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中间出现的不速之客,陆沧溟清冷的眸子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杀机。
云烟挑眉,看向陆沧溟,摆明着看陆沧溟怎么解决。
“沧溟哥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刘可琳欣喜地滑着轮椅向他们逼近。
云烟两手抱胸,转身抹了个屁股坐进了沙发里。
陆沧溟沉声:“你怎么过来了?”
“母亲让我过来看看你。”
陆沧溟寒眸逼视,母亲知道他的行踪?莫非在监视他?
“既然看过了,回去吧,周恒,送她离开。”
陆沧溟冷声,脸色铁青,尤其在瞄了眼云烟之后。
刘可琳浅浅地笑,只是接下来说出的话让笑容变了味道。
“沧溟哥哥,母亲知道我腿受伤的事,她狠狠地责备了我,还说如果我不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母亲就要把我逐出家门。”
陆沧溟不为所动,再次瞥了眼沙发那边的云烟,戴着耳机,跟着音乐哼唱着。
似乎刘可琳来了,她很高兴。
陆沧溟眸色一转,沉声:“那你就留下吧。”
刘可琳惊喜地扶着轮椅站了起来,不过腿腕没恢复好,没站稳直接扑向了陆沧溟。
陆沧溟一把接住,双手恰好搂住了她的腰。
在陆沧溟让刘可琳留下时,云烟已经扭过了头,好巧不巧地撞见陆沧溟搂着刘可琳。
一抹自嘲的笑再次挂在唇角。
她真够可以的,这个时候竟然还操心他与哪个女人关系亲近。
疯掉了!
云烟气恨地开大音量,直飙100%。
“爱上他前后用不到一分钟,嘿,回想恋情的内容,有谁想过有始有终,不过是一时脆弱让人放纵,嘿,穿梭一段又另一段感情中,爱为何总填不满又掏不空,很快就风起云涌,人类的心是个无底洞……
大多数人都相同,喜欢的只是爱情的脸孔……”
人心就是一个无底洞!云烟咬着唇听歌,心却不知跑哪里了。
她不知道她在恼什么?却很痛苦,一个心脏左右前后地拉扯,硬生生地痛。
陆沧溟扶正刘可琳,偏过视线看向云烟,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耳里塞着耳机听着她喜欢听的歌。
他说的话,她已经不在意不介怀,她是真的放弃了他的爱情。
眸色深沉幽暗,陆沧溟清冷地收回视线,半警告半纵容地说:“腿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别急着练习走路,好好养着。”
刘可琳甜甜地笑,在云烟扭头看过来时,她故意贴着陆沧溟的脸蛋,虽然没亲上,却只隔着一厘米的距离。
从云烟的角度看过来是什么样,很容易想象出。
“我送你回房间躺着。”
陆沧溟说着,伸手去推轮椅。
云烟余光中瞥见他们进了房间,心头一冷,漠漠地摘掉震耳欲聋的音量,心口幽幽地痛。
陆沧溟推着刘可琳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推开了窗户,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
刘可琳甜甜地笑,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世间的女子都这样,只要看着喜欢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就觉得幸福的快晕过去。
她现在就是,心里的花一朵朵盛开,灿烂的让她眩晕。
“沧溟哥……”
“刘可琳!”陆沧溟冷冷地断了刘可琳的话,“我让你住进来只是念及我们俩之间的亲情。”
神采奕奕的眸子稍稍逊色,不过很快就恢复清亮,母亲许诺她的陆太太名分迟早会降临在她头上。
“不该你做的事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威胁!
刘可琳不以为然,他的底线是什么?云烟吗?即将不是了。
陆沧溟沉声:“尤其是她,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要招惹她!”
刘可琳敛去笑意,无辜地问:“沧溟哥,我没招惹她。”
“她是你嫂子!”
刘可琳憋憋嘴,没再辩这个问题,重新弯起笑:“沧溟哥,你瘦了,黑眼眶都出了。”
“还记得三年前吗?我们通宵了好几晚,日夜奋战,最后累的倒床就睡,不,应该是倒地就睡的。”
“那时候的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瘦了一大圈,我看了特别心疼。”
刘可琳带笑说着,眼底都是神采,虽然很辛苦,可与他并肩作战,苦中作乐。
陆沧溟没忘,三年前,为了坐稳陆氏总裁的位置,他们过五关斩六将,突破重重难关扫清一切障碍。
当然,他最后也把刘可琳送到了国外。
云烟静静地站在原地,通宵了好几晚!日夜奋战!他的体力是有多好?他是有多热衷那件事?
冷不丁地,云烟开口:“这间屋子湿气重,不适合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