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缩回手,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碧波荡漾的眸子不知不觉清冷了,红唇弯起:“我也不知道,反正浑身不抻透。”
到底哪里难受?说不出个具体,可就是难受的什么也不想干不想想。
只想醉生梦死恍恍惚惚。
南艳掐灭烟蒂,一脸凝重地问:“你怀孕了?”
云烟摇头,医生可说了她的身体内分泌都失调了,哪有那么容易怀孕?
“不是。”
“因为云洛的事?”
云烟没吱声,云洛的事一直都存在,她可以有方法去解决,可是陆沧溟把刘可琳接进他们住的庄园,她解决不了。
她以什么立场去解决?
说好听点那是妹妹,说不好听点鬼知道陆沧溟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唯一不想承认的是她因为陆沧溟而难受。在这场钱货两讫的交易里,她失了心,成了爱的俘虏。
不知不觉,她生了肋骨。
她不想有陆沧溟那颗肋骨,她怕痛,可是怎么剔除这颗肋骨?
一个刘可琳就把她折磨的身心疲惫,更何况他身后的那个家族,甚至还有千千万万前赴后继的‘刘可琳’,她拿什么去开辟出一条属于她和陆沧溟的道路?
她缺的一直都是陆沧溟的昭告天下,向世人宣布她云烟才是陆沧溟明媒正娶的妻子。
南艳看着云烟痛苦的模样,大概明白了她为何伤心。同病相怜地扶着云烟的肩头,甚是乏累地说:“不善于表达的人最吃亏,付出多,用情深,却没人说你好。”
“学不会凑合,也无法将就。”
“更像红了眼的赌徒,明知道结局是一败涂地,偏偏不死心地下了一注又一注。”
“最后,想要握紧那个人却被放了手,只剩下自己在地狱的深处煎熬着余生。”
南艳动容地说着,湿漉的眼角残留着盐的味道。
云烟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南艳心中藏着一个未亡人,但她从不知道那个男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因为那是南艳心中的禁忌。
南艳的话一字不漏地戳中了云烟的心事。
再次点燃一根烟,云烟似乎做了很大决定,深深吸了一大口烟,说:“我们可以不爱人啊,为什么要爱人呢?”
南艳没接话,云烟说完又挫了,如果‘情’是那么好控制的,这世间得少了多少痴男怨女?
“我是不是很傻?”云烟痴痴地笑着。
“明知道这颗心已经不属于自己,偏偏还要自欺欺人。”
红唇珉成一条线,有了好闺蜜的陪伴,云烟心底的委屈一齐涌上眼眶。
“为什么他说话不算数?”
“为什么他可以一面说爱我,一面抱着别的女人离开?”
“为什么我这么不争气,要去爱他那种薄情的人?”
“南艳,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后悔了,我不想嫁给他了,我把时间重改好不好?”
“我要回到我和他不认识之前。”
“我不要认识他了。”
“我后悔认识他了!”
……
南艳心疼地抱着云烟,任由她发泄。
哭累的云烟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南艳拿来一床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起身,烟雾缭绕中,南艳发了一张照片出去。
陆沧溟找来时,南艳开的门。
他问:“她呢?”
南艳依在门框边,朝里努努嘴,示意云烟在里面。
陆沧溟疾步进去,在看见窝在沙发里的人儿时,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痛。
靠近,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蹲了下去,注视着娇俏的脸蛋,隐隐有条泪痕从眼角滑进鬓里。
陆沧溟自责地拢起眉头,抬手揉着她锦缎般的秀发。
“走时带上我的门。”
南艳对着陆沧溟的后背说的,随即转身出了门。
陆沧溟紧盯着云烟,千言万语终是化成无言。
云烟一觉醒来,已经大半夜。揉着惺忪的眼,云烟坐了起来,只见四周昏暗看不大清楚。
“南艳?”
云烟喊。
“她不在。”
云烟看向声音的方向,月光下的窗台边,站着颀长的身躯,挺拔有型。
一瞬间的雀喜染上眉梢,很快又敛去,沉声:“你来做什么?”
陆沧溟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外面的月光,淡淡地说:“我不来,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没有她在家,好像没了归处。
简单的一句话,将云烟设置的层层心墙一一击破,她不是一个泪点低的人,更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自从遇上他以后,她变了,变得脆弱不堪。
俩人之间不再说话,云烟看着陆沧溟,陆沧溟看着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