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
陈晚荣接着道:“我再告诉你们第二个好消息。皇上说了,只要你们干得好,重重有赏!只要你们干得出色,朝廷照样可以让你们做官!”
“陈将军,这是真的么?”有生员不太相信。
陈晚荣朝自己一指:“皇上圣明,自然是真的!我是炮兵将军,不一样是良工出身么?我这个良工可以做将军,可以率领炮征战,你们为何就不能做官呢?”
做化工出身的陈晚荣成了炮兵将军,率领炮兵征战吐蕃,扬名天下,谁个不知,哪个不晓?活生生的例子不在眼前,还用怀疑么?
有了陈晚荣这个楷模,这些愿意加入军器监的生员们个个只觉前途无量,仿佛他们干得比陈晚荣还要出色一般,人人兴奋得都快歌唱起来了。
那些适才离开的生员们懊悔得脸都变形了。
偏偏陈晚荣的心情不错,冲他们来个讥嘲的眼色,博得高渐他们轰然大笑,那些生员们恨不得有个地缝,立时钻进去。
今天这事已经完成了,陈晚荣要他们准备好,明天军器监会派人来帮他们搬东西。然后,和徐坚他们商量一阵细节问题,这才告辞。
一出了国子监,叶天衡开心得不得了,在陈晚荣肩头拍拍道:“小友啊小友,你的鬼点子真多,要不是你露了这几手,我们今天能挑到几个?”
司马承祯附和一句道:“尤其是香水这事,更是让他们兴趣大增。小友,你真的是机关算尽,贫道佩服。”
国子监的生员升官发财的观念根深蒂固,要是没有强大的吸引力,他们能来军器监么?肯定不会!
正是从这点考虑,陈晚荣不仅把叶天衡和司马承祯拉来助阵,还要司马承祯现场演示调配香水。果不其然,见识了如此新奇事情之后,生员们积极性大增,才有如此结果。
“道长,我还有一事相请,还请道长允许!”陈晚荣一抱拳。
司马承祯笑道:“小友有话尽管说,只要贫道能做到,一定尽力。”
“这事,其实不难。”陈晚荣说出真正的用意:“道长,我是想请你加入军器监,为这些生员讲授你一身所学。”
这事太过骇人听闻了,司马承祯纵声长笑道:“小友,你要贫道去军器监教他们些什么?给他们讲《老子》?军器监用不上这些。”
陈晚荣摇头道:“道长,我请你加入军器监,当然不是要你给他们讲《老子》了。我有一个想法,道长,你在炼丹方面的成就很了得。道长,你知道照你的炼丹术发展下去,会是什么呢?”
司马承祯执炼丹牛耳数十年,对历代炼丹家的成就秘法如数家珍一般,就是不知道炼丹后面的什么。这问题困扰了无数的炼丹家,就是大炼丹家葛洪也不例外,一下子给陈晚荣问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叶天衡赶紧提醒一句:“道长,你还不快问问小友,小友如此说话,肯定是思之熟矣!”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司马承祯猛然惊醒:“对!小友,你快给贫道说。”
尽管司马承祯生性恬淡,不过,这个困扰了无数人的问题即将找到答案,仍是激动得一颗心怦平直跳。
陈晚荣点点头道:“道长,你们炼丹家制出来的丹药,可以用来治病,于延年益寿大有帮助。但是,这害处也大,原因何在?就在于丹药里的杂质多,没有去除掉,让人身子大有害处。若是能把这些杂质去掉,你们的炼丹术将大放异彩,为治病救人带来无穷好处。”
古人炼制的丹药的确是能救人,这是不争的事实。问题就在于有两个原因制约了丹药的进一步推广,一是设备落后,没有把杂质去除掉,使得丹药的副作用太大,长期服用对身子的害处较大。二是,炼丹家们的认知有问题,铅汞都有毒,对人的身子害处不小,而在炼丹家眼里这两样东西都是宝贝,以害为宝,这后果还用说么?
睿宗就是因为长期服用丹药,整成了慢性铅中毒,要不是陈晚荣出手,他的身子不会如现在这般好。
中国历史上好多帝王服用丹药,却中毒身亡,原因就在这里。
司马承祯眼睛放光,很是激动的道:“小友,你快说,有什么办法可以除去这些杂质?”
陈晚荣眉头一皱道:“方法是有的,只是我们现在还达不到这要求。一是我们必须把玻璃做出来,二是得先把这事做起来。做玻璃这事,我会处理。不过,这人才也要培养不是?道长执炼丹牛耳数十年,造诣深厚,我有一些建议,不知道能不能入道长法眼?”
有了玻璃,化工才能量化,才能更加准确,才能检测,这是很关键。
和司马承祯相处以来,陈晚荣深知他在炼丹方面的造诣极为深厚,若是让他知道化学方法,那么他的炼丹术就会大有长进,医药工业在唐朝出现不是不可能,是很有可能。
医药工业要是在唐朝出现的话,必然是开天辟地以来的一件大事,威胁人们生命安全的疾病将得到有效控制,会挽救数以百万计的生命。这是一件无上功德的大事,陈晚荣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交给司马承祯来做,再合适不过了。
陈晚荣的化学方法让司马承祯受益良多,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得住,一个劲的道:“小友,你快说,你快说。你的法子一定高明。”
“这事说起来就很长了,在这里不合适。得找个时间,我给道长慢慢道来。”陈晚荣决定把唐朝用得上的化学方法全部说给司马承祯知晓,由他牵头,看能不能把医学工业做起来。
这事,陈晚荣就能做,而且比司马承祯做得更好,只是,陈晚荣的事情太多了,哪里忙得过来,只能交给司马承祯这个大炼丹家了。
司马承祯很是失望,不住搓手道:“小友,那你得尽快!”
叶天衡反问一句:“道长,军器监的事情怎么说?”
“这还能有话说么?当然是去军器监了!”司马承祯想也没有想就同意了。
这结果在陈晚荣的意料之中,不过,仍是高兴道:“走!我们现在就把好消息说给寇师傅他们知晓。”
“对!如此大事,看不把他乐疯!”叶天衡附和一句。
三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军器监,寇义兵他们见陈晚荣带着一个道长到来,无不是惊讶莫铭,差点把眼珠摔在地上了。
叶天衡心里高兴,把经过一说,寇义兵他们听说居然挑了一百多人,无不是吃惊不已。他们深知这些生员的脾性,能挑到三五十人已经是烧了高香,现在有一百多人,他们能不惊讶得下巴砸中脚面?
“寇师傅,这算什么?小友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我给你们说一件更加了得的事情呢。”叶天衡说到这里,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不住点动,就是不往下说,卖起了关子。
寇义兵他们的胃口给吊得老高,就是得不到答案,无不是埋怨不已。寇义兵不顾形象,一把抓住叶天衡,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叶哥哥,看你说不说?”
叶天衡笑呵呵的道:“这消息可比天大,司马道长已经是我们军器监的一员了!”
他说得是兴高采烈,寇义兵他们却是听得莫名其妙,道士跑到军器监来做什么?难道要在军器监搞老庄,要他们恬淡无为?
把寇义兵他们那副吃惊模样看在眼里,陈晚荣忍俊不禁,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把用意一说,寇义兵他们大喜过望,大赞陈晚荣有先见之明。
“有了陈将军来打理军器监,我们军器监必将大放异彩!”刘怀德信心十足。