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溟从CD会所离开,直接去了盛左那里。
盛左打开家门看见失魂落魄的陆沧溟,吃惊不小。
“出了什么事?”盛左问。
陆沧溟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有气无力地说:“牛奶糖呢?”
“他睡下了。”
陆沧溟点点头,又说:“借你的浴室用用。”
他现在这个鬼样子一定不能让云烟见到。
刚才只是信息告知他平安,处理完事情就去医院陪她。
“喂,你……”
面对着陆沧溟借用他家浴室,盛左很别扭,想叫住他,哪知道陆沧溟已经进去反锁了门。
盛左默默地让秦琦送套陆沧溟能穿的尺码过来,旋即泡了一杯咖啡。
陆沧溟穿着浴袍出来时,盛左招呼他坐下。率先说:“我觉得你需要一杯咖啡提提神。”
陆沧溟很自然地接过,温声:“谢谢!”
盛左笑了笑,再次问:“你遇上了很难处理的事?”
“算是吧,不过处理掉了,”而且是以决绝的没有回头路走的方式,完结的。
两个大男人,除了工作,确实没有聊八卦的闲情逸致,沉默好久,盛左把话题引到牛奶糖身上。
“牛奶糖睡前还嚷嚷着想见你,要跟你打电话,我给哄过去了。”
陆沧溟点点头,他今夜确实没有时间接听牛奶糖的电话。
“有考虑带牛奶糖看看心理医生吗?”
陆沧溟端着杯子的手一顿,这话云烟也说过。“你也觉得牛奶糖到了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盛左凝眉,不是他觉得到了什么地步,而是他觉得应该早发现早干预。
“进行一下心理疏导,有益无害。”
陆沧溟点点头,珉了一口咖啡,旋即放下杯子看向黑沉沉的窗外,风雨之后的夜里,更是冷了几度。
“我一直觉得,只要有爱,谁都可以健健康康。”
盛左认同,“所以你想用爱方式让牛奶糖解开心结?”
陆沧溟没接话,依旧盯着玻璃窗,他看着那些残留在玻璃上的雨滴,越看越碍眼,明明已经用风雨洗劫了玻璃,为什么还要在玻璃上留下印记?
就像他。
盛左自顾自地接话:“其实你不用讳疾忌医,我是觉得有这个必要进行适当的心理疏导,爱固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用的治疗方式,但是,爱也有盲目的时候。
你刚才说我也这么认为,那说明云烟也想到这点了。
我觉得她考虑的很周到,她没有把自己的母爱固步自封。”
固步自封?陆沧溟在心里重复着,好像是这个道理,他缺爱,所以觉得爱是万能的,爱可以包治百病。
“我会安排时间带牛奶糖去看看。”
盛左赞赏地看着陆沧溟,这个男人越来越成熟了,有他在云烟身边,相信他们可以一起成长的更好。
适时,秦琦打开了盛左的家门,拎着衣服走进来。
盛左说:“换了吧,我觉得你现在的精神可以去看云烟了。”
陆沧溟接过,客气话不再说了,盛左懂他。
陆沧溟穿戴整齐,也抱走了熟睡中的牛奶糖。
欧阳戒在CD会所睡了一觉,天亮站到会所大门口时,还时晕乎乎的。
昨夜事情结束后,他回了他和南艳以前住的房间,一时间百感交集,独自喝了一些酒,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又是没有她的一天。
欧阳戒惆怅地想着,忍着太阳穴抽痛,继续往停车场走去。
“哎呀,你有没有长眼睛啊?”
突然的女声,让欧阳戒被掐住了三魂六魄,愣在原地不能动弹。
这女人的声音,也太像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声音了。
良久,蹲在地上捡文件的女人捡齐了文件,恶狠狠地瞪了欧阳戒一眼,斥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盯着我看毛线?”
欧阳戒怔忡地看着,连说话的神态都那么像,身材也像,略微比南艳丰满一点,唯一不像的是她的脸蛋。
看真了她的模样,欧阳戒失望地转过身,一句话也没说地往停车场走去。
女人不甘示弱,一把抓住欧阳戒的胳膊,气急败坏地质问:“你撞了人,一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走?”
欧阳戒嫌恶地白了女人一眼,漫不经心地从兜里掏出皮夹,抓了一把百元大钞撒在女人头上,凶神恶煞地说:“这种道歉够吗?”
“滚!”欧阳戒一把甩开女人,再次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女人被羞辱的脸颊涨红,咬牙切齿地睨着欧阳戒,看着他越走越远,旋即蹲下身捡起一张张人民币。
让她意外的是,还有一张名片。
“欧阳戒!”
女人盯着名片,小脸蛋挂着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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