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整理着手提包。
陆沧溟又说:“你现在的口味是怎样的?我重新请厨子回来,是吃惯了马来西亚的口味?”
“马来西亚饮食多元化,是偏中式的还是西式的,还是马来西亚当地特色的?”
马来西亚是多元社会,饮食方面也是多元化,主要是以饭米为主,面食也普遍,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
因为多样化,陆沧溟掌握不了她现在的口味,听佣人说她没吃多少,就急忙下床来问她。
“要不每个种类的厨师都请了,你想吃什么随时点。”
陆沧溟从容地走进屋子,站在床尾的位置静静地等着她。
云烟没正眼看陆沧溟,余光瞥见他走近,本能地抗拒:“陆沧溟,你别没话找话说,我是成年人,吃什么不劳烦你操心!”
清亮喜悦的眸子微微暗了一分,“好,如果你想吃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可以告诉方管家。”
“说完了?说完了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陆沧溟颀长的身躯微微颤动,不过还是不动声色地转身出了门。
一出房门,整个人颤颤巍巍地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云烟看着被他带上的房门,心口扯的难受。
良久,云烟的手机响起,接通,恢复平静:“boss,有什么指示?”
“顺利住进他家?”
“是,boss。”
对方停顿了一会儿,“开始执行你的计划吧,速战速决!”
“谢boss!”
电话掐断。
云烟看着挂断的电话,虔诚地感激。
没有boss,就没有现在的她,她一定要披荆斩棘,助boss登上商业的顶峰。
是夜,整个庄园沉浸在寂静的睡梦中,云烟蹑手蹑脚出了房间进了书房。
打坐的陆沧溟隐隐听见声响,缓缓睁开眼,只见屏风那面钻进一个人影。
打坐的习惯是云烟离开后他才养成的,哪怕此刻有伤在身。只因为云烟受过的苦,他难辞其咎所以要惩罚自己。
眼下,那个人影不用仔细看,他也知道是谁。
云烟钻进书房,紧张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云烟将窃听器别在了办公桌脚下。
之后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待房门再次关上,陆沧溟从屏风后走出来,盯着窗外的玫瑰,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大早,庄园迎来一个特别的客人。
云烟起床时,就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陆爷爷。
“孙媳妇,起啦,来,尝尝今天的粥好不好喝?”
云烟站在二楼走廊时,陆建国站在大厅招呼云烟。
说实话,要云烟面对陆建国,她有些心虚,感觉有亏他的信任。
“好。”云烟微笑,却是干干的。
陆沧溟坐在餐桌边,温和地笑着,看着她从楼梯上走下来。
陆建国等云烟走近,和她并排往桌边走去,边走边说:“爷爷听说你回来了,特别高兴,一直想着请你去老宅,想着你们年轻人要忙自己的事业,我又不能打扰。
这不,听说你在庄园,立马就过来了。
孙媳妇,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碍事吧?”
云烟忙说:“爷爷,不会的,按理来说我应该登上拜访的,是云烟不识礼数,对不起,请爷爷见谅云烟的不懂事。”
陆建国爽朗一笑,“不用不用,爷爷知道你心里委屈,爷爷懂。”
陆建国意味深长而又慈爱的目光看着云烟,云烟心头一涩,是,她就憋着一股委屈,可没有人觉得她委屈,都来指责她,只有爷爷说出了她的苦。
云烟泛着眼框里的泪,眨了数下才逼退那些脆弱无用的泪。
“爷爷,赶紧坐。”云烟笑着扶着陆建国上坐。
“你也坐,坐沧溟边上吧。”
陆建国食指一指,指着陆沧溟身边的空位置。
“爷爷,我……”
不是碍于爷爷,她定一口否决。
陆建国心里明镜一般,笑着说:“沧溟身上有伤,夹菜不方便,辛苦孙媳妇代劳了。”
陆建国提起陆沧溟的伤,云烟更是有愧,换作旁人,怎么也得找她算账的,毕竟她伤了他亲孙子。
而爷爷不仅不指责她,还说懂她的委屈。
云烟只觉得羞愧无地自容,不知什么心情地落坐陆沧溟左手边。
“辛苦太太了。”陆沧溟微笑,心情出奇地好,唇角上扬的弧度很大。
陆建国看着他们,呵呵笑,“吃饭。”
云烟心里五味杂陈,她清楚陆建国知道她怀孕时的高兴,她也明白陆建国有多疼爱他的孙子陆沧溟。
而她,亲手伤了他在乎的人。
“爷爷,对不起!”受不得良心的谴责,云烟主动道歉。
陆建国吞了口米粥,看着云烟笑:“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赶紧吃饭。”又对陆沧溟说:“沧溟,帮你媳妇夹菜。”
云烟无言,说好的她给陆沧溟夹菜,怎么又成了陆沧溟给她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