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微笑。
‘没事就好。’云烟嘀咕着,旋即缓缓地合上了眼。
换了新床单被褥的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一对璧人。初升的阳光照在窗台上,照射着屋子明晃晃的,映在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陆沧溟睁开眼,伸手拉住纤细的玉指。
“陆少。”
周恒瞪着熊猫眼,惊喜地喊。
陆沧溟看着云烟,只见她满脸倦容的病态,担心地问周恒:“她怎么了?”
“回陆少,太太给你输了血,体质弱所以睡的有点久。戴维里说了,休息好了就可以恢复。”
陆沧溟薄唇珉紧,握着掌心处的玉手动作轻而柔,沉声告诫周恒:“以后不许她再输血!”
“是,陆少。”
陆沧溟醒了,一屋子人都忙了起来,吃喝拉撒统统一并跟上。
只不过因为陆沧溟的一句‘等太太醒来’又归于平静。
云烟这一觉睡的冗长冗长,醒来时已经傍晚了。
“醒了?”陆沧溟暗哑的嗓音问。
云烟听着他的声,恍若隔世,昨夜的他――她真的怕他会死了。
“你的生活是不是经常这么意外?”
云烟问,不问他的身体也不诉说她的委屈。
陆沧溟削薄的唇珉成好看的线条,性感的诱人想亲上一亲。
“是。”
陆沧溟回答,有一丝的犹豫不决。
俩人归于沉默,云烟不知如何去接他的话,要她时常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出,她怕她的心承受不来。
“你怕了?”陆沧溟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
他怕她会说害怕,说她要离开。
而他见不得她离开!
“嗯,我说不怕的话,你也不会信。”
是,是个女人都怕,陆沧溟清冷的眸子晕染着莫测高深,夹着三分无奈。
云烟侧过头,望着窗外问:“有想过不过这样的生活吗?”
没有!
这是陆沧溟的心底答案。
只是他说不出口,怕她说出更决绝的话来。
安静的屋内静默了很久,很久。云烟起身时淡声:“想吃什么?”下地穿了拖鞋,旋即又说:“不问你了,我去问戴维里你可以吃什么。”
陆沧溟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妩媚的眉眼,看着她微勾的唇角隐着淡淡的怒火,他却眉梢上扬,轻笑:“陆太太准备的我都吃。”
“砒霜也吃?”云烟怼,见他好了,她又忍不住想拿那张化验报告单拍他脸上。
“吃,随便什么只要你给的。”
云烟看着他,猜不透他话里几分真几分玩笑。
转身之际,她说:“你给毒药给我吃,我该不该吃?是不是也应该与你一样,只要是你给的,都照吃不误?”
她细长的眸子噙着丝丝咄咄逼人。
陆沧溟凝眉,仔细再去瞧时,云烟已经出了屋子。
食物再送上来时,是佣人端来的,陆沧溟问云烟呢,佣人说太太觉得累回隔壁房休息了。
陆沧溟食不知味,隐隐觉得云烟有毫不对劲,叫来威尔森问了云烟的一些情况。
什么异样也没发现。
一连几天,云烟都早出晚归,避开了陆沧溟。
这天夜里,云烟一如往常,在车里静坐了两个小时后才驱车赶回家。
果然,庄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路灯在闪着光亮,开门进入,还有两个佣人等着云烟。
“太太,您回来了,要准备什么宵夜?”
云烟压低着声音,“不用了,你们以后不用等我回来,早点休息去吧。”
云烟说完,径直上楼进了陆沧溟卧室的隔壁房间。
进屋,按亮灯。
“啪~啪……”云烟一连按了好几次,屋内仍旧漆黑一片,嘀咕:刚刚楼下不是还亮着?停电了?
云烟摸黑走了进去,边走边掏手机。
“哦!”云烟揉着撞痛的鼻尖,忍不住爆粗。“陆沧溟,够了!”
没错,她撞上的不是床不是墙,而是人。
在这个庄园里,还有谁有这么无聊与这个胆子捉弄她?
“陆太太……”陆沧溟缱绻着叫着她,声音低沉,好听,有磁性。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云烟受不了他蛊惑的声音,扯着嗓子气势汹汹地怼过去。
陆沧溟邪魅一笑,在暗夜里如妖冶的邪神洛基,俊美与怪戾并存。
他上前一步,抬手圈住云烟的细腰,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厮磨道:“当然是想陆太太了。”
他的轻柔一点点侵蚀云烟的心与身,吻不疾不徐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