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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已经忍耐到了快要抑制不住的边缘了,他呼吸粗重到令她害怕。
“云峥,我,我……”
终于,他费了好大的力量,才遏制住自己邪恶的念头,终于从她身上翻身过来,拉过被子将她紧紧裹住,他自己则抱着被子,尽量让自己不要伤害到她——
“别怕,我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你还未及笄,我不会逾越的,等你长大一些再说。”最后,他朝她眨了眨眼睛,故意提示道。
连似月却再也不动弹了,任由他这么抱着。
过了一会,他突然又蠕动起来,最终是猛地松开了她,跳下床,飞快地跑到沐浴桶处,脱了吉服,跳进了已经冰凉的水里面,让自己过于灼热的身体冷却下来——
连似月包裹在被子里,听到他那边传来的水声,虽然有些心疼她,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凤云峥足足在水里跑了半个时辰,身体才恢复了冷静,等他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连似月这回是真的睡着了,脸蛋埋在被子间,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凤云峥笑了——
妥了,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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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连似月发现凤云峥已经起了,昨晚两人虽未洞房,只是抱着,但她还是感到有些害羞,一双眼睛与他对视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月儿……”凤云峥刚要说话,外头便传来夜风沉重的声音——
“殿下,宫里出事了,八殿下在荣元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皇上最终答应他将徐贤妃从冷宫放出,并且重掌冬熙宫,冬熙宫一切照旧。”
夜风话落,连似月脸上表情恢复了往常的冰冷,道,“意料之中,那时候让她露出真面目是为了让十一殿下名正言顺归位。”
“如此,徐贤妃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今日要去宫中面见父皇和母妃,也要小心些。”凤云峥眼底也沁出一丝冷意,道。
“嗯。”连似月点头。
不一会,青黛等人便鱼贯而入,替她梳洗,准备入宫。
*
野草遍地,荒无人烟。
一路长途跋涉一个月,凤千越终于被流放到了北疆边境——
一个多月的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已经令凤千越完全变了个人,他脸颊瘦削,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年纪轻轻,鬓发间竟有丝丝灰白的发丝,看起来比先前苍老了十多岁,连那双眼睛也浑浊起来。
因为他罪行深重,一路上羁押他的将士,显得也很不客气。
他常常一整天坐在囚车里闭着眼睛打坐,端到面前的饭菜,往往一口也不碰,馊了就再倒掉。
“到了!”那将士粗糙的声音响起——
凤千越才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眼睛所及之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荒草地,极目望去,没有人烟,也没有走兽——
这便是他后半生要呆着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