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魏凝顿觉得自己言语过激,但看林敞生只是看着她不言语。魏凝顿了顿,重新坐了下来。
“师兄,我不走。”魏凝说道。
“凝儿,你别任性。”林敞生皱眉,说道:“你待在这里,只会是他的拖累。”
“怎么会。”魏凝听了林敞生这样说,立马反驳道,说:“原先我去边疆的时候,凌风也是这么劝我回去。可是后来你也看到了,我留在那里给他添了多大的助力。”
说罢,魏凝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师兄,他可是我的夫君呀。我怎能丢下他独自走掉……”
说到后面,已经带着一丝啜泣,林敞生不忍,只能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魏凝强忍着泪水,眼前已经是模糊一片。从上一世与卫凌风相识,到重生,再到如今,自己与卫凌风经历了多少挫折,两人才从一开始的误会重重走到一起,如今又要分开,她怎能受得了?
魏凝的难受,林敞生自然也感受到了。只是,即便是魏凝不愿,他也必须带她离开这里,否则,就有负卫凌风所托了。
而在京州城的另一边,卫凌风坐在房间内,看着桌上燃烧着的蜡烛,陷入沉思。
被自己的父亲囚在卫国公府已经好些天了,这每一天,卫凌风都过得甚是煎熬。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潜入京州小心筹谋。尽力避开李森与父亲那边的人,但可惜,在最后关头,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卫凌风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花如此大力气来抓捕自己。不仅如此,还试图除掉除他以外的所有人。
想到这里,卫凌风心中愤恨涌起,想起自己的妻儿,心中更是担忧。
父亲,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卫凌风闭上眼睛,只觉得一股悲怆在心内蔓延。他想起卫国公看向他时冷酷的眼神,仿佛看着的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而是自己的仇人。
屋顶忽然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卫凌风听见了,但纹丝未动。屋顶上的几块瓦片被人掀开,一根绳子垂了下来,底端系着食盒,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嗒”的一声轻响,食盒落在桌子上,绳子很快便被抽回去了。
顶上的瓦片被人轻轻重新盖了回去。卫凌风闭目,等到毫无动静之时,才来到桌子前,打开了食盒,里面是刚做好的温热的饭菜。
卫凌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心内冷笑。
父亲为了他,可谓是煞费心机。先是布下天罗地网把他抓住,然后又把这四周围的跟个铁通似的,连房间门都封住。
卫凌风吃了几口,又看了看四周,这是卫国公府,他的房间。如今,却成了一座牢笼。
他身上的穴道已经被封住了,半点武艺都施展不开。即便没有,这房间四处还有几十个暗卫环绕,随时看守,他想要出去,也是要颇费一番周折。
他没想到,父亲有这个想法不是突然而然,这么多死士与高手,父亲培育绝不是一朝一夕。
如今他的武艺,当今世上他自认为无人能敌。但是那时被围堵时,他不慎中了迷烟。然后立马被封住了穴道,这才被卫国公擒住。
如今他被囚在这儿,可以说是插翅难飞。
如今,可怎么是好?
卫凌风吃完了饭菜,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蜡烛快要燃烧殆尽时,卫凌风重新躺回到床榻上。这一天,又过去了。正当重新陷入沉思时寻找出路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
发生什么事了?
卫凌风闭着双眼,听见外面响起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
“世子爷,您睡了吗?”
一个男声在外面响起。
卫凌风从床榻上坐起,淡淡地开口:“何事?”
“老夫人似乎快要不行了,想见你。”
老太太?
卫凌风一惊,马上从床榻上下来,来到门前。门外的锁已经被打开了,卫凌风打开门,看见一群身穿黑色衣裤,脸戴黑色口罩的人站在门外。
李管家提着一个八角灯笼,站在门外,见卫凌风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世子爷,请随老奴来。”
“究竟发生了何事?”
卫凌风跟在李管家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身边簇拥着一群暗卫。想起老太太,他就心急如焚。
卫老太太虽然一直不怎么出门,养在和寿堂,但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好好的,就说不行了呢?
“老奴也不知。”
李管家不紧不慢地答着,脸上面无表情。
卫凌风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