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我已经让律师安排了,相信要不了两日,陆董事长就能收到法院的传票。”
语毕,云烟侧身。
陆沧溟怔怔地看着她,直到她走到房间门口,倏然长腿一迈,抬手撑在门板上,将她控制在他的天地之间。
云烟微愣,他的眸子非常漂亮,翟黑幽暗,狭长有精光,是那种一眼就容易沦陷的瞳眸。
不知不觉,在他的注视下,云烟一点点垮掉了生冷。
半天,她支吾道:“陆董事长,请注意分寸!”
“分寸?陆董事长?口口声声要与我撇的干干净净,你就这么憎恶我?”
往昔再次回放眼前,背负了太多,以至于在他的灼灼目光中,她选择了沉默。
沉默,也就是默认。
陆沧溟凝眉,眉梢躬起盛怒的弧度。薄唇轻启,继而盖住红唇,缱绻厮磨……
一年,他日思夜想了一年的女人,此刻就在眼前,温软的唇瓣……如果不是她肚里的窃听器,他都能吃净她。
云烟费了半天劲推开陆沧溟,愤怒地瞪着他。
陆沧溟不以为然,抬手压着她的肩头,耳语道:“你知道多米诺骨牌吗?”
云烟一腔怒火没地发,她高傲的自尊又被陆沧溟给碾压了,哪里还管陆沧溟在说什么。
陆沧溟抵着云烟,贴在门板上,由不得她动一分一毫,沉声:“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她能懂他的话外之音,必然明白她自己的处境。
旋即,他松开她,矜贵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随之微微一笑。
云烟抬脚直逼陆沧溟的腹部,不料陆沧溟轻而易主地捉住她的小腿,勾唇:“陆太太的拳脚功夫还很生涩,需要多加练习!”
“你!”云烟恼羞成怒。她压抑了这么久,今夜想来酒吧好好放松一下,没想到又遇上陆沧溟,将她的心情搅和的一团糟。
见云烟娇俏生气的模样,陆沧溟心情很爽,她越炸毛,说明她心虚。至于她告诉他的那些事,他一个字都不信。
虽然在刚刚得知她杀了他们的孩子时,他是愤怒伤心的,不过,随后一想,他还是坚信云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陆太太,我的原话不变,你……们好好考虑!”
陆沧溟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的腹部,话,是说给那个幕后之人听的。
“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我,不过只有一点,必须要求你们的大老板亲自来见我!”
不给云烟多加思考的时间,陆沧溟推门而出,对候在门口的周恒说:“送太太回家!”
云烟枉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包间,陆沧溟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发觉了什么?
陆沧溟出了CD会所,直接上了一辆低调的跑车。
欧阳戒嘴里刁着香烟,痞里痞气地问:“老大,和嫂子摊牌了?”
“没有。”陆沧溟清冷地目光随之转向窗外。
如果三言两语就能解决问题,那这世上就没有那些庸事了。
欧阳戒不再说话,狠狠吸了一口烟,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说我们俩这钻石王老五的,怎么就折那对闺蜜那了?”
“终于承认了?花花公子!”
承认爱一个女人,就那么说不出口?
陆沧溟挤怼过去,“而且,别把我们俩放一起,我们不一样!”
欧阳戒没想太多,问:“哪里不一样?”
陆沧溟盯着阑珊夜色,摇下车窗,让冷风吹醒欧阳戒,冷不丁地说:“我从一而终,你万里挑一。”
事实胜于雄辩,欧阳戒也很苦恼,他顿时觉得以前太浑了,怎么会想着一天换一个女……人呢?
“欧阳!”
久久的沉默,陆沧溟突然开口,声音很冷口气很严肃。
欧阳戒了然,连忙靠边停了车。
“我仔细地想了想,这批货到时,我也过去。”预感会出事,最近心神不宁的厉害。
欧阳戒皱紧了眉头,在海城称霸了这么多年,只是最近频繁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所牵制,而这次来的货,更是量大质优,是不是已经被盯上,还真不好说。
“老大,你刚才在包间为什么强调你不去?仅仅迷惑敌人?”
陆沧溟摇摇头,并没有解释,在包间时他是故意透露了一嘴,不过云烟并没有什么反应,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看起来确实不了解,不是伪装的。
那么,他可以肯定了,这次的货甭管会遇上什么波折,她都不会介入。
只要她安全,怎样都好。
唇角掀起,惯来的狠戾从薄唇间蹦出:“就这样安排下去!”
“是,老大!”
欧阳戒语毕,发动车子送陆沧溟回了家,又马不停蹄地赶向了“沁园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