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同样兴高采烈,仿佛危机重重的塞班岛就是个渡假圣地一般。
斯普鲁恩斯望着宋雨航的金弹攻势的得逞,一副非常难以收尺的表情道:“宋将草,你不认为你的行为有此出格过分门”
宋雨航对着斯普鲁恩斯微微一笑道:“我很欣赏你们美国人的一句格言,那就是万物皆可买卖,除了上帝!”
斯普鲁恩斯显然接受不了宋雨航这种得了便宜卖乖式的幽默,对于他来说,保证还在船上的登陆部队的安全才是首要任务,但是面对处于强势的宋雨航,斯督鲁恩斯又无法公然与之对抗,因为斯普鲁恩斯十分清楚,他与宋雨航看似同在一艘登陆舰上,都同为盟军高级将领,但是两人的身份却犹如两颗各自运转的恒星一般,各自拥有不同的轨道,只能相邻永远不会相交汇,所以无论是他对宋雨航的控诉也好,还是宋雨航对他的控诉也罢,都是毫无意义的。那样只能增加彼此的摩擦而已。
在八架编队的野马口引战斗机的掩护下,三架水牛笨拙的开始加速升空,可以说三架水牛此刻寄托了宋雨航的全部希望。
当飞机逐渐变为黑点消失在天际。宋雨航面对中国远征军对塞班岛登陆战至今的战役部署进行了回味,很显然,这是一场宋雨航认为糟糕的不能在糟糕的战斗了,由于历史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塞班岛上的日军由历史上的四万人激增至十一万余人,最大的变数就是日军视为国运之所在的联合舰队尚且还有一战之力,这也为塞班岛之战平添了诸多变化。
宋雨航清楚战争的本质,对于眼前的一切他根本无力去改变,海军是美国的,空军是美国的,第一批登陆的四个师中的三个师依然是美国的。自己有什么发言权?即便说了又会得到什么人的重视?其战争本身就是最为变幻莫测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敌我的形态意识一切皆在不断变化之中,敌我双方都会根据对方的部署进行即时的调整。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形态。
在塞班岛葛鲁海滩的滩头,日军的炮火在对滩头以及延伸海域进行不间断的区域炮击,已经没了烟卷。嘴唇干渴得往外渗血的梁超只能拿着一个空烟盒闻味过瘾,日军的炮击已经不是那么猛烈了,有二次进攻甚至连炮火准备都没有,梁超意识到了小日本的物资似乎并不象他们吹嘘得那么充足。
那些摆放在海滩上已经有了异味的烈士遗体被日军的炮火炸得七零八落,仅此一点就把梁超气了够呛。他发现如果被他活着打下了塞班岛。他一定把这些狗娘养的日本炮兵朵零碎了塞进炮膛里面发射出去,否则难解他心头的怒气。
日军攻击方向又一次想起了坦克发动机的声音,此刻梁超所掌握的唯一一尔曼坦克的伤毫米屯倍身管的反坦克炮却意外的中弹损坏了。登陆时携带的火箭弹和反坦克炮所用的穿甲弹已经消耗殆尽,而被海浪卷上沙滩的弹药和武器汇总恰恰缺少的就是反坦克火力。
日军的九五式中型战车其实在火力、行驶速度综合评价,不过与美军所制造鹏系列多功能多用途坦克大体相等,装甲薄得实在可怜,在一定距离上,0坠英寸高射机枪和二十毫米机关炮都能将其自有效摧毁。
但是在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情况下。怀抱炸药包或集束爆破筒的中国士兵要往往尝试几次才能将突入阵地的日军战车炸毁,日军战车与步兵之间的配合越来越紧密协调了。日军步兵也意识到了,如果失去战车的支援,他们只能是中国人的靶子,葛鲁滩头的战斗变得越来越残酷了。
日军从一开始的小队、中队战术突击,侧翼迂回,炮火协同弹幕徐进。交替压制冲锋,战车突击步兵跟随一直打到了什么战术都没有了,中国守军亦是相同,哪里被突破就在哪里补上去,作战参谋、轻伤员、医护兵都拿起了武器中国士兵用血肉和生命构筑起了一道日军无法逾越的钢铁防线。
每一名中国士兵都知道,自从中午外围的二道防线失守后,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在退就是大海了。
小偎英良望着那些在硝烟中不断倒下的身影,他拿着望远镜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已经可以说看到胜利的希望了,但是中国人的抵抗却越来越强了,被炸毁的战车,倒毙的士兵比比皆是,距离全歼中国登陆部队仅仅一线之遥了,但是这一线却有如天堑一般拦在了日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