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从中作梗,当年强行遣走陆勋辰,那她和陆勋辰是不是已经生儿育女了?
不是没有可能,云烟相信,当初的他们很恩爱,计划不变的话,毕业了就见家长,然后结婚。
多顺理成章。
只不过,命运使然,注定要让她和陆沧溟有了一段瓜葛。
“云烟,发什么愣?是不是我提了结婚,把你吓坏了?”
“没有!”云烟急口,“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对了,我来这里只是见见一位老朋友。”
陆勋辰躬眉,问:“云烟,你什么朋友约你在这里见面?我看以后不要这个朋友也罢。”
云烟顺从地回:“好。”旋即,咧嘴笑着走向1099房间,轻轻叩了三声。
这也是面具男人事先说好的,敲门三声,两短一长。
果然,声音落下时,房门开了一条缝隙,露出面具男人泛黄的眼球,猛地一看,很吓人。
面具男人问:“一个人?”
云烟想说不是,哪知她迟疑的片刻,男人已经开了门,让开一人通过的距离,“进来吧。”
云烟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淡声:“你就在这说吧。”
男人不勉强,“东西呢?”
云烟举了举右手上的手提袋,又晃了晃左手的身份证,“现金,身份证都齐了。”
男人伸手来拿,云烟往边上一侧,冷问:“你的信息呢?”
“交一半,我再说。”
云烟没犹豫,直接递过现金的手提袋,男人当即打开,脑子地弯起了眉眼。
“信息呢?”云烟沉问。
男人将手提袋丢在大床上,开口说:“你爸爸妈妈死于……”
男人突然住口,瞪大着眼看着云烟,云烟焦急地看着他,正想问他到底是谁时,只见男人额头正中间冒出血液,源源不断地往外噴,紧接着,男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四脚朝天,死不瞑目地瞪圆了眼。
云烟冷眸扫过,只见玻璃窗正中间穿过一个洞,子弹的大小。
陆勋辰发现云烟不对劲时,扔掉手中的烟头,走过问:“怎么了?半天不说话?”
云烟无比冷静地看了眼陆勋辰,“死人了。”
陆勋辰顺着云烟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问:“他告诉你信息了?”
云烟摇头,“没有。”
“好了,慢慢来,这里交给我。”陆勋辰搂过云烟的肩头,便拨出电话。
简单地向警局那边说明了下情况,又给局长播了通私人通话,大意就是要把云烟的嫌疑给抹掉。
云烟一言不发,安静的像林深里的一颗野草,随风飘摇。
她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消息,为什么还是被坏人捷足先登了?
她不甘心!
到底是谁?哪怕是今天,她还是被人监控的死死的!
真心话,在来这里之前,她有怀疑过陆勋辰,因为当初云洛打电话说让她妨着“陆”,她那时候认定为“陆沧溟”。
可是,这次回来,陆沧溟放弃一切,任由她拿捏,甚至为了救她成了活死人。可是她被人监控的感觉一直都在,不是陆沧溟,她只能想到陆勋辰。
眼下,陆勋辰也排除了,她在来这里前半个小时告诉陆勋辰来这里,而他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自然不会打电话或者把消息送出去。
不是陆沧溟,又不是陆勋辰,到底还有哪个“陆”?或者,她一开始就听错了?
而且,面具男人与她交流是通过唇语进行的,那天她问面具男人交易地点时,她是有意压低了声音。
为什么这么周密还是失败了?
云烟成了泄气的气球,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云烟!”陆勋辰不由得斥道。
云烟后知后觉,侧目,茫然地问:“怎么了?”
陆勋辰心疼又无奈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人行道不走要横穿马路!
陆勋辰紧紧地拉着云烟,防止她再次乱跑,俩人走了很久,陆勋辰问:“云烟,伯父伯母去世的事,我在回国后知道了,难道这其中有隐情?”
他刚才听了一耳。
云烟嗫嚅着唇瓣,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或许吧,他们当初火化时,我不知情,只是被通知取回骨灰。”
“还有这种事?”陆勋辰吃惊地攥紧云烟的手腕,“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云烟没回应,那个时候的她能告诉谁?
谁也帮不了她!
“云烟,这件事交给我,我来调查。”
云烟无力地点点头,淡声:“我很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现在是扯上谁,谁都得死。
陆勋辰安静地送云烟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