想吐,今天竟然要动手,天啊,这怎么动手?”尤丁羽一脸绝望的表情看的她发笑。她有些疑惑:“你们以前没有解剖过么?”
他摇头:“第一年都是注重理论,偶尔就是看金教授解剖么?恶心死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是想当医生么?解剖这是第一课。”
“倾言,以前你有没有解剖过人的尸体?”
她摇头,人的尸体她还没有来得及呢,果然,看到她摇头,尤丁羽一脸凝重:“倾言,你保重啊,不过你也别太怕那解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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