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检查,可以确定的是牛奶糖误食了含硫酸镁的泻药。
牛奶糖唯一喝的就是那蛊汤。
医生开了一些调节肠道的药物,让观察一天,如果持续的话还需要来医院打吊水。
回去的路上,牛奶糖蔫了吧唧的趴在云烟肩头。云烟特别心疼,更是自责,如果她没有舀那蛊汤,牛奶糖也不会遭罪。
“老婆,怪我吗?”陆沧溟出声。
比起云烟,他内敛的自责不易觉察。
云烟摇摇头,“我知道你的难处。”
陆沧溟侧过身,顺着牛奶糖的后背,低低的说:“我第一次误食东西时,九岁,那一次,差一点就死了。”
陆沧溟至今记忆犹新,吃了饭的他恶心呕吐不止,而父亲陆甄在三分钟前送同样症状的陆勋辰去了医院。
是家里的佣人威尔森发现了他的异样。
威尔森急忙给陆甄打电话,希望他可以回来捎带上不舒服的陆沧溟。
不过,被拒绝了。
万般无奈的威尔森只能采用了原始的肥皂水催吐的方法救他。
那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就快死了。
不过,他终究还是被救了回来。
这件事之后,父亲陆甄对他更加冷淡,再到后来,送他去了乡下亲戚家寄养。
云烟静静的看着陆沧溟,他那刚毅的脸庞上,有着不易觉察的悲寂。云烟无法想象,那件事对陆沧溟留下了什么样的影响。
“在陆家,要想活下去,就得处处留心。今天,我还是大意了。”
陆沧溟深邃的眸子一瞬间清冷开。
“他们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竟然在汤里下药,那么多人如果都吃了,是不是得全部进医院?
“他们一直明目张胆,你没发现今天的饭菜,根本就没人动筷子吗?”
经过陆沧溟一提醒,好像是那么回事,“所以,只有我们坐的那一桌有问题?”
陆沧溟点头,“小虾米,谁会闲的无聊去捞?大家关注的永远是陆家的掌权人,这才是大鱼。
陆家的孙辈人都长大了,他们再不出手,只怕我们的牛奶糖长大了,他们更加没有机会。”
云烟听了不语,忽然感觉生在陆家的每一个人都好可悲,比古代皇嗣之争还要残酷啊。
想到这里,云烟搂紧怀里的牛奶糖,她忽然自私的想:长大后的牛奶糖不要继承陆家任何东西了,肩负的太多,失去的也多。
她是个妈妈,她的愿望很简单,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就够了。
云烟的一个眼神,陆沧溟了然。抬手搂过她的肩头,低语:“我走过的路不会让牛奶糖再走一遍,我没走过的弯路也不会让牛奶糖去走。”
云烟低眉,陆沧溟身在那样一个环境中也没长残,是多么一件了不起的事。
“沧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云烟回家后才想起那个男人的威胁短信。
陆沧溟盯着那串文字沉思片刻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忙到现在,累了吧?现在赶紧回房休息。”
陆沧溟说着,已经半搂半推着云烟进了房间。
“老公,你不睡?”
云烟被陆沧溟塞进被窝,而他自己没有脱衣睡觉的意思。
“我看会牛奶糖,你先睡。”
陆沧溟搪塞过去,现在已经拿着他的妻儿在冒险,不追究明白,他如何睡的安稳!
“不要,我要你也睡。”
云烟拉着陆沧溟的胳膊,他的黑眼圈都出来了,还在撑着。
陆沧溟温和的笑着,食指缱绻的拂过她的眉眼,“乖点,我等牛奶糖睡熟了立马陪你。”
云烟不同意,“牛奶糖吃了药,已经睡的很安稳了。”
陆沧溟无奈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赖在陆沧溟怀里,云烟心事重重,她清楚陆沧溟睡不着,可身体不是铁打的,他也需要休息。
陆沧溟知道怀里翻来覆去的人睡不着,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等她入睡。
深夜,云烟才合上眼皮,陆沧溟轻手轻脚的下了地,折身进了书房。
许久没有来过家里的周恒早早就来了,待陆沧溟进入,周恒直奔主题:“陆少,太太说的那个男子,已经查到。”
周恒递上资料,恭敬的站在一旁。
陆沧溟快速翻过,冷声:“一个旁枝细叶也想插一脚?”
威胁云烟的男子,是陆沿二女儿的小儿子陆少霆。陆家嫁出去的所有女儿,为了陆家的那点产业,一致心照不宣的将自己的子女冠上陆氏的姓。
“陆少,陆少霆或许不是为了陆家的家业。早几年,陆少霆因为同样出国留学,与陆勋辰走的很近。”
周恒说着,翻开资料中的一页示意陆沧溟看。
“他想干什么?报仇?”陆沧溟愠怒。
陆勋辰死了,一个个找他报仇?真是奇了怪了!
周恒不再多言,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而陆家,陆豪最近活跃的非常频繁,更是暗地里蓄势了。
虽然现在有陆少面上镇压着,但是如今恰逢多事之秋,最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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