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看见了太太的腿根流出了血。
“快,赶紧给120打电话。”刘可琳急说。
如果刚才还是为了面场做样子,此刻,她是真的怕了,陆沧溟有多紧张云烟,她深知,更何况她还怀了孩子。
对面别墅的房子里,陆沧溟沉声问:“确定了云洛的下落?”
“是,不过这个消息要告诉太太吗?”
陆沧溟削薄的唇珉成一条线,清冷的从容的矜贵由骨子里散出,片刻,眉峰凸起,锋利如严冬屋檐下悬着的冰锥,让人看了一眼便身心生寒。
“不用!封死这条消息,包括拦截一切想兴风作浪的消息!”
把她当着金丝雀也罢,犯人也好,这条路只能这么走下去!
“还有刘可琳,想个办法送精神病院!”
陆沧溟淡漠地说着,丝毫不念及曾经的情谊。
周恒心中一惊,有些顾虑地问:“那夫人那里怎么交代?”
“这种事还用我教你?”陆沧溟质问,冷光泛过眼底。
“陆少,属下明白。”
此时,陆沧溟的手机响起,接通,大步跨出门。
陆沧溟一进门,就看见云烟靠在佣人怀里,虚弱地看着他,似埋怨似憎恨,甚至还有他看不懂的解脱。
新聘请的妇产科医生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是死人?”陆沧溟狠戾地瞪着医生问,继而抱起云烟。
妇产科医生垂着脑袋站在原地没动,她也很无辜啊,是太太不让她碰她的。
二十分钟后,云烟被陆沧溟送往最近的医院,而刘可琳在出了门赶去医院的途中出了车祸。
面对着刚出院没多久的云烟再次进了医院,医生脸色非常难看。
“你们是怎么照顾孕妇的?”
陆沧溟站着没吱声,清冷的面容紧着不易觉察的担心。
“上次就叮嘱过你们了,病人体质弱,怀了孩子更加虚,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没有把生命当回事!”
“看看,是你老婆吧,看看这眉头皱的,这是积了多少怨气?”
“这都有了孩子了,夫妻间能有什么化不了矛盾,而且作为男人,不该多让让自己的老婆?”
“都怀孕了,顺着她点!”
医生见陆沧溟一副好好听话的好丈夫姿态,也就没再多骂他,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回家后卧床休息!一个月后再来复查!”
“谢谢医生!”矜贵的男人第一次认认真真、诚心诚意地感谢。
医生点点头,迈出病房外。
好在没出什么问题!陆沧溟提着的心终于放进肚里了。
弯下腰,凝着云烟问:“还痛吗?”
“呵呵!”云烟不屑地偏过脸,“假惺惺的有什么意思!”
陆沧溟深吸一口气,旋即问:“云洛对你就那么重要,比我还重要?比孩子还重要?”
陆沧溟心里没底,把最后的筹码压在孩子身上。他明白,以云烟恩怨分明的性子来说,她现在一定恨透了他。
所以他没那么重要了,他没勇气把自己当着筹码,怕败的心肝痛。
“是,她是我的家人!”
“家人?”
陆沧溟喃喃地重复着,翟黑的眸子随着外面的天色渐深,继而浓如墨连水也稀释不开。
云烟瞥过,唇角勾起丝丝笑意。
“孩子差点没保住,你是不是很开心?”他问,有着震惊,不敢相信。
云烟缄默,继而唇色飞扬:“你在乎的我统统讨厌!”
戾气一瞬间沾满周身,陆沧溟冷仄仄地看向云烟。
云烟自嘲地弯起唇角,眸色平平。
陆沧溟薄唇珉紧,转身,旋即开口:“你心情不好,我请你朋友南艳过来陪陪你。”
她冷眼:“南艳?我朋友?闺蜜?是你的走狗比较恰当!”
陆沧溟寒眸毕现,笔挺的西装内依旧白衬衫,搭理的一丝不苟,哪怕冷着一张脸,依然不影响他的颜值与气质。
“不用安排你的人来陪我!想套我的话吗?”
“我傻过一次了!”
她笑着说,泾渭分明的讽刺与自嘲。
陆沧溟清冷地盯着她,神思一凝,周恒调查的消息还在耳里回旋,勾唇:“云烟,我看你还是忘了我的话!”
警告!他又警告她!他无时无刻不在警告她提醒她,他的权威不容置疑,他的狠倔不容忽视,他的无情与生俱来!
细长的眉眼弯下,她问:“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见我妹?”
“看你表现!”陆沧溟算是拒绝了她的请求。
“而且你今天的表现我很不满意!”他请回来的妇产科医生,会束手无策地干站着?唯一的可能就是云烟抗拒她的靠近。
他的陆太太为什么会抗拒,她自己也说了,他在乎的她统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