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要钱?”
云烟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沧溟,真心话,他的话让她的心里很难受,忽然记起在她一心认定陆沧溟是她杀父母仇人时,她对他说的那些刻薄话,该多伤陆沧溟的心?
风水轮流转,如今该她受的了。
“沧溟,你肯定是忘记很多事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无论怎样,我和儿子都会陪着你,你也会重新记起我和儿子的。”
云烟想,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心甘情愿放低姿态,真心真意地迎合一个男人,便是今日。
陆沧溟将信将疑地看着云烟,他记忆中的自己是陆家的大少爷,陆氏集团的董事长,海城地下交易的四股东之一,他只手遮天,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能围着海城来一圈。
而面前这个自称是他儿子亲妈的女人,论姿色,确实不错,也很对他的胃口,论身材,凹凸有致也合他的心意,论性格,嚣张又自大,是个刺玫。
这样的女人被他娶过?陆沧溟有些整不明白,冷问:“我以前为什么要娶你?”
云烟张口结舌,这是一个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问题?不是,给她三天三夜,她也说不清他们的过往,因为那是深深的爱,那是沉甸甸的心路历程,那是他们彼此磨合的时光。
偏偏,她以为他们磨合好了,他却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所有。
“沧溟,以前都是你想方设法地给我解决难题,今天,把你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你恢复记忆,关于我们的记忆。”
云烟走近,一手拉着儿子的手,一手拉住陆沧溟的手,旋即,将三个人的手压在一起,笑说:“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离。”
经历了那么多,云烟明白了,只有现在拥有的才是最幸福的。
“不要脸的混账东西!”何芷容破门而入,在与张震岳看电影途中,医院突然通知她陆沧溟醒了。
这不,她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还没进门,就听见云烟又在忽悠她家儿子,还企图她家儿子给人当便宜爸,实在可恶!
病房内的人被何芷容吼的一嗓子吓的不轻,齐齐看向何芷容。
待何芷容走近,陆沧溟轻声喊道:“母亲,你来了。”
何芷容听的有些恍惚,陆沧溟这么温和地叫她,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嗯。”何芷容愣了片刻才应答,激动的有点想掉眼泪。
“你记得陆夫人?”云烟问,显得有些失落,他记得陆夫人,那他还记得谁?是不是独独忘了她?
不等陆沧溟开口,陆夫人斥道:“我是他母亲,他不记得我?倒是你,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不用记住!”
云烟被何芷容怼地哑口无言。
何芷容见云烟没有回嘴,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难道死鸭子嘴不硬了?
不过也是,这离异又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不值钱了,她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她能学着温顺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再温顺也不是他们陆家的儿媳妇。
陆夫人厉色:“你们赶紧走,别在我们沧溟面前碍眼。”
云烟一直低眉顺目,不是她没有骨气,而是她已经学着去爱她所爱人的身边人,“伯母,别的要求我可以尽可能地答应您,但是这一点我不能答应,我们不会离开沧溟的。”
哪怕他忘记了她,她也要帮他找回他们的共同记忆。
“够了!别一天天地缠着我的儿子!”何芷容气不打一处来,她刚才是被张震岳送回来的,一道过来的还有张姗姗,关键吧,他们父女俩还没离开,还说要送她回家。
如今,陆沧溟不记得云烟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也得让陆沧溟认识张姗姗。
所以,说来说去,她得让云烟娘俩赶紧走。
“这位小姐,你别把不知名的野孩子往我家沧溟头上安,要是让沧溟未婚妻听见了,指不定怎么胡思乱想了,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相信你也该懂这个理?”
云烟没有看陆夫人,她清楚从陆夫人的嘴里听不到好听的话。不过未婚妻的事,她怎么没听说?
“我有未婚妻?”陆沧溟出声问,他感觉自己的记忆挺全的,可是,有时候大脑里短暂性的空白,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对啊,你的未婚妻张姗姗啊,省局张震岳的千金。”
何芷容话音刚落,张姗姗推门而入,一眼瞥见病床上的陆沧溟。
生病了,面色不好,形容憔悴,都还那么帅气逼人。
张姗姗的脸蛋瞬间就红了,僵在门口进出不是。
何芷容急忙走过去,推着张姗姗走向陆沧溟,笑说:“沧溟,你看,这就是你的未婚妻张姗姗。”
张姗姗羞涩一笑,脸蛋红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